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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沒有必要冒險置你於死地,想是有人授意,打通了關節,許了好處。只要問出那人姓名……也許真如聖上所言,朝中另有奸細。”

陳則銘渾身一震,“……大人這話,便是說皇上疑的……不是我?”

吳過遲疑,“這話我卻不敢說,萬歲聖心難測啊,常人哪裡看得清。不過聖上說,所有證據都指向將軍,事情哪裡會這樣巧,所以反倒是真正可疑之處。”陳則銘聽了這話,憋在胸中一夜的那口濁氣終於散了些,一時間眼前泛花,忍不住低頭捂住臉,鼻中酸澀難當。

正在此時,有獄吏急匆匆奔了進來,連聲道:“不好了,不好了,楚寒楓……畏罪自殺了。”

吳過猛然起身,“什麼!”兩人相顧,駭然失色。

過了幾日,皇帝宣陳則銘入宮答話。

吳過拿來乾淨衣裳給陳則銘換過,又喊來馬車從他入宮,一切都安排妥當,無不妥帖,陳則銘心裡感激,不由感嘆,當初自己在戰場上還有幾分看不起此人貪生怕死,卻原來人在各方面的才能各不相同,哪裡能一一強求。

到了宮內,自然有內侍前來接手,押著他一路蹣跚前行,待到了御書房前,他無意中抬頭,不禁怔住,前方一個人正立在廊前,低頭沉思。那眉目,那神情竟然分外的熟悉,他幾乎張口要叫出聲。

“楊……”楊粱?他不是死了嗎,難道是鬼魂?

那人聽得響動,偏頭看了過來,見他手上鐐銬,不由皺了皺眉,露出些鄙夷神色來。

兩人這一照面,陳則銘將那個名字生生嚥了下去。

相似的面容,相似的神態,可楊粱總是帶著從容又不羈的笑容,見之親近,這個人卻板著臉,眼神中的冷淡似乎要拒人千里,楊粱少著華服,這人卻衣著華麗。

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更重要的是,這人還不過是個少年。

那少年抬足往御書房裡去了,陳則銘卻在門外候著。

片刻後,裡面傳來皇帝笑聲,似乎很是歡愉,再等了一會,有人來叫他進去,陳則銘不自主嘆息了一聲。

皇帝見他進來,收笑道:“卿的傷可好些了?”

陳則銘一路行來,傷處早已經疼痛難忍,卻跪道:“謝陛下關心,好很多了。”

皇帝將身後少年扯將出來,持了那少年的手道:“卿來看,他是不是與楊粱很象。”

陳則銘恭敬道:“確是很象。”

皇帝道:“他是楊粱的遠房侄子,朕命人找了多年,今日才找到。想當初朕為太子時,還抱過他呢。”那少年見萬歲言語間居然頗看重此人,也生了好奇心,仔細打量陳則銘。

陳則銘道:“恭喜陛下。”

皇帝這才注意他仍是一身囚服,皺眉道:“吳過也不會找件好衣裳給你穿嗎。”

陳則銘道:“案情未定,臣仍是階下之囚。”

皇帝揮手不耐道:“人都死了,線索早是斷了,還定什麼,你這便回府將養,不必到天牢去了。”陳則銘幾乎窒住,半晌才壓制住發抖的聲音道:“……臣遵旨。”

皇帝看了他一眼,突又有些心軟,“到御醫那去拿些傷藥,好好休息。往後的事,朕自有定奪。”

有人上前來將他鎖鏈去掉,陳則銘重重叩了個頭,低頭退了出去。

出屋時,聽皇帝對那少年柔聲道:“你就仍住你叔父的舊宅子吧,……朕賜些宮女與你,以後常到宮中行走。”陳則銘猛然轉身,掀簾出屋。

第 23 章

47、回到家中,母親見了他身上傷痕,掩面流淚不止,陳睹連連嘆息,“查清了就好,查清了就好啊!”他告老後,舒心日子已經過了多年,不過問俗事太久,猛然間聽說兒子下了天牢,驟然間居然有些失措。這一下見兒子無礙回來,才劫後餘生般的鬆了口氣,卻又總是忐忑難安。

陳則銘含笑道:“是孩兒不好,勞父母憂心了。”說到後面,不知為什麼卻撐不住那個笑容,略一低眉,淚水便悄然落了下來。

吳過仍在負責此案,既然牽扯如此之大,自然還是需要給天下及朝內一個交代的,哪怕那的確只是一個交代。

不多久,聖旨下來了,那地契被證明是偽造的,據說這地契出現得也很是神秘,卻是連著一封檢舉信一道,於某日在大理寺卿退朝時,從路旁被扔入轎中的,查不出是何人所擲。

而韓公公的彈駭依然生了效果,陳則銘被罰一年俸祿,以懲戒他的不作為,並命他傷好後,重赴前線,繼續主掌帥印,戴罪立功。

陳則銘養傷其間,吳過也常來探望,他京中無親無故,雖然已有了府邸,可到底冷清,所以除了探病,只怕還有些蹭飯的意思。吳過對他受罰一事,倒頗為不平,據他自己說,也曾在皇帝面前力爭過,可皇帝不以為然。陳則銘聽著也不言語,面無表情。

過了段日子,傷養好了,再上邊關,監軍卻換了人。

陳則銘鬆了口氣,要他每日再必恭必敬的面對韓公公,實在也是種酷刑。

在他離開的其間,皇帝派的人倒不離譜,是朝中最長守城的一位盧江平將軍,可見對他的攻守之策,皇帝還是贊同的,並不糊塗。這倒不出陳則銘所料,罰俸一年,本就是最輕的懲罰,該是做給人看的,只是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陳則銘卻再也沒興趣去猜。

律延趁他不在,曾發動過幾次猛攻,想趁虛而入,盧江平居然在那些攻勢中仍將城守了下來。見他到來,盧江平笑道:“總算是能鬆口氣。”

陳則銘笑了笑:“哪裡,換了我,只怕不如將軍。”他倒不是謙虛,守並不是他所長。

兩軍對壘,律延遠遠望見他銀白盔甲,紅櫻如火,不禁笑了笑。

叫了人到陣前喊話:“陳將軍,聽說那昏君不分青紅皂白,將將軍拿了下獄,如今尚能全身而出,實乃你我之幸!”

陳則銘冷冷看著對面軍中眾人擁立的那條人影,“何必貓哭耗子。”

律延又派那人上前:“我匈奴戰將也多,可無一人需如將軍一般,委曲求全,置身人下,這大概也是漢人與我們匈奴人的不同吧!”

眾人倒還不大明白他言下真意,並不在意。

陳則銘一聽,置身人下四個字分明另有所指,萬萬料不到他竟然拿這事在人前來辱自己,不由臉色驟變,心中大亂。

那人還要再喊,陳則銘反手一摸,連上三箭,猛拉滿弦。只聽一聲呼嘯,那三箭並排射出,他極怒之下出手,真是氣勢如虹,疾如流星。那人躲避不及,竟被三箭穿心而過,踉蹌著倒下,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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