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天劫持續了整整九年。僅僅是第一道天劫,就要持續九年,正常嗎?”
“不對,”謝宇策透過那些可與他魂力相連的人奴和戰寵對比來看,發現外面的一切慢得如同靜止了般。他瞬間反應過來,“時間流速不一樣。”
他所在的時空彷彿與外界脫節,外頭才三天,他的身體卻被折磨了九年。
一千一百多倍外界時間!成仙劫絕不可能出現這種現象,所以這是,龍源界特色麼?
上方範圍奇廣的雲層朝著中央匯聚,波動越發劇烈。
還遠遠不到結束。方才只是第一道劫而已,由於波及範圍太廣,真正落到謝宇策這道人軀之上威力還在能承受的範圍內。而今劫雲再縮,下一道雷劫範圍縮小,攻擊力明顯再度增強,而且還有了其他更可怕的變化……謝宇策不禁戰慄。
跟他預料的完全不一樣!跟上界史料中存在過的天劫全然不同!
也跟龍源界龍族該有的待遇有著天差地別般的差距!
謝宇策的修煉體系,成仙即超脫;而龍源界的修煉體系,超脫即成神。
成神對人族而言有難度,但神龍成神水到渠成,所謂的真神劫非但沒危險,還有很大的好處,能助新神脫胎換骨,成就神祖之境!
但謝宇策所在位面的修煉體系,盡頭便是渡仙劫,比較兇殘。
仙劫包括三個方面,煉體,煉魂,煉心。
謝宇策打算讓人魂、龍軀一起超脫,由於龍的軀體比人族強些,他賭的就是半神級龍軀能扛過人族成仙劫中“煉體”的部分,只要神魂不滅,就能得到部分饋贈,讓肉身復原的同時,再熬過最艱難的煉心劫……尚且有一線生機!
“可是……怎麼會這樣,一線生機在哪裡?”謝宇策掙扎了下,無形的秩序神鏈鏘鏘作響,無法掙脫,突然,神鏈延長了般,可以行走。他再度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第二道天劫到來,黑芒的束縛力加重,彷彿頂著一座巨山行走,行動較為艱難。與上次不同的是,黑暗中偶爾有威力更強的金芒降臨。
金芒極快且靈活,威力巨大,躲閃不了,只能迎擊。
謝宇策催動神槍相抗,一道金芒就震得他虎口開裂,手臂直顫,漸漸地他開始懷疑起來:“是我變弱了,還是金芒太強?”當他發現這把神槍尖端出現缺口時,總算認清現實:他沒有變弱,而是金芒攻擊力強到令人髮指,他的神槍之威已經堪比半神級巔峰戰力,而這金芒卻更勝一籌,金芒不見血便不會消散。
匪夷所思!這不是正常意義下的成仙劫,也不是單純的雷劫,而是……說不清楚!
目前為止出現過的法則攻擊包括:時間法則,空間法則,金屬性法則,雷電法則,陰陽雙法則……但凡他有過一絲涉獵的屬性法則,都以神級層次的攻擊形式,無規則排列組合,同時進行攻擊,防不勝防。
任何法則攻擊,只要與時間法則疊加,受刑時間極長無比。彷彿是要把人往死裡整!
難道人魂奪舍獸族無法成神,以龍軀來渡人族成仙劫帶來的變故?
這讓他怎麼熬得過!
如果只是正常意義上的雷劫,謝宇策還能憑藉半神級的龍軀,扛過人族就能承受的“煉體”部分,可真實情況是:沒有空子可鑽!這種詭異至極的神劫,是將煉心、煉魂、煉體三者合一,專攻他最為薄弱的肉身!
咔嚓。
神槍不堪重負,轟然斷裂,一道金芒落在謝宇策身上,洞穿了他的肩胛,撕心裂肺的喊叫破喉而出。謝宇策按著血流如注的肩膀,單膝跪地。
傷口緩慢癒合,有一抹金色細絲與身體融為一體,而謝宇策的雙眼驟然大亮:“這是……原來如此!我懂了!”
攻擊會在肉身之上留下傷痕,同樣會留下些許法則痕跡。
法則之高深,變化之莫測,令人歎為觀止!
如果說他所涉獵的法則,全部都能感悟到神級水準,那他突破真神後的實力一定能比他渡普通的成仙劫還要強大數倍!
而且,這種排列組合著攻擊的方式,豈不正是告訴他,完全不同的法則之間要如何配合使得攻擊最大化?
可見每一道攻擊都顯得尤為珍貴。
謝宇策也是有大魄力,知道有好處之後,他就不做無謂的抵抗了,乾脆以傷來換感悟,放開心神去感悟,其他的全都拋之腦後了。
不過是受些傷而已,只要能渡過此劫,他的身體就能重塑!
一線生機便在於此!
神龍軀幹夠大,他不相信他熬不下去!
謝宇策收起神器,化做神龍,數之不盡的秩序神鏈將之束縛,直接以坦蕩的赴死姿態,來迎接詭異仙劫的徹底爆發……
**
“想不到讓人忌憚的十成龍血人族,竟然是失傳已久的馴獸師一脈,而且能認主半神獸!”
“神級馴獸師的實力,果然強悍,叫人望塵莫及。”
謝宇策的馴獸師身份傳入萬盟長老團耳中,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了萬盟高層的高度重視。
這人親口承認:他是看在吳駭的份上,才會屢次出手幫助人族。
馴獸師一族對萬盟有怨,態度不明也能理解,幫著人族對付獸族,甚至不惜暴露身份,拖延時間……做到這種地步,已經相當不易,可見此人對吳駭的看重。
神級馴獸師都開了口,他們也得表明態度才行。
因此,沒過幾天,萬盟長老團便對吳駭做出正式邀請,吳駭順利成為萬盟高層的一員,雖排在末位,但他卻是唯一一位以醫聖身份加入萬盟長老團的成員,身份特殊。
可明明吳駭的實力非凡,不只是他,就連他的藤蔓,都能輕易斬殺獸族域主,只用醫聖的名頭來掛名有點不厚道,但看在神級馴獸師謝宇策的份上,那些域主們甚至不能出言反駁。
“謝宇策究竟說了什麼!”吳駭正聽到關鍵時候,最關鍵的一句沒聽到,讓他有種甩手再回去再問一遍的衝動。
神藤回答第五遍:“沒有聽見。”
吳駭還想說什麼,神藤心道:“問第六遍也是一樣。”
吳駭說:“算了,其實我也不怎麼在意,反正只是配合他糊弄外人而已。他的話多半也是胡說的。”
神藤說:“也許他見外人都走了,什麼都沒說呢。”
於是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吳駭心事重重地回到他的宅邸,走著走著,很是不解地說:“月大美人,你跟著我做什麼?”就算監視,也沒必要一路跟這麼緊。
月逐華說:“我並未跟著你,你想多了。”
吳駭加快速度,可很快,月逐華又跟上來,吳駭道:“還說沒有!都到我家門口了!”
“我也到了。”月逐華停在自家門前,指了指緊閉的硃紅大門。
“……好巧哦。”吳駭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