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撓耳朵：“你怎麼了？說話怪怪的。”

老是讓她恨他。

她恨他幹什麼？他又沒對她怎麼樣。

“恨”這個字眼，很敏感。可以用於仇恨，也可以用□□恨。不是有句話麼，愛的反面是恨，愛有多深，恨有多濃。她又不愛他，恨他幹什麼？

正想著，就聽到電話裡又傳來：“你想過我嗎？”

他不問她“想我了嗎”，只問“你想過我嗎”，宋瑩瑩沒察覺到這句話中暗藏的心機，老老實實地抱怨：“想過啊！一開始很想，覺得周圍的人都沒你好。可是你不接電話，發簡訊也不回，後來就不想了。”

拿了塊巧克力，一邊吃，一邊說著學校裡的事：“交了新的朋友，還加入了兩個社團，一哥每個月都會請我吃飯，學習還跟得上，反正都挺好的，最近不怎麼想你了。”

她巴拉巴拉說完，末了惡狠狠地道：“把你忘了！你失寵了！”

“我知道。”溫以嘉的聲音很輕，“你已經兩個月零十七天沒給我發簡訊了，三個月零九天沒給我打電話了。”

聽到這裡，宋瑩瑩愣了一下：“真的？”

“真的。”

“你……你數著的？”她心裡有些異樣，不由得抓了抓頭髮。

電話那頭，一時又沒了聲音。

醫院裡，溫以嘉躺在病床上，向床邊的溫媽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一隻手緊緊攥著手機，臉色因為疼痛而蒼白，額頭上都是汗。

他用力地吸了口氣，才鬆開話筒，用平靜的語氣輕輕地道：“記得。我最忠誠的小夥伴，上了大學就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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