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嚥下，擠出一絲有氣無力的微笑：“農夫山泉---有點甜。”

“別再耍寶了。”陸煬無奈：“你到底是怎麼照顧自己的？胃怎麼回事？不會有CANCER吧？”

“……”顧言襄此等膽小之人，聽到CANCER這個敏感詞立刻臉色又更刷白了一層，小心臟顫抖兩下。

“說。”陸煬瞧著他：“這次又是幹嘛不吃飯了？”

顧言襄說：“哎，就是那次吃香辣蟹吃壞肚子了，一直都沒好過。”

陸煬表示不信，要是一直不舒服你能耐住不說？恐怕早就打滾求安慰了！

“好吧……”顧言襄掙扎了一下，沒出息地承認道：“我在法國的頭幾天吃太多了，反正外國沒人認識我，難得放縱一把……可是想到回來肯定要見你啊，又怕你說我那什麼什麼，最後兩天干脆就絕了個食，哎，你還給買熱可可，你知不知道，那是多高的熱量啊……”他眉頭也不皺一下地掰：“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絕對是不可能抵抗不住它的誘惑的……”

陸煬沒管他這些P話，直奔重點：“你怕我說你什麼什麼？”

“什麼什麼……”顧言襄鼻子皺了皺：“還能有什麼呀，就你上次說的那個……”

“嗯？”陸煬思考了一下，迷茫，再沉思了兩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說我說你……”

“腚大？”他吐出兩個字來，立刻有兩個枕頭飛過來砸他的頭。

他哈哈大笑。

顧言襄低下頭，顫抖著雙肩：“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這麼水深火熱，你還冷嘲熱諷，篡改事實，捏造謊言，指鹿為馬……”

“好了啦。別說了。”陸煬湊上去輕輕吻了他嘟嚷個不停的嘴巴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餓了，對嗎？”

嗚嗚，萌點全中。顧言襄情不自禁地乖乖點頭。

32歲的老男人就是寂寞啊，陸煬感慨，就算身體淫亂心靈還是一片待人開墾的荒地。

“你家有什麼？”陸煬問，邊走向廚房。

顧言襄期待地看著他：“你會做什麼？”

陸煬回答：“你得先告訴我你家有什麼啊。”

顧言襄又抖了一下：“我家……什麼都沒有。”

陸煬開啟冰箱，發現他所言不虛，回過頭來，淡定地又坐在他的床邊：“女王，今天您就餓著吧。”

顧言襄手指了指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但是可以叫外賣啊。”

“好吧。”陸煬說著就打通了外賣電話，顧言襄的通訊錄裡還真有這個號碼，而且還十分眼熟，果然，接起來---是KFC。

說了一下地址，KFC表示能送，很快。陸煬點了粥和豆漿，掛了電話，看看顧言襄，他還依依不捨地拉著陸煬的另一隻手呢，陸煬大男子主義病發作，不是很甘願地有了攻君的自覺，將病怏怏的某人拉到懷裡任他靠著。

“嗯……”顧言襄突然抬起頭：“我突然想到一件不好的事情。”

“什麼？”陸煬說，今天還能更不好一點？

“就是……哎，你說那個外賣小哥會不會恨我，他要爬17樓……希望他是個醜男，我不想帥哥恨我。”

囉裡囉嗦加色慾燻心的後果就是又被狠狠地打了屁股。

十分鐘後。

“陸，”顧言襄又喝了一杯熱水，覺得胃裡都是水：“你幹嘛一直給我喝水？”

陸煬挑眉：“不是網上有帖子說的嗎，大姨媽來了就要多喝水。”

顧言襄納悶：“可是我不是大姨媽呀。”

陸煬白他一眼：“你只是沒流血呀！其他有何不同？”

“我看外賣沒那麼快到，我們要不要再做點什麼？”顧言襄覺得自己的肚子痛好了一點點，不得不說，熱水真是有用，他立刻貼在陸煬身上蹭了蹭。

“你都這樣了還做？”陸煬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倒不是說他病得可憐，而是---他的眼光焦在顧言襄光裸的大腿根部，小JJ像被霜打過的白菜一樣軟趴趴。

“唔……”顧言襄咬著被子，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同樣對自己冉冉升起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到嘴邊的肉又沒吃到，叫他一代欲男情何以堪？！

“好好躺著。”陸煬好笑地看著他，把他又按回被窩裡：“待會吃點東西。餓了兩天……”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顧言襄的臉蛋：“看來你這趟出去吃得很開心啊，餓了兩天臉上的肉還比上次多。”

這話效果驚人，顧言襄果然爆了，嚷嚷著要絕食，叫外賣不要送來，他不吃。

真好玩。真人比微信還可愛。那天聖誕遇到這個人真的是緣分嗎？

那緣分這東西還是挺不錯的。陸煬想。

“那你要不要進來陪我一起睡下。”顧言襄掀開被窩，腳搭在了陸煬的大腿上，輕輕問。

“嗯……”陸煬考慮了一下，四處環顧顧言襄的家，說：“可以是可以，不過，你這有沒有電腦？”

“你不會還要玩遊戲吧！”顧言襄震驚了，他雖然知道陸煬喜歡玩DOTA，但還沒有人在他身邊還能分神玩遊戲的：“我電腦裡沒有DOTA哦！”

他開啟床頭櫃，裡面有臺蘋果。

陸煬瞪他一眼：“沒有就去下載一個。”不玩DOTA，怪不得整天要約炮。

不過他可不是要玩遊戲。

顧言襄見陸煬點開某郵箱，登陸進去，點開收件箱，裡面有幾封群郵件，開始下載。

“你……”顧言襄看著他這一系列的動作，比剛才更震驚了：“你現在要好好學習？”

那些群郵件的標題大部分都是XX法課老師講義。

“對啊。”陸煬點點頭，開始飛速瀏覽WORD文件：“明天就要考試，今天還不臨陣磨一下槍？我又不想掛科。”

“……”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神展開的夜晚啊！顧言襄默默抹淚。緊接著，他想起了一個更嚴峻的問題。

顧言襄問陸煬：“你明天上午考試下午考？”

陸煬：“上午啊。”

顧言襄：“幾點？”

陸煬：“八點半。”

顧言襄：“那這裡離你學校那麼遠你不怕趕不上嗎？”早知道我們就住你學校旁邊了啊！

陸煬毫不在意地說：“你不是有車嗎！六點半出發正好，待會晚上別騷擾我啊，我還要養精蓄銳待考。”

顧言襄看看時間，晚上十二點整，感覺閉一下眼睛天都要亮了有沒有，於是又再賦詩一首：上窮碧落下黃泉，肉已茫茫不可見。還能說什麼呢？說多了都是淚啊。

20

吃過宵夜，顧言襄的身心都覺得舒服不少，小陸同學還在專心致志地複習，只見他一手拉著滑鼠下滑，一隻手撐在下巴上，眼睛眯著，不時小嘆個氣，好可愛，顧言襄笑看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