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在滴血,眼前浮現出那一地的碎片和大理石地面上被砸出的坑……
“講和?”他好笑地看著我,“條件是什麼?”
“你提吧。”我誠懇地看著他。
“放我走!”他淡淡地說。
“不!除了這條什麼都行。”我情急之下大喊,不顧一切地衝到他面前。
他想拿槍,我快他一步按住他的手,他厭惡卻又有些驚恐地看著我。
“別怕!我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感覺到他被我按住的手在微微顫抖,我才意識到自己過去對他的傷害有多深。
“放我走!”他盡力穩定住情緒,有些發抖的說。
“不!”我大喊著緊緊擁住他,他的身體瞬間抖了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不要我?父親不要我!爺爺不要我!連你也不要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要我?”我擁住他,從沒有覺得如此委屈與傷心。我不顧形象的痛哭起來,眼淚浸溼了他的睡衣。“我現在只有你!只有你!求你別走!”
我慢慢抬起頭,他不知所措的看著我。“求你別離開我。”我哽咽地說,“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別離開我。”我哀求道,“求求你……”
他艱難地點了點頭。
我狂喜地擁住他,眼淚還是流個不停,“你答應了!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離開我……”
第22章
pippo
“不舒服嗎?怎麼一直不說話?不舒服我們回去好了?”他關心的用手背探了探我的額頭。
“沒事!”我淡淡地對他一笑。
他放心地笑了笑握住我的手。
“我們這是去哪兒?”望著車窗外陌生的景緻,我好奇地問。
“還記得我們一起看的第一個電視節目嗎?”他笑著說,黑眼睛專注的看著我。
我想了想,“那節目是不是關於一個古代墓地的?”
“你的記憶力真是讓人欽佩!”他讚歎地說,溫柔地摸了摸我的臉。
我尷尬地推開他的手,他不介意地笑了笑。
“現在那個墓地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博物館,每天去那裡參觀的人很多。”
“參觀墓地?你不覺得很怪異嗎?”我不舒服地說,“打擾死者的安息,這種行為……”我不屑地搖搖頭。
他寵溺地看著我對我說:“pippo,你現在的表情很可愛。”
我再次陷入了尷尬。
“知道為什麼會有很多人去那裡參觀嗎?”他笑著問我。
我搖搖頭,“想不出來。”
他攬住我的肩,“那個墓地的主人你還記得嗎?”
“記得,是一對同性戀人,兩個人都很俊美。沒記錯的話,他們的手是緊緊握在一起的。”我回答道。
他點點頭,“他們倆個在石棺中躺了幾千年,可肉身卻一點腐敗的跡象都沒有,還保持著當年俊美的樣子,非凡的氣質。人們都說是上天被兩人致死不渝的愛情所感動,不忍讓他們的肉身腐爛。”他說著湊近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人們說只要到那個墓地去看看他們,就會得到他們的祝福,獲得愛情與幸福。”
我笑了笑,“很浪漫!”
“所以我想帶你去看看。”他對我笑笑,握緊我的手,目光深邃地看著我。
我覺得異常彆扭與尷尬。我勉強笑了笑,遲疑了一下終於決定還是說出來好,“桑德羅,你什麼時候把我體內的監控裝置取出來。”
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握我手的力道也加重了許多。我吃痛地皺皺眉。
“那東西在你體內不會有什麼不良影響。”他冷冷地說,臉色冰冷,目光犀利,和剛剛那個溫和地對我說話的桑德羅簡直判若兩人。
“可帶著那東西,我感覺自己像個囚犯。”我不快地說。
“你是不是還想離開我?”他生氣地喊道。
“我……”
“咳咳……”我正想辯駁,開車的舍瓦咳嗽了一陣。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有些喪氣地說:“今天不談這個。”
他贊同地點點頭,臉色也好轉起來。
他看了看神色不悅的我,笑了笑摟住我:“過幾天我們去希臘看看爺爺、德米、比利他們怎樣?”
“去看爺爺他們,太好了。”我高興地答道。
他滿意地笑笑,“看過他們之後,我想和你一起去荷蘭。”他的神色變得有些陰鬱,慢慢靠到我的肩上。
“你想去見父親他們?”我試探著問道。
他點點頭握緊了我的手。
“你還在恨父親嗎?”我不大好受地問道。
他搖搖頭,摸了摸我的臉,“現在不恨了。有你在我身邊,我不會恨任何人。”
我的心緊了一下,我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話中帶的威脅成分。我在心裡嘆了口氣。
“看過父親他們,我們就在荷蘭註冊好了。”他曖昧地看著我,含笑說道。
“註冊?!”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桑德羅你什麼意思?”我驚慌地問。
“pippo,你真的不明白?”他看著我,眼中閃著情慾之火。
我緊張不安地看著他。
“pippo,我曾經對你做過那麼過分的事,我覺得應該對你負責,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哈哈”我乾笑了兩聲掩飾自己心裡的慌張,“桑德羅,別開玩笑。我現在不怪你了,你不用太自責。我不是中世紀的女人,負責……照顧……”我好笑的搖搖頭,“就不必了。”
“你還想走是不是?”他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盯著我冷冷問道。
“桑德羅……”我頭痛地說,“我是你哥哥。”
“哥哥……”他冷笑著說,“哥哥會陪弟弟上床嗎?”
我怔了一下,寒意立刻爬上了心頭。
他冷冷盯著我放下隔離窗,將開車的舍瓦隔在了駕駛室。舍瓦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我。
他欺身上前,眼神中混雜著情慾、怒火、輕蔑。他解開我襯衣的紐扣,情色味道極濃的撫摸著我的身體,戲謔地說,“哥哥會允許弟弟這樣做嗎?”
我失望至極,痛心至極的閉了下眼。
他壓住我開始吻咬我的脖頸,“pippo,我有多久沒碰你了?”他粗聲問道。
我的怒火瞬間高漲了起來,這世間也許有些事,不是你說一句不怪你就能解決的。我攥緊拳頭,正打算狠狠地給他一下。他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該死!!!”他大罵道,有些氣急敗壞地離開我的身體。“媽的!什麼事?”他對著電話大吼道。電話裡的人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收線後他兀自想了一會兒,遺憾的說,“組織出了點事,我得去處理。恐怕不能陪你去了。”他抱歉地看看我,幫我整理好衣服。“對不起,剛剛我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