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對於這樣一個石破驚天的訊息,所有人的心中都忍不住產生了危機感。
他們用現代機場安檢員般的目光,不斷地掃描著酒吞幻化出的人形,大有從裡到外給他透析一遍的樣子。
茨木摸著鼻子,語氣酸溜溜,“什麼嘛,就一個小白臉,面板白的像個死人一樣。”他還不忘推銷自己,露出自己結實的胳膊,“只有像我這樣的膚色,才充滿了男子的氣概!”
他這一嘴巴算是得罪了在場的大部分人,面板蒼白得極近透明的荒川之主忍不住看過來,語氣涼涼,“把自己弄成一顆黑炭也可以很驕傲的嗎?”
一直沒開口的大天狗,這時候也忍不住問:“他是誰?”
他懸浮在所有人的頭頂,佔盡了地理位置的優勢,因此,他也看得比誰都清楚。
酒吞的確擅幻化,但他卻不能憑空幻化出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面貌,他只能勾出人心底的隱秘,他透過初夏也許真的看到了什麼。
因此,大天狗才感到隱隱的焦慮。
然而,初夏的表現卻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她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喊出來,“你瘋了嗎?”
“你趕緊變回來!”
她的語氣急促,瞳仁又黑又亮,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貓,帶著些道不明的驚慌。
酒吞搖頭,“不,我要贖罪。”
初夏勸阻無果,被他理直氣壯又委屈的樣子氣笑了,她深吸兩口氣,叉著腰在原地轉了兩圈,才問酒吞,“那你以為他是我什麼人?”
酒吞看著她,那一雙陌生的眼睛裡帶著淺淺的憂傷,他抿抿唇,不甘地說:“不是你的愛人嗎?”
初夏又吸了口氣,“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從你的心裡。”酒吞越說聲音越沉,臉都拉長了不止一倍,偏那張臉龐又格外的招人好感,此時失落的模樣,哪怕初夏知道這皮囊裡的芯子是她煩的不行的酒吞,但她就是忍不住放慢了語氣。
“那你說說看你看到了什麼?”
酒吞低下頭,悶悶說道:“我不想說。”他現在一回憶他倆發生過的情景就忍不住一陣難受。
初夏一瞧他這拈酸吃醋的小樣,能想不到他看到了什麼嗎,她一拍腦門,有點羞惱,“你怎麼什麼都看啊!”
“什麼東西還不能給人看?”荒川之主臭著臉,“這個人類是怎麼回事?”
“額……”初夏忽然詞窮,她的目光遊移起來,“沒怎麼回事啊,反正,反正他又不在這裡……”
“沒什麼事,酒吞會幻化成他?”分明就是這女人心裡還牽掛這這個男人!
“哎呀,我說真的,什麼都沒有!”初夏越說越心虛,躲躲閃閃的,正想找個藉口偷溜,這些男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是太可怕了。
手腕猛地被人扣住,拉扯進熟悉的懷抱裡。
晴明低頭看著這個狡猾的小女人,忽而溫柔一笑,“真的,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初夏縮了縮脖子,背後瞬間升起一股涼意,她即將脫口而出的當然卻因為突然強烈起來的求生欲而轉了個彎,變成了——
“幹嘛啊!不過就是第一次的時候和他上了個床而已,至於嗎至於嗎!”
“有什麼好問的啊!行了,我說出來了,高興了吧!”
說著,她報復似的哼了哼,“還非要逼我說,現在還不知道誰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