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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來了。”

赫中這邊正在藥廬內。

他剛進了院子,滿院的藥香,可卻沒見著平日裡抓藥曬藥的南大夫。

又到了臥室前扣了幾聲門,裡面沒人應。

又邊敲邊喊了幾聲,裡面才傳來一聲:“進來。”

赫中疑惑的推門進入,只見房中無人,又繞進裡間,才見人躺在榻上,帳幔垂掩在外,看不清內況。

一隻修長的手掀開簾子來,赫中驚在原地不敢出聲。

只見南大夫那一頭垂肩的長髮,髮色盡白,此時他面色疲憊,正努力扶身靠在摞起來的枕頭上。

南尋平常的看他一眼,聲音有些低,但語氣仍如往日那般平和:“什麼事?”

“無……無蠶……蠶絲,終於集齊了,整整一百七十來斤,三年的人力財力,實,實在是太不易了……您去看看麼?”赫中心中的驚惑未解,此時仍是思緒不利索。

南尋聽話眉頭一皺,緩緩揮揮手:“先放著吧。”

“可您,您這滿頭白髮......”

“毒發所致。”南尋隨口一句,語氣淡的像是說別人的事。

赫中心道,南大夫是神醫在世,他這邊淡然,想來是這毒素並難不了他。神醫連人都能救活,白髮變青絲算什麼?

“那我這就去回莊主的話,說您身體不適,這蠶絲先擱著再看吧。”

南尋點點頭,便下了床。又叫住他:“跟你們莊主回話,我今日便要回趙國一趟,來不及與他告別,這就要走。”

“您要走?為何如此著急?”赫中趕緊問。

“我這毒......要回趙國拿藥。”

赫中點點頭,心道上回救莊主的時候,也是回趙國取藥,這回解毒,也去趙國取藥,說得也通。便又問:“那老夫這就去給您備馬。”

南尋點點頭,赫中便合門離開了。

這邊的花盡一直也等不到南尋來,等不及赫中的回覆,他便自己找來了。

花盡的心中莫名的不安。他想起昨天南尋的眼神,加之心悸於方才的夢,他現在等不及太久,必須找南尋要一個安心的答案。

進了南尋的房間,南尋在收拾衣物,花盡看見他的頭髮,險些沒認出來。

“你......頭髮怎麼了?”他問。

“只是稍不小心,吃錯了藥劑,研出解藥來便能恢復了。”

“你這又是做什麼?”他看著他的包袱問。

“我要回一趟趙國。”

“你要走?”花盡眉頭一皺。

南尋點點頭。

“陳安說,無蠶絲已經集全了。”花盡又說。

南尋依舊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要將話題探討下去的意思。

花盡又追問:“那你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南尋在心中嘆口氣,說道:“等我回來,我會有辦法的,我會復活他。”

“你有把握的對吧?”

南尋點點頭,已經將包裹繫了結,走到門邊,花盡轉過身來看他,他忽然止步轉身,回來將花盡擁進懷裡。

花盡一詫,警惕的格手抵他:“你要做什麼?”

南尋笑了笑,便放開了他:“要等我回來,不準死,藥要按時吃,把心放安了,別折騰身子。”說完不等花盡反問,便出去了。

八日後,南尋回到了趙國。

到天義莊的時候,人已經憔悴的不成樣子,就如是拼一口氣撐到了家一般,嚇得葉消險些沒敢認自己的師兄。

葉消趕緊就扶著人往蕭傾暮那兒去了。

蕭傾暮雖不能視物,但稍一搭脈,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是讖魂草的藥毒。”他淡藍的眼瞳慢慢一轉,惋嘆的搖搖頭:“師兄,你用情太深,你救他,可誰能救你呢?”

葉消一聽,著急問道:“大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來一趟就這樣了?”

南尋疲憊的眨了眨眼睛,撐頭沒說話。

葉消只好又問蕭傾暮:“二師兄,難道你們兩個加起來都沒辦法?”

“你忘了師父當年中了妖毒,本想借讖魂草冒險一解,卻也是一夜白髮,毒入五內,只苦苦留了半月便去了。”

蕭傾暮此話讓葉消想起自己的父親葉聽雲,他心念一悲,當時也是兩位師兄在場,結果仍是束手無策。

“世人都傳我南氏神醫,我卻連他也留不住。”南尋自嘲的笑著自己。

葉消急接話茬道:“你不僅沒留住別人,還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南尋便沒再說話,只是覺得自己最終也救不了花盡,心下悲切。

那活在冰川下的無絲蠶十分稀有,十隻活一,一隻一生只吐三寸絲,若要集齊一個人的用量,只怕再有錢也要耗上半輩子的時間。

原以為,可以藉著這個由頭,能讓花盡撐著念想活著。

是自己低估了麒麟莊的財力,還是小視了花盡的執念?

☆、第53章 陰陽鏡

南尋的毒,蕭傾暮也幫不上忙,他只好將大量的內力先注入南尋的體內,尚且能替他多撐幾日。

而南尋,他還是放心不下遠在黎國的花盡,又怕花盡見到自己這般落拓,露出破綻。便讓妹妹南玉又去了黎國,替自己圓個局,幫忙照看花盡的病情。

可事,又能圓到幾時呢?

南尋時常擔心的想著。他這身子養的並不良好,即使有蕭傾暮不斷的幫他以內力維持。

身不由己,雖病不治,只因心有憂慮之事。

他終於能明白花盡為何久病難愈,日日憂鬱淡漠的的那種心情了。

這些年,他心裡定是苦楚不能傾訴的。

已經是化凍的初春,幾日後,南尋披著厚厚的大氅,靠在蓮池邊,看著冰凍消融的水面。

蕭傾暮也在他身旁立著,兩人都沒說什麼話,只似在感受清寒的春光。

葉消朝這邊走過來,將胳膊靠在南尋身邊的石欄上,問道:“師兄在出神憂思什麼?”

南尋問他:“聽說你最近跟琪王走得很近?”

葉消眼神閃了閃,笑道:“誰跟他走得近?我就是救過他一回,他就糾纏不清的要報恩什麼的。其實誰稀罕吶。”

“閩西幾十年前轟動過的戰爭,應該就是兩候叛亂,其間的詳細我並不清楚,這位琪王殿下身在朝堂,一定詳知內情,你幫我問問吧。”

“我去問他?”葉消一臉嫌棄:“我能不能不去?我好不易才躲開他幾日......”

“不行。”南尋忽然看他一眼,雖不冷不淡,不輕不重,但也嚇得葉消心思一縮,這人連掌門父親在世都不怕,就是唯獨怕大師兄。

第二日,蕭傾暮又給南尋輸了內力,午飯後,兩人坐在涼亭外曬太陽,葉消就回來了。

“師兄,都跟華戎問清楚了。”

“他跟你說了什麼?”南尋直接問。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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