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奈。伸出胳膊，格開她的手，又往裡坐了坐，幾乎半個人都貼牆上，才拿起筆做卷子。

“小氣！”宋瑩瑩輕輕哼了一聲。

溫以嘉聽見了，就當沒聽見。

心裡卻有點小小的雀躍。

她很久沒跟他說話了，偶爾說兩句話，也是不鹹不淡的。他早料到了，也不去挽回，只這麼不鹹不淡地處著，一顆心平波無瀾。

然而她抓了抓他身上的肉，那麼頑皮，還惡劣地指責他小氣，卻讓他的心一下子雀躍起來。根本不受控制，嘴角就開始往上彎。

他用力壓下。

宋瑩瑩自從發現夏天的溫以嘉身上很涼之後，就總是忍不住要抓一把。

一會兒是手背不小心碰他胳膊上了，一會兒是手掌不小心拍他胳膊上了，有時候拍上去就忘了收回來，一直按在上面，讓他冰涼的體表溫度給自己熱乎乎的手心降溫。

溫以嘉總是不厭其煩地撥開她。

兩個人雖然不說話，但是互動卻比從前多了很多。

這一次，宋瑩瑩又被他撥開，終於忍不住了。她佔了他這麼久的便宜，心裡的氣早就消了，就問他：“你到底打算考哪個大學啊？”

聽得溫以嘉好笑不已。過去這麼久，她還記得這個事，怎麼就這麼較真？

“不告訴你。”他說。

宋瑩瑩怒，狠狠抓住他胳膊上的涼涼的肉：“你說不說？”

溫以嘉垂下眼，平靜地撥開她：“不說。”

“你再說一遍！”宋瑩瑩又抓上去。

溫以嘉好脾氣地又撥開她：“你再抓，我就向徐老師申請換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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