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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終究是有幾分蒼老的,這樣的場景他是極願意看到的。

日頭漸漸的升高了,吹簫眯了眯眼,耳旁忽的傳來細微的喧譁聲,他機敏的轉頭,待看到那村頭小路上濯濯的人影時,喜悅在眼中暈開來,他直起身子,慢慢的順著樹上的繁多枝椏爬了下去,姿勢笨拙的讓其他孩子忍不住指著他笑。

那細碎的不懂的遮掩的嘲笑叫吹簫聽的一清二楚,然他一點也不以為意,這幅陰煞入體的破敗身子活不活的過二八都有的一說,爬高上低的姿勢能有多瀟灑,且那些言語縱然是嘲笑也顯得那樣的乾淨,毫無心機。

衝著那些咧嘴大小的小猴兒們露出一個和煦的笑,看著他們保持著大笑的姿勢僵立當場的可憐樣子,吹簫勾起唇,將雙手背在身後,老學究一樣慢慢的踱著步子迎著歸家人走了。

叫人揪著心的人歸家了,柳莊村人聲漸漸喧譁起來,一刻鐘後,那揹著大竹簍子的人影便到了村口,吹簫看著著獵裝的女子,迎了上去。

“娘。”他叫了一聲。

熟悉的童聲讓劉芸姣好嫻靜的臉龐露出一個喜悅而慈和的笑來,急急的把吹簫拉近懷裡好一頓揉搓,半晌才把小小的孩子放出來細細的看,見半月未見的兒子立在自己面前,好端端的,臉色也未曾變得更差,劉芸便鬆了一口氣,直起身來,引著吹簫往家走,一面走,一面問他平日裡的吃穿用度。

吹簫一一的答了,眼神卻定在劉芸的臉上,黝黑的眸子沉了一下,此時的劉芸眼角上挑,柳眉微彎,本是明眸皓齒的清麗,右眼角下卻偏偏多了一塊小小的黑點,猶如淚痣一般,無端讓她顯出些許嫵媚來。且常人看不到的是,有一團小小的黑氣盤旋在那小黑點周圍,身姿飄渺,竟顯出些許多情來。

吹簫拳頭一緊——桃花劫!劉芸本就生了一雙丹鳳眼,這丹鳳眼又有稱為桃花眼的,故而,此類人命裡多犯桃花,幸而劉芸眉毛生的極好,濃密端正,黛如遠山,正壓住那桃花,恰是‘山中藏花’的面相,桃花藏在山裡,相安無事多年。可那突如起來的黑點卻壞了大事!黑點猶如淚痣,淚,水也,引水出山,恰恰將那桃花帶了出來!

劉氏在山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娘,你在山裡可是遇著誰了?”吹簫目光沉沉的問。

劉芸一愣,低頭看著兒子淡淡的臉色,心中一凸,也不遮掩:“沛郡樊郡君的長公子延熙。可有不妥?”

樊延熙……吹簫唸了兩遍,半眯起眼睛來,看來孃的桃花劫就應在這個人身上了。此次的麻煩必然不小,不然那煞氣也不會接踵而來,縱然那只是輕薄的一片,不成氣候,可煞氣終究是煞氣,黴隨煞來。

劉芸察他臉上的顏色,眉頭也皺了起來:“ 終究是何事?”

吹簫緩和了臉上的神情,安撫道:“娘無需擔憂,近幾天少出門罷。”

劉芸知道兒子自小便有趨吉避凶的異處,聽了此話並無異議,淡淡的應了之後也不問緣由:“那明日赴沛郡賣山貨之事,便託給先哥兒吧。”

吹簫就露出一個笑來:“娘,此次又淘到什麼稀罕物了?”提到此次的收穫,劉芸臉上露出淡淡的光彩來,拉過竹筐,檢出一株藥材來,細細的給吹簫講起來,是何名字,藥效為何,與何病有益。

西門吹簫一面聽了,一面盤算著明日隨著村裡那些男人們一同去沛郡的事情。孃的桃花劫若不化解,恐生變,若成了桃花煞,可就不妙了。

聽聞樊家富貴滔天啊……

吹簫抬頭,看著清澈的藍天,視線彷彿投過虛空,觸控到那玄妙的法則邊緣,萬物皆有道,大也,唯天。

都說大道無形,吹簫勾出一抹笑來,那生而開天目的自己又算不算是其中的異類?

第2章 佈陣

第二日,剛過卯時,西門吹簫便張開了眼,靜悄悄的起來,梳洗一番,便慢悠悠的出了門。今早村裡的男人們便要趕去沛郡,吹簫便跟村南住的柳先講好,捎帶上他。因得劉芸對兒子處事極為放心,連帶著村中幾個對劉芸極為尊敬的年輕後生對吹簫也多了幾分不同。

清早微冷的清風拂過吹簫瘦弱的身板,天空剛泛起魚肚白,微薄的晨霧中,那一步一步走的緩慢的身影遠遠看來竟有點子翩翩欲仙的姿態。先兒哥站在一輛牛車旁,縮著臂膀半眯著眼打盹,吹簫跺過去,叫了一聲:“先兒哥。”

柳先連忙張開眼,低頭看見剛到自己腰部的孩童,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吹簫來了啊。”西門吹簫微微一笑,點點頭,先兒哥剛想再問點什麼,便聽到帶頭的大漢一聲吆喝:“得咧,趕路嘍~~!”那最後一字拖得又長又響。

先兒哥一樂:“趕得正巧啊。快上車!”吹簫轉身爬上車,靠著一個柳條編的筐子,剛閉上了眼,牛車就晃悠悠的順著小道朝前駛去。

高大的城門前,人群歪歪斜斜的拉得老長,吹簫坐在牛車上,抬起頭望著城門,那匾額上端端正正的刻著‘沛郡’二字,清正端嚴。聽聞這二字還是武宗年間樊氏老祖宗刻上去的,那時候神宗還在牙牙學語,樊家人就已經是這沛郡的郡君,治家嚴謹,無人不稱道。可是現在……吹簫挑唇,望著沛縣的天空,孩童漆黑的瞳孔中泛著水亮清冷的光,記得去歲來郡之時,沛郡上空的浩蕩之氣還厚重無比,滿不過一年的光景,那乳白的生吉氣就飄飄蕩蕩的遠去了。樊氏,已為天道所厭棄。

既如此,若那樊延熙真對他娘做些子齷齪的事,他也並不介意給樊家加上一把火。既已得到自己想要的,吹簫便放下了這門子事,轉而興趣盎然的觀察起著周圍來,聽著旁人各式各樣的鄉音,連蒙帶猜,也自得其樂。待進了城,跟著先兒哥走街串巷的,這小哥兒操著老實勤懇的嗓音總能不多時便將那銀錢往上提幾錢,吹簫想著那場面便覺得有意思的緊,也因的先兒哥這張嘴,日頭不過剛過頭尖,牛車上的物品便少了一多半。那餘下的一半,也不值得什麼,為了早歸家,先兒哥便稍稍降了價,又添置了家中需缺之物,便趕著牛車歸家去了。

柳莊村離沛郡足有二十多里地,到村口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幸而走的早,到家也不過申時未過,日頭還有一半未落。告別了先兒哥,吹簫便往家走去,路上竟遇得不少的婦人,這反常的情況叫吹簫有些疑惑,因得劉氏是後來戶,屋子便起在村邊緣,往常這路是無多少人走的,看著那些婦人有異的神情。吹簫心裡一緊,小步子也不由的加快了。

還未至家門口,遠遠的,西門吹簫便見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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