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點事,你愛來這種地方,你就說啊,我以後不帶你吃西餐不就結了嗎?那我帶你去點好地方,初衷不也是想對你好嗎?”
喬野耍嘴皮子是說不過席遠的,也沒不贊同,只摸著酒杯冷笑道:“對,但就是好不過錢。”
這話一出,立刻就足夠結束一切是非曲折了。
席遠愣愣地看了喬野幾秒,抿著嘴巴點著頭,也沒什麼好說的,就心服口服地拿著酒杯碰了一下喬野的杯子,苦澀又沉重地說了聲:“對,我沒錢活不下去,我對不起你。”
然後仰頭就把酒一口乾了,一滴不剩,激的眼珠子都發紅。
喬野看那情形也就抬了抬眼睛,瞟著天花板那掉在半空中的燈泡,特想回句“我他媽恨你”,可還是沒說出口。
後來倆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地對著喝,一口一個,也不講話,好像千言萬語都只在酒裡。
喝到最後也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瓶,反正席遠是不省人事了,中間跑了兩趟廁所以後,再回來就開始哭,咋也攔不住那種,邊喝邊哭,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喬野也頭暈啊,看席遠那樣就想笑,心說你哭什麼啊該哭的是我吧,可笑著笑著也偷偷抹了兩把眼睛,然後繼續看著席遠笑。
再後來席遠是真不行了,喬野打電話找了個司機過來,好歹先把人弄了回去。
也沒往尚臣御景跑,就直接回了酒店。
文信趕過去時都晚了,沒看見那情形,只能把著現在在酒店當客房經理的孫程程問,孫程程就告訴他可別提了,都給值班服務員驚著了,說喬總是把人抱回來的,是抱,不是背,打橫的那種抱,看喬總那樣也沒少喝啊,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半路還差點沒跪地上。
可那樣都不讓人經手幫一下,愣給一路抱到了東配。
文信聽孫程程給他學的時候就一身一身的起雞皮疙瘩。
然後邊抖摟著邊跟孫程程往後樓去,文信就想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席遠本人到底什麼樣兒,他就是知道喬野和那人之間的事了,不親眼見著也還是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等到了東配樓正好就看值班服務員都在大堂門口守著呢,看文信和孫程程來了,也沒敢大聲說話,就湊過來低聲說“走不動了歇會兒”,又對著吧檯後面那值班室瞅了瞅。
文信和孫程程就一前一後悄悄過去了,順門縫往裡看兩眼,跟服務員交代等會兒吧,便一起蹲門口待著去了。
倆人跟懵了似得看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文信問孫程程:“你以前見過嗎?”
孫程程搖頭:“沒有。”
文信說:“我也沒有。”
沒見過那場景,也沒見過喬野會那樣。
就在值班室那個小床上,把那個叫席遠的傢伙按旮旯裡,人家都暈了還又摟又抱、停不下來的深吻著,好像發·情·期終於到了。
第51章 第 51 章
【wehfwhfqwiojfwqie】
正好這時候門被敲響了。
文信探進來個腦袋,瞧著這邊好聲好氣地說:“嘿,差不多得了唄,你上上面痛快去不行啊?回頭這床人值班的小丫頭還睡不睡?”
喬野跟藏寶貝似得把席遠捂在身下,回頭瞅了文信半天,這才恍然意識到現在身在何處,也找回點快要徹底失去的理智。
……這樣不行。
天知道喬野是下了多大狠心才爬起來的,爬起來時還覺得不解氣,又照著席遠嘴上狠狠咬了幾口,給睡夢中的席遠疼的直哼唧。
文信看那情形就忍不住想笑,心說喬野這反射弧也忒長了,當初當小流氓時都沒這麼禽獸的一面,現在都成老總了,倒是就地撒潑不在乎起顏面了。
可喬野喝多了文信理智還在啊,就幫著喬野一起安置席遠。
喬野現在是在酒店住的,就在這棟東配樓。記得當初設計酒店規模時,喬野看東配這邊景色好,就把最頂上兩層給“圈”了,有獨立直達的電梯、獨立的餐廳、獨立的娛樂室,裡面的大套房比什麼總統套裝修的都要好。
起初是為了給自己人用,沒事時可以去上面待著,就算住下也比客人用的客房乾淨,像是一私人的小據點。可後來也是這兩層弄的太舒服了,跟家沒什麼區別。喬野一單身漢,在S市那兩套房子哪個住著都嫌空曠,索性為了去公司方便、吃飯什麼的還省事,慢慢地就在酒店住下了,一個月基本有二十多天都呆在這邊,溫暖是肯定不如家溫暖,但反正他不是也沒個家,那在哪飄著還不是飄著呢。
所以文信就理所當然以為席遠肯定是要被喬野帶上去狠勁兒折騰的,路上還忍不住偷偷打量席遠,是挺帥的,以前淨在電視上看了,本人要瘦弱點,但也不是骷髏架子那種瘦,反正身材挺好的,就是在文信看來是咋看咋娘炮。
可沒成想喬野要麼不清醒,一清醒還就徹底醒了,不但沒把人往樓上領,愣隨便找了間最普通的標間就給席遠扔了進去。
文信詫異,不明白喬野這是要幹嘛。
“怎麼著,這關頭還打算當把柳下惠啊?”
兩個人離開客房時,文信還那麼嘀咕著,“白上不上啊臥槽?喜歡就給他辦了,不喜歡爽完了就踹他下床讓丫滾蛋,你這幾年等的不就是‘報仇雪恨’這一天嗎?”
他也知道當初席遠給喬野甩了的事。
可喬野只看著他笑,就跟笑話傻`逼似得那麼笑。
上他?
上他才是便宜他呢好吧?席遠他他媽可是個彎到家的gay啊,誰給誰服務還說不定呢。
喬野邊笑邊走了,搖搖晃晃的,明明已經是個大佬了吧,可背影看起來卻莫名讓人覺得很孤單、很狼狽。
四年了,他熬過那麼多性命攸關的風風雨雨,可不光是靠著對席遠的愛。
而事到如今做了這麼多,他也不是就為了聽到席遠那句早在分手時就說過無數次的“對不起”那麼簡單。
於是第二天,席遠便一個人在那陌生的客房裡醒來,身上衣服完好,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唯獨就是腦袋生疼生疼的,眼睛也已經腫成了桃兒,那都是宿醉帶來的惡果。
席遠很糟心,憑記憶還能記起昨天喝到最後自己哭成了什麼樣,雖然後面再發生什麼就不太有意識了,但他還是很清楚自己昨晚丟人了。
席遠有點慶幸這時候是一個人待著的。
可還不等他收拾好心情喬野就來找他了。
那人看來還沒把他忘了,端著兩個小飯盔進來,看他醒了也沒客氣,直接把窗簾拉開讓陽光透了進來。
“起來吧,都幾點了。”
席遠不想頂著這麼張臉見喬野,胖頭腫眼的太難看了,可又不能鑽被窩裡不見人,就只能先撿起床頭櫃上的墨鏡戴上才挺不樂意地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