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敲上了一行字：男人喜歡男人。

然後陳昕就知道了同性戀，知道自己或許出了問題卻不是病，知道男人真的可以喜歡男人。

從網咖出來的時候，陳昕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鬆了一口氣，大概因為即便自己是異類，這個世界上依然有很多跟自己一樣的人。

但這些人裡不包括於正陽。

……

一路跟著嚴潤鑫到了於正陽公司樓下，這次於正陽下車沒讓陳昕跟著，陳昕也樂得在車裡等著。

於正陽到公司迅速瞭解了情況，才知道這次的客戶有老頭子的關係在裡邊，換句話說，他們必須找到適合對方要求的拍攝物件。

既然套著這層關係，於正陽也不安排人了，自己親自跟對方交涉。聽完對方的要求，也難怪自己這邊的團隊會卡殼了。

對方要求挺細緻，男模臉不能見稜見角要有親和力，氣質不能張揚風騷卻需要內斂性感，身材不要肌肉壯男可脫了還得線條分明，膚色不要奶油也不要曬過燈的，得是自然健康的小麥色……這一條條加起來一個詞就能概括：坑爹。

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不是於正陽的風格，從這些看似苛刻實則沒什麼操作性的條件中，於正陽推測出這次要合作的攝影師是新人，而且很可能就是雜誌方面要力捧的新人，所以於正陽也沒把精力放在討價還價上，就提了一點，人選不侷限在模特圈。

跟對方談完於正陽才進了父親的辦公室，直接問：“對方攝影師什麼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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