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危險操作 (下)H

熱門小說推薦

五天時間,一口氣刷完四部劇,無聊到開始玩開心消消樂的辛桐真實體驗了一把當霸道總裁禁臠的感覺。

真的是——好吃好喝好無聊!

能打遊戲,能看電視,魚子醬吃到上火,想要什麼一個訊息發過去讓傅雲洲買,除去縱慾,其餘都在能接受的範圍。

辛桐上回被江鶴軒虐怕了,這次再被囚禁,第一件事就是去拉臥室裡放的小冰箱。平日是用來冰飲料和夜宵,辛桐臥室也有一個,此時去看,裡頭塞滿了填肚子的吃食。

有點良心,知道給她留飯。

不同於江鶴軒充滿悲劇色彩的監禁,傅雲洲顯然是懲罰意味濃厚的禁足。

他每日十一點後才回家,有時到了凌晨還不見人影。被關禁閉,脾氣不大好,辛桐也懶得等他,困了就睡,餓了就把飯拿到床上,一邊看劇,一邊吃。她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靠得就是心態好。

沒留下換洗的內衣,辛桐只得套男人的長袖睡衣當睡裙穿,舉手投足都是病懨懨的糜爛。半夢半醒間,被壓在床榻,就知道是傅雲洲回來了。

她不喜歡後入,後入插得深,頂得宮頸疼。但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在不捆手的時候。很奇妙,他最疼愛的妹妹是他最希望虐待的性奴,將她握在掌心,高貴還是低賤只需一個念頭。

今兒是十二月的第一天,拉開窗簾,雨淅淅瀝瀝。

辛桐一覺睡到下午兩點才醒。她慢吞吞地下床,不想費力穿衣服,留在乳房的齒痕格外扎眼,基本是昨日未消、今日添新,小穴裡塞得長珍珠鏈垂在兩腿間,像一條可愛的尾巴。

她取來午飯,放到微波爐里加熱,再懶洋洋地伏在床榻,慢吞吞地吃光。

相識這麼久,辛桐算勉強摸透了傅雲洲的脾性。他越是壓力大,上床次數就會越頻繁,按這幾天的平均資料看,江鶴軒給他添了不小的麻煩。

十點的鐘聲敲響,傅雲洲輸入密碼,開啟臥室門。

他難得提早回來。

辛桐沒睡,趴在床上玩平板,大約是洗了頭髮,還未乾,鬆鬆散散地披在肩上。她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回頭瞧了眼,又繼續正在進行的遊戲。雙腿張開,嫣紅的性器暴露出來,渾身洋溢著縱慾過度的頹廢。

傅雲洲坐到她身邊,手掌從睡衣下襬探入,撫摸起她的後背。

“小乖,小乖。”他低聲喚著,俯身親親她微溼的發,手掌從後背移到胸前,乳房鼓鼓的,腰肢又軟,怎麼都摸不膩。

身上好重的煙味。

辛桐皺皺鼻子,不大高興地坐起,轉過身子爬到他身側,吻了吻他的下巴,說了句“去洗澡啦”。

傅雲洲撩起她的長髮,凝神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將她橫打抱起,一起帶到浴室。

“幫我脫衣服。”他環住辛桐的腰,讓她坐在洗手檯,頗為依賴的模樣。

辛桐垂下眼簾,幫他解衣釦,煙味撲面而來……他今天到底抽了多少煙?

傅雲洲眯起眼,捏著她的胳膊,那麼軟,可再一用力,觸到的骨頭又是硬的。

就像她在床上。

總咬牙不出聲,卻也不反抗。

脫到還剩一件襯衫,辛桐扯下領帶,拿在手上,仰面看向傅雲洲,溼漉漉的眼神好像在問“喂,你要來捆我嗎?”。

傅雲洲愛她不自知的無辜邀請,微涼的唇先落在眼角,順著面頰往下,吻上唇瓣,下一秒就擒住下巴將舌頭頂進去。

辛桐的手抵在他的胸口,著實不喜身上嗆人的菸草味,她被男人蠻橫地吸吮小舌,含含糊糊地說:“去洗澡啊。”細眉微蹙,帶了三分嬌氣。

“陪我一會兒。”傅雲洲道,渾濁的熱氣噴灑在面頰。

“你洗澡,我怎麼陪?要我坐上來自己動嗎?”辛桐揶揄一笑,嘴欠地調侃,“哥哥不可以這麼懶的啊。”

傅雲洲沒說話。

他扯掉辛桐單薄的睡衣,把她抱進浴缸,仿若從水中剛剛出生般,整個人都變得和軟。手指撥開肏熟的小穴,灼熱的硬物頂進去,辛桐悶哼一聲,摻雜細碎疼痛的快感長蛇似的從陰道沿著脊椎骨爬上,在她體內盤踞,使她脹滿了硬物。

水聲清澈。

兩人如同戀人般在水中相擁,恥骨緊貼,面板逐漸發燙,驅走了冬日的寒冷。

辛桐沒說錯——不尊重我,不欣賞我,你將我當作你的容器,傅雲洲,你在依賴我,就像鶴軒依賴我一樣。

他心情不錯,鬆鬆地摟著她的腰,以防她在浴池裡摔跤,每次抽插都如同溫柔的野獸在親吻花朵。

辛桐不禁發出嗚嗚的哼唧聲。

“小乖,你的男友,今天被解聘了。”傅雲洲道。“被學生指控性騷擾,論文抄襲……兩項都是很大的罪名啊。”

辛桐愣了愣,清醒過來,明白他是在說江鶴軒。

“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哪個學校願意要他。”傅雲洲不緊不慢地說。“洛杉磯那邊的博士申請也應該會被駁回。”

不愧是傅雲洲,一出手就是要斷了江鶴軒此生的學術生涯。

傅雲洲微微眯眼,觀察著辛桐的表情,“心疼了?”騷穴還在被他插著,心裡卻想著別的男人……欠教訓的小姑娘。

辛桐沒說話。

她第一個念頭是不可能。

當時從江鶴軒的手中逃脫,還是季文然和傅雲洲兩人聯手來救的。他那種人,不論做什麼都會留備份,怎麼可能會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安上抄襲的罪名?

第二個湧來的是輕鬆,慶幸自己選了江鶴軒來當擋箭牌。

她信鶴軒的能耐,可換成季文然那隻傻狐狸,怕是早被活埋了。

“抬高。”傅雲洲一手環住她的腰,下身突然用力,另一隻手在她溼漉漉的屁股上落下兩個巴掌。他向來是蠻不講理的獨裁者,肆意地放縱自己的慾望去掠奪,盡情地羞辱她,又在下一秒體驗把妹妹寵在手心的快樂。

我已經努力把自己所能爭取到的,統統留下來分給你們了,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留下來陪我。

肉體的撞擊聲混雜著水聲,淫穢不堪。粗暴的快感令她幾乎喘不過氣,顫抖的身體險些摔進水裡。

她抓住傅雲洲的胳膊,伏在他的肩頭,報復似的咬住硬邦邦的肌肉。

傅雲洲……你為什麼總是在我快要原諒你的時候,點燃我厭惡你的心。又在我恨不得殺了你的時候,讓我忍不住同情你。

混蛋,混蛋。

傅雲洲狠狠抱住她,將她揉在懷中,性器深入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像一柄泛著寒氣的刀,要將她從裡剖開。

漫天的快感襲來,她毫無攻擊力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抓撓,嗓間斷斷續續得傳出破碎的呻吟,幾乎要失聲尖叫。

“別怕,你永遠都是哥哥的小朋友。”他伏在耳畔說。

辛桐輕輕笑了下,眉眼低垂地告訴他:“傅雲洲,你是個懦夫啊,”語氣那麼輕、那麼淡,卻聽出了咬牙切齒。

那天晚上,好像連頭髮都被他做過去了。黑色的長髮包裹著兇悍的性器,用手扶住,貼著臉蛋磨蹭,舌尖被迫舔著頂端,髮絲最後和麵頰一起被沾滿精液……好惡心

某些事上男人總是幼稚到無以復加,毫無邏輯且充滿動物性。

辛桐躺在床上,忍不住想,自己就不配擁有吃好喝好、上床夠爽、還有人陪的囚禁嗎?

算了,那樣不叫囚禁,那叫戀愛。

十二月的第三天,冬月初八,辛桐無聊地躺在床上發呆。可能是因為睡太久,唯一的運動又在夜間,導致白天做什麼都沒興致。

她懷念去上班的日子,不知道季文然有沒有想她。

不清楚傅雲洲用什麼理由騙過了季文然,不過仔細想想,傻狐狸那般信任傅雲洲,肯定什麼話都願意信。

或許他以為自己正在南半球享受陽光。

現在正偷偷地跟自己賭氣,一邊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一邊罵她連告別都不說就去度假,碎碎念著要扣她工資。

正當她裸著身子在房內百無聊賴,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

辛桐急忙翻身坐起,拿被子裹住身軀。

“滴”一聲響,門被從外開啟。

江鶴軒右耳插著一隻白色的藍芽耳機,含笑著朝她走來。他拿下手臂搭著的米色大衣,抖落開來,披在辛桐身上。

“你是怎麼——”辛桐才發出幾個音節,便被他的手指抵住唇。

“我們要快一些,不然被捉住,我會因為蓄意縱火罪蹲監獄的。”江鶴軒輕輕笑著,眼角的淚痣流動著奪人心魄的嫵媚。

“親愛的公主殿下,”他彎腰執起她的手,在指尖落上一吻。“要跟我一起逃走嗎?”

兩個混蛋,江鶴軒加一分。

成為你的刀<是誰殺了我?(np)(木鬼衣)|PO18臉紅心跳成為你的刀

辛桐套著男式睡衣坐在躺椅上,看他擺在陽臺陰影處的水培綠蘿。

青綠色的葉子沒有一絲花紋和扎眼的雜色,脆生生的枝蔓垂到白瓷磚地面,像少女蓬鬆的發在床榻散開。

現在這間房子她來過,上個時空他租來用於兩人同居,如今是獨居。

房間寬敞明亮,整體黑白灰的簡約風裡又藏著些小心思,譬如掛在客廳牆上的星月夜,貼在廚房冰箱的便條紙,沙發上的絲絨靠枕和毛毯,當然,不能少了放在陽臺的躺椅和綠蘿。

這一切無不暗示屋主是一個得體的男人。

程易修的臥室亂糟糟,傅雲洲則冷冰冰,季文然東西多且雜。

果然過日子還是跟江鶴軒在一起舒服。

辛桐合著眼懶洋洋地發了會兒呆,隱隱要睡去。江鶴軒出門幫她買衣服,要一會兒才能回來,她在廚房燉了雞湯,食物的香氣在暖氣十足的屋內瀰漫,按摩著疲憊的神經。

上床這種事,果然多了就頹廢。

她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向沙發,順手扯過毛毯卷在身上。

江鶴軒開門進屋,便瞧見她嬰兒似的蜷縮著,一雙瑩白的腳露在外頭。他走到沙發旁,想伸手摸摸她泛著紅暈的臉,手背還未碰上,她就睜開眼,悶悶地說了聲“回來了啊。”

“你的衣服。”江鶴軒將購物袋遞上。“買胸衣不方便,所以換成了醫用膠布。我能騙導購說女友突然來月經躲在廁所,但不能說她內衣被偷走。”

辛桐接過粗粗翻看,揶揄地笑了下,道:“懂得挺多。”

江鶴軒溫和地笑笑,轉頭看向廚房。“你煮了東西?”

“燉湯,要喝嗎?”

“是肚子餓了嗎?”江鶴軒問。“等下出去吃飯?”

辛桐搖搖頭,情不自禁地掩唇,笑著說:“不餓。只是從前我夢到過一個變態把我關在房裡不給東西吃,巧的是那間屋子跟你家一模一樣,所以一進這裡我就想做飯。”

江鶴軒微微一笑,沒說話,大抵以為辛桐在開玩笑。

辛桐討了個沒趣,轉而問:“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現在是停課調查,會休息一段時間。”江鶴軒溫聲道,彷彿蓄意縱火燒了儲物間的不是他一樣。

假扮快遞員,用自己溫潤無害的臉與日常打掃的傭人套近乎,紙箱裡攜帶汽油進屋,儲藏室蓄意縱火,搶到人直接塞車裡帶走,鎮定有序、毫不慌張。辛桐最好奇的是他是怎麼猜出傅雲洲的鎖門密碼。

只有傅雲洲的臥室有密碼,他會把檔案放臥室,設密碼原是防傭人觸碰。

“一個人一輩子能習慣的事物是有限的,”江鶴軒再次說了這句話,“我猜你社交賬號、鎖屏密碼,以及銀行卡和支付密碼,都是一串或者兩串數字的變體,而且社交賬戶的密碼很有可能全部一樣……大部分人都這樣,傅雲洲也不例外,六位數而已,不難猜。”

辛桐彼時默默倒吸一口冷氣,認清了自己絕對鬥不過江鶴軒的事實。

他永遠能掐中人心。

“我順便給傅雲洲發了個訊息,”江鶴軒補充,“告訴他你現在在我手上。”

“恐嚇勒索?”辛桐笑了笑。

江鶴軒湊近她,糾正道:“是闡述事實。”

辛桐偏過頭,挑眉說:“有什麼區別。”

“不要贖金,沒有和解,我會怎麼對你全看他推測,包括且不限於立刻撕票。”他說這話時,隱約能感覺呼吸噴灑在脖頸。

“這麼大搖大擺,小心他查到你。”

“他現在就能查到我,但那又如何?”江鶴軒輕笑。“你在我手上,不是嗎?”

辛桐徹底無話可說,她忍不住想,先前心是被豬油蒙了還是如何?居然會認為江鶴軒是溫文爾雅、單薄文弱的學究。

這種事,就是賭誰先膽怯。

上回是他害怕失去辛桐,這回換成傅雲洲了。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江鶴軒問。

“我?”辛桐稍加思索。

易修與文然對她和傅雲洲的事一無所知,辛桐也不想讓他們知道。男人越多,戰局越亂,越是頭疼,更別說這倆一個比一個傻乎乎。

接下去就是易修的話劇,十二月中旬又要出國,假如她不到場,勢必會引起懷疑。他好不容易地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若是因為她黃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未免可惜。

如今江鶴軒用她來鉗制傅雲洲,她也需要用江鶴軒來防著傅雲洲。

既然如此,那隻好——

“要一起去看話劇嗎?以朋友身份。”辛桐仰面瞧他,眸子盛著水似的透亮。“還是跟傅雲洲肩並肩坐的那種。”

“小沒良心,”江鶴軒聲音輕輕地怪罪她,神態分明是溺愛。“是因為程易修吧。”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辛桐沒否認。“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就這麼簡單。”

江鶴軒湊過去,快要貼上她的臉。辛桐想往後躲,卻被他順勢摁倒在沙發,隱隱約約要吻上,她閉上眼,卻遲遲未曾等到落下的唇。

“辛桐,你現在在我手上。”他說,聲音又低又柔。“不是你利用我,是我願意讓你利用我。”

手指勾起睡衣的下襬,溫吞地撫摸,指腹繞著乳肉小心試探。

“看來跟他很頻繁……頻繁到現在摸一下乳尖就硬了。”他說。

江鶴軒對人,在諸多的舒服裡總能摻雜著不舒服,如同泡在溫水池裡懶洋洋地犯困,卻在某一瞬間發現皮膚髮皺。

“這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江鶴軒道,“作為交換,我陪你演戲牽制傅雲洲……以朋友的身份。”

辛桐睜開眼看他,“什麼問題?”

他的手指剮了下嫣紅的乳頭,柔聲問:“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我。”

辛桐猛地一下說不出話。

一直以來,她心裡都憋著很多話,只是沒人可以讓她傾訴,也沒有一個好辦法去解釋。

怎麼說?

是,我認識你……我曾經是你的朋友,也曾經是你的女友,你曾經囚禁我,也曾經殺了我……怕不是白白讓人覺得她是神經病。

無路可走,便只好憋住,游泳憋氣似的,不斷勸自己不要去想,只管往前遊。

“又是這種表情。”江鶴軒嘆氣,他抽出手,愛憐地吻了吻她的眼角。“從見你的第一面,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告訴我,你認識我。不但認識我,還與我是很親密的關係。”

“你別開玩——”

“就算你想裝作不認識我,可說話的口氣怎麼都是對老熟人。”他的手指摁在她的唇瓣,制止了她欲蓋彌彰的辯解。“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觀察的結論與常識背道而馳……你害我失眠了好幾天,不停懷疑自己曾經失憶。”

“你不會信的。”辛桐道,面上流出難掩的無措和落寞,撥出的暖氣包裹著他的食指尖,勾得心酥軟到快融化。

“我會信,就算你下一秒在我懷裡變成小兔子我也不會皺一下眉。”江鶴軒說。

辛桐被他的話逗得想笑。她深吸一口氣,手掌撐著沙發坐起,柔順的長髮有些凌亂,毛茸茸的顯得她如雛鳥般可愛。

“彗星來的那一夜,我知道你看過。”辛桐說。“平行時空,多世界理論,同樣的人在不同時空的關係變化。”

江鶴軒比她聰明太多,點到為止即可,信不信是另一回事。

“看來那裡的我做了讓你很不開心的事。”江鶴軒說。

他的胳膊始終半環著她,手指虛虛地攏住後背,把控著強勢的佔有慾與溫和呵護之間的微妙尺度。

“我原本是你女友,算是青梅竹馬長大,後來因為很多原因我們分手了,差不多就是現在這個時間,然後你把我拘禁在這裡。”辛桐道。“事情很複雜,可能要說好幾個小時。”

江鶴軒直勾勾地看著她,在腦海中建立起自一點延伸出來的樹狀圖。

“我現在是被傅家收養,但在那個時空我母親沒去世,所以我跟她一起生活,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能遇見。”辛桐零零碎碎地解釋,努力挑重點講。“分手的原因很多,我不知道怎麼說,反正最後你把我關在這裡,傅雲洲來救我,最後你意外把我撞死了。”

江鶴軒聽著她的聲音越發微弱,摸了摸她的頭。

“抱歉。”他說。

辛桐愣了愣。

“很抱歉那樣對你。”江鶴軒嗓音溫和。

“你不會真信吧,”辛桐垂頭。

“本來以為你要說你是狐仙出山來報恩呢,”他說起玩笑話,“平行時空可比狐狸化形來的有根據。”

辛桐忍不住發笑,她從沒想過會有機會收到男人們的歉意。

江鶴軒沉默片刻,忽然說:“但作為這裡的我,想為那個時空的我稍作辯解……他那樣做一定是因為愛你。也正是因為愛你,才會那樣做。從未擁有就不會害怕失去,沒什麼比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愛人離開要更痛苦……如果我與他的經歷相同,我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同樣的決定。”

辛桐想說她都知道,所以難過,她覺得自己承擔不了這樣的愛意……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何談去成為別人的寄託。

程易修因為衝動又脆弱的愛殺了她之後自殺。

而江鶴軒恰恰相反,他因為深陷泥沼而囚禁她。

“他似乎活得比我艱難。”江鶴軒道。

“嗯,”辛桐點頭,“你的父母一直沒離婚,在那個時空。你家裡也不喜歡我,因為我是殺人犯和妓女的孩子。你為我和家裡吵了很多次,基本上每回都鬧得不好看。”

“很抱歉沒照顧好你。”他第二次道歉。“在這裡,我初中割腕後父母選擇分居,然後我休學一年回到老家。一直到大學畢業,我沒遇到喜歡的女生。我總想,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定會把自己有的都送到她手裡,一定會記住她所有的偏好,清楚她的習慣,知道她為什麼不開心,又為什麼而開心。我也一定會保護好她,讓她遠離一切危險……現在看來只是一廂情願,是我幼稚了。”

辛桐搖頭。

其實你做的很好,我從來沒遇到過比你更細心、更體貼的男人。

只是比起你對我好,我更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

“鶴軒,”她舔了舔嘴唇,“你沒必要這樣。”

江鶴軒笑笑。

在遇到她的第一個瞬間起,他就嚐到了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情緒,如同裝滿冰塊和汽水的玻璃杯在盛夏的夜晚相撞。她就像一柄鑰匙,讓苦苦徘徊的人得以從名為“得體”的門中走出。

“我會幫你,”江鶴軒道,“在遇到你之前的二十餘年,我一直恪守禮節、從未出錯……”

他說著,頓了下,緩緩浮現出舒朗的笑。“偶爾體驗下失控的感覺並不錯,何況還是傅雲洲這樣有趣的對手。”

很榮幸能成為您手中的刀,願為您征戰沙場。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