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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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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別小氣反正是兩個,送他一個做紀念,顧銘倒不是稀罕這東西捨不得給他,但他們的“狗牌”離開部隊前統一上繳,在每一個成員軍人使命終結以後,承載著他們的忠誠與榮譽封存在部隊的機密檔案室。由於他們身份的保密性,巨擘成員的身份牌任何情況都不可能交到家屬手中,他實在給他拿不出。

不用問楊緯憶也能懂顧銘送給他這樣一對戒指的用意,尤其還巧合的在動手術的前一天這個時間。只是這對戒指的分量太重,楊緯憶承受不起。現在的他連自己明天是不是還活著都決定不了,拿什麼給他任承諾,又怎麼能自私的收下他的一輩子?

楊緯憶有點不捨地把戒指遞還給顧銘。

“我不要,還你。”

顧銘推開一步,僵持著不去接,他只好放先在手邊的桌子上,留戀地看了那個耀眼的小盒子一眼,連他自己都沒注意自己多可悲的嘆了口氣,徑自搖了搖頭,不願去正視顧銘的眼睛。

“我想要,但不是現在,真的不是現在。”

另一句話從楊緯憶心頭冒出,話到嘴邊,他悄悄地抬頭瞄了一眼顧銘的臉色,顧銘的臉上分明寫著嚴厲的警告,難看的彷彿他敢再多說一句就不惜一切要與他同歸於盡一般。楊緯憶只得忍了忍將話又咽了回去,他原本想說:如果明天過後我醒不過來,把它送給更值得的人。然而現在想想,這句話說出來除了徒增傷悲又有什麼意義呢?

從開始住院到手術時間最終確定再到馬上就要被推進手術室的今天,顧銘和他或有意或刻意的規避著談論手術這個話題,然而這個事情擺在那裡並不是可以忽略就可以不發生的事情。他不願意在最後一刻說些煽情的話,更不願意對顧銘說那些類似交代遺言的話,因為如果情況最終沒有往皆大歡喜的方向發展,不論他說了什麼也無法改變需要承受那一切的只是顧銘獨自一個人。他得自己承受,自己走出來。

在他說完那句話後,顧銘長久的不說話,只站著一動不動,稜角硬朗分明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活像一尊塑像。然而不似平日挺直的脊背流露出他的鬆懈與疲憊,顧銘堅強的叫人憐惜。楊緯憶離開氧氣罩的時間久了呼吸變得有點吃力,頭腦發昏,他強打起精神顧銘把拉近到自己身邊,同樣沉默地給了他一個並不堅強有力的擁抱。

顧銘俯下身溫柔的抱住他,與他側臉緊緊貼著,細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模模糊糊地應著點頭,應著微笑,心卻疼的彷彿被兩股強大的力量撕扯生生撕裂成了兩半。

顧銘說:陽陽,別死行嗎?不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卻無能為力,別離開我,求你別離開我。

顧銘說:陽陽,我愛你,我顧銘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只愛過你一個。

顧銘說:失去你我會死。

楊緯憶揪扯著的神經強撐著卻斷了弦,他聽見了顧銘說的最後一句話,顧銘似是笑著又像是哭了,縈繞在他腦海間消散不去的,是顧銘說:如果你實在累了,想離開,我不怪你,別擔心我。

機器發出尖銳的響聲,衝擊來的醫生和護士拉開了抱著楊緯憶不肯撒手的顧銘,把他強推到門外。

顧銘失神地立在門口,時間如同楊緯憶的生命在指尖流逝,他早已被掏空了心,無知無覺。

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不死原則

醫院靜悄悄的走廊,夜幕降臨,孤獨被無限地拉長。

顧銘守在手術室門口,眼睛一刻不離手術室門上亮著的綠燈,煙一根接著一根地在指尖燃盡,出出入入的護士醫生走過來客氣的勸他醫院不能吸菸,他全然聽不見,陷入自己的世界裡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張平和豆子得到歐陽的通知先後趕來醫院,竟看到失魂落魄的顧銘和情緒異常激動的李天騏相安無事的同時出現在手術室門口,不由地有種揉眼睛的衝動。張平阻攔了所有想靠近顧銘勸他熄煙的醫生護士,比起暴跳如雷的李天騏,這個沉默狀態下的顧銘更具攻擊性,張平甚至毫不懷疑,一旦楊緯憶的死訊傳出,顧銘盛怒之下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衝進去殺光醫生的可能性。

手術持續了將近六個小時,綠燈跳到紅燈的一瞬間,顧銘用拇指和食指捻滅了剛燃起的煙,張平、豆子和李天騏急忙堵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張望,他卻只靜靜站在原處不靠近。

手術室的門被開啟,歐陽最先走出來,通知大家楊緯憶手術成功的好訊息。隨後,楊緯憶被護士推出來,推進電梯。張平和歐陽發現顧銘並沒有跟上來,仍舊冷冷地倚著牆站著,張平跟歐陽交換了個眼神折回去走回顧銘面前,寬慰道。

“歐陽說這次手術很成功,你不用擔心。”

顧銘點了點頭,推開張平,轉身往電梯走。張平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又怕他一個人出事,追過著急的問道。

“你這是要去哪兒?”

顧銘沒答,張平跟在顧銘身後連忙喊他。

“顧銘,你等等!”

顧銘在電梯門前站住腳步,抽了太多煙的緣故,他剛想說叫張平別跟著他,卻劇烈的咳嗽起來。

張平拍了拍他的背,有點擔心地問。

“你還好嗎?少抽點菸吧。”

電梯來了,顧銘止不住咳,沒顧得上理他走進電梯,張平便跟著他上去。顧銘捂著嘴咳嗽的越來越厲害,卻腳步匆匆,張平也不敢問他,一路小跑著跟著他走到停車場。

顧銘上車,連忙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顧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發動車子。這一路顧銘開車簡直像玩命,張平兩隻手緊緊攥著車頂的把手,手心出捂出冷汗。

還好,夜裡的車不多,顧銘駕駛技術過硬,就算時速超過一百五十邁,紅路燈一概當沒看見也安全的開到了家。顧銘進家洗了個澡,張平剛坐沙發上屁股還沒坐熱,顧銘就已經洗完了擦了兩把頭髮換好衣服走出來。

頭髮滴答水滴圓領T恤從領口浸溼了大半,顧銘連擦都不擦,片刻不停留急匆匆的走,張平幾次想攔住他讓他別這麼著急都沒攔住。顧銘的臉色蒼白,眼底盡是淤青,不知道幾天沒好好休息過了,整個人顯得疲憊又頹廢。精神恍惚心事重重又別悶著不願意說話的樣子,張平即心疼又無可奈何。

一遇見楊緯憶有事,顧銘盡失平日的理智沉穩。今兒晚上顧銘開的車張平心有餘悸,是不想再坐了。顧銘急著想回醫院,見張平戳著不動,顧銘從車裡拉開副駕駛門催促道道。

“上不上?趕緊的。”

張平咬了咬牙,心想這大半夜的被扔在這兒連車都打不著,還是上去了。關車門的聲音剛落,顧銘一腳油踩下去,張平一下子撞到靠背上,連忙繫上安全帶,雙手抓住車頂扶手,神色緊崩地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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