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得到任何訊息了，他只得離開。

臨走前，他突然又轉過身，道：“如果說，你真看出我是什麼樣的人了，為什麼還會被我迷昏了頭呢？司佑剛離開時，你來找我那次，難道不是因為你太想打壓我，所以才被我看出破綻了嗎？你早就看出真相了，可你還是抵禦不了。是你太軟弱，還是我太厲害？”

看著馮心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芮睿心情極好的笑了起來：“我會感謝你的。我想，這次司佑出去旅行，也是你的主意吧？”

芮睿說對了，馮心遠怒氣衝衝的剛要說什麼，他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回來？

芮睿像是著了魔般思考著這個問題，無法從哪個角度著手，他似乎都找不到希望。司佑的態度已經表明得很清楚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挽回。無能為力加劇了他的焦慮，而他的焦慮卻更令他無能為力。

當芮睿終於明白，他根本沒辦法挽回司佑時，絕望的潮水再度高漲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驚慌失措。他經歷過一次，他的心還沒有從這一年半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這時候，不過是再度沈進海底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芮睿的腦中冒出了一個念頭，這是他一直隱隱察覺，卻沒能夠抓住的。

一個孩子。

一個司佑的孩子。

年輕的時候，幾乎是開玩笑的，芮睿拉著司佑去捐獻過精子。司佑不知道的是，他在這之後又去找了熟人，把他們的精子特別儲存起來。這麼多年來，只是儲存，並沒有真正使用過。那時候，他不願意這個世界上有他的後代，也不願意讓一個陌生女人生下司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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