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問:“還回來嗎?”
“不了。”我還以她微笑。
她張了張口,有些猶豫。
“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她有些難為情地:“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回來吧,我們大家都在呢。”
我點點頭,抱了抱她。
這一分別,或許就是一輩子了。
遊茂炳還沒醒,昨夜慶功宴鬧到深夜。他們閉口不提雲礿的事,可我知道大家心裡都不好受。
趕了個早,就是為了避開他們——我怕他們一挽留,我就真的捨不得走了。
可畢竟我還要去找一個更重要的人。
乘上小船時遠方山寺鐘聲敲響,渺渺地迴盪在極目難窮的江面上。一同乘船的還有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捧著本書有些悵惘地望著風平浪靜的江面,緩緩唸叨了句詩。
我與雲礿聚少離多,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這次是多久,一年,還是一輩子?
那書生唸的是:“別來滄海處,語罷暮天鍾。明日秋陵道,巴山又幾重?”
這一路走得極慢,我從楊花漫天,走到了綠蔭蔥蘢,再走到新雪初歇,最後那株無憂花也悄然掙了個粉骨朵兒。
飛花攜著柳絮浩浩地飄滿了長街,白色的絨毛落到每一戶人家的窗簷上。
身邊圍繞的小孩兒也越來越多。我從一個小胖墩兒手中將那搖搖欲墜的小花盆摳出來,心力交瘁地擺擺手道:“熊孩子,小祖宗,這是道長的命根子,玩不得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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