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e is your parentsAre
you come with them?”
小孩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蔣傑身上的工作牌看。於是他蹲□來,把工作牌拿到小孩面前讓他看清楚,然後說:“My name is Jiang Jie.I am the manager of this supermarket.Can i help you?”
小孩終於開口了:“I come here for you ,MR Jiang.My father is your best friend.”
把孩子帶到了自己辦公室。不待他開口,那孩子就自己大大方方地坐下,用一口麻溜的普通話說:“我爸爸會來接我的。只是要等一會。”語氣不卑不亢。
“你爸爸?是誰?”
“你不知道我爸爸是誰?”
“我不認識外國人。”
“我爸爸不是外國人。只是我長得太像我媽媽了。”
“你爸爸是李大軍?”李大軍是超市老闆。蔣傑認識的唯一可能有外國女人的人。其他人就是有也犯不著來找他。他本來就沒什麼朋友,現在算得上朋友的也就只有這個行蹤不定的李大軍。
“不認識這人。你再想想。”
“沒了。”
“那我也不說了。等我爸爸來了你就知道了。我覺得大概是午飯的時候爸爸就會到。我們可以一起去吃頓大餐,叫我爸爸請客。”
“你爸爸到底是誰?”
“我不告訴你。”這孩子真會弔人胃口。
“那你叫什麼總可以說吧。”
“這隻貓叫什麼?”小孩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蔣傑的小秘密。今天還得帶永年去上次的醫院複查,所以沒辦法只好帶來辦公室。說道他的小寶貝他還是有些高興的。
“它叫永年。”
“真是個怪名字。為什麼不叫kitty?或者tom?”
蔣傑沒有回答。在他平靜的表情下是許久不曾活躍的感情。
永年哪裡怪了?真的把這隻狸花貓叫了kitty或者tom才怪了吧!這究竟是誰家的孩子啊?
“Tom,你的jerry在哪裡?是不是被你吃掉了?啊你真是個壞孩子。”當他沉浸於自己的心情時,這孩子
已經對著永年tom、tom的叫上了。
他明明剛剛還決定要做一個心靜如水的人……
“我可以和tom玩一會嗎?”
蔣傑無視這句話繼續低頭工作。
“請讓我和tom玩一會吧。”
見蔣傑不言不語,小孩繼續說:“我爸爸不准我養貓。他說會有寄生蟲,還會撓傷我。可是我很喜歡小貓。以前媽媽和我養過一隻埃及貓,叫tom,灰色的。那是我收到過的最棒的聖誕禮物。”
這是蔣傑見過的最話癆的小孩,而且過分好動。似乎有些病態。他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小孩面前。果然小孩一口氣就喝了大半杯。
“如果我中午休息時你爸爸還沒來,我就送你去派出所。讓警察找你爸爸去。”
“我爸爸很快就要來的。他從不遲到。只有那次他遲到了。但是我原諒了爸爸。因為我只有爸爸,爸爸也只有我。你為什麼不來我們家玩?爸爸一個人多可憐啊。”
“經理。”敲門聲響起。“有個男人自稱是那小孩的爸爸。我們看著不像。你是不是過來一下?”
“我就來。”他把手伸給小孩。“來吧。讓我們去看看那是不是你爸爸。”
午餐時候的這家餐廳門口站滿了排隊的人。喬秀智帶著他們輕輕鬆鬆的坐進了包廂。小孩拿著包裝精美的大頁選單靜靜地點菜,對待吃倒是有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是喬秀智的孩子。不過想起喬秀智的旅美背景也就不奇怪。蔣傑心情複雜的坐在這對父子中間吃飯。喬秀智出現在他生活中的頻率太高了一點。他們根本不是這種可以一起坐下來吃頓便飯的關係。
老死不相往來才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小孩吃飯的時候很安靜。兩隻手都扶著碗,一粒米都沒有浪費的吃光。這樣看著真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孩子,細看之下也有幾分像喬秀智只是不太明顯。
“謝謝你。今天知道她不見的時候我真是嚇了一跳。還好在你這裡找到了。娉婷有些任性,但是不淘氣。”
“娉婷?他叫娉婷?”這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嗎?
“對。娉婷嫋嫋。”
看著那孩子的短髮和長褲以及不拘小節的行為。蔣傑現在才反應過來那是一個女孩子。
“
娉婷。和叔叔說謝謝。照顧了你這麼久。”
喬娉婷正要開口卻被蔣傑打斷。
“不用。”看著喬秀智臉上那種為人父母的歡心他就覺得一陣心煩意亂。
他的孩子都這麼大了。有家人有事業,作為一個男人喬秀智無疑是成功的。他一切都有了,而自己一切都失去了。要不甘心嗎?還是應該嫉妒羨慕呢?他都不想。不想再讓自己因為喬秀智這個人陷入任何悲慘的境地,更拒絕這個人帶來的任何影響。
“時間差不多。我還趕著上班。再見。”
“我送你。”
蔣傑硬是按著喬秀智就要站起來的身子坐了下去。“我自己可以。”他看著喬秀智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了上一次關於包廂他們倆的不愉快記憶。其實一直都記得。胃還因此微微疼痛。和這個人一起吃飯怎麼可能盡興?甚至連安心都做不到。
喬秀智勉強一笑。“路上小心。”
“叔叔再見。”
中午的太陽照在身上,卻照不暖他的心。蔣傑給李大軍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無人接聽。也許是又在哪個女人那裡。也許是在談什麼生意。
想辭職都不易。
他就算離開這裡又能去哪裡?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難道一切又要重新再來?他才三十歲,就已經感到衰老的心境。力量的流失和身體的疼痛。想到的最遠未來也只是和他的貓一起度過餘生。安度晚年。
他終於不得不承認,在看見喬秀智和女兒一起吃飯的情景時,心底湧起的那一點酸澀的羨慕。
☆、時之西方 上
李大軍出現在他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和這老實巴交的名字完全相反,其本人可是相當狡詐危險的男人。
“多久沒見了?”男人曖昧地笑著問:“有沒有想我?”
在聽到這句時蔣傑忍不住抬頭正視男人的容顏。明明快四十的男人了,卻看上去依舊充滿魅力。臉上掛著輕浮的笑容,眼裡卻沒有笑意。光滑的額頭上連皺紋都沒有一條。沒有心的人果然不會覺得痛苦,當然亦不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