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念，是為大善。這句也可作同門相處之道，為師兄弟做了好事，不必時時掛在心上……”

老人講述得認真，關靈道四下裡看著，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突然間，身邊寒風襲來，那老人頃刻間又來到他的身邊：“你是誰？你不是我的學生。”

關靈道的腳步停下來。

他早已經沒有學生了，卻不自知，清冷孤寂地在這裡上了幾百年的課。魂魄雖然沒有消散，記憶卻似乎混亂不堪，似乎將其餘的一切都忘記了。老人稀裡糊塗地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事，又逐漸冷靜下來：“過來，過來聽課。”

手腕上有些發涼，關靈道知道老人正在以魂氣牽著他，不聲不響地隨著他前行。沒過多久老人停下來，關靈道抬頭望過去，只見面前落著一座雕像。

這不是大殿裡唯一的雕像，關靈道卻也沒心情去四處檢視。眼前的是個比真人還要大一倍的道人，石頭刻鑿，身體略有殘缺，面孔卻還完好。

那道人仙風道骨，長鬚冉冉，單看風姿也不同凡響，關靈道禁不住心生些好感，心道：這就是這授課老人的模樣？倒真有些神仙的風采。

雕像傳來輕微的水滴落地的聲響，蒼老的聲音又傳來：“上清門規，記住了麼？”

關靈道不由自主地點頭。

“好，今日起正式收你為上清弟子。” 老者的聲音有些沙啞顫抖，停頓了片刻，“謹記門規，不得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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