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花灑進了房間。
江寧卿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看了一眼窩在他懷裡沉浸在美夢裡的陸月笙,揚了寵溺的笑容。
他的圓圓,在他懷裡。
江寧卿側頭看了下窗外的天色,知道已經不早了,要趕快起床出發了。
江寧卿低頭親了親陸月笙的小嘴,“圓圓起床了”
陸月笙搖了搖頭,又蹭了蹭江寧卿的胸膛,“嗯不要困”
江寧卿心軟,都不捨叫陸月笙起床了,但是如果再不出發,今天傍晚就趕不到北冽城了。
“圓圓,乖,叫一聲夫君,我就讓你多睡一會兒”江寧卿趁機還是引誘陸月笙。
陸月笙只想再多睡一會兒,於是嘟囔著,像小貓咪一樣,“夫君我要多睡一會兒”
江寧卿喜歡極了陸月笙這幅依賴他的小模樣,低頭親了親陸月笙犯困的小臉,“好,夫君讓你多睡一會兒。”
江寧卿親了親陸月笙的額頭,從床上起了身,開始洗漱,穿好了外衣。
江寧卿一走,陸月笙沒了抱的東西,只能抱著枕頭,圈成了一團。
江寧卿好笑的看著陸月笙,真是懶床的小貓咪。
江寧卿沒有辦法,也不再忍心叫醒陸月笙,只能用厚厚的狐裘把陸月笙裹起來,抱了起來,陸月笙又窩回了江寧卿的懷裡,又找回了屬於自己最舒適的位置,繼續睡著。
在房門外一直等候著的夢九和夢畫,就看著江寧卿把裹得嚴嚴實實的陸月笙抱了出來。
“江家主我們閣主還在睡?”問這問題的是夢九。
江寧卿點了點,“走吧,出發吧。”
江寧卿走在前面,勾起了唇,昨夜真是累壞了他的圓圓。
江寧卿抱著陸月笙無視驛站其他人的眼光,上了馬車。
陸月笙在江寧卿懷裡醒來時,已經快晌午了。
陸月笙在江寧卿的懷裡又蹭了蹭,聲音有些沙啞,“子期什麼時辰了”
江寧卿噙著笑,“我的小懶貓可算醒了,都午時了,我們馬上到客棧了。吃了午飯,你再睡會兒?”
陸月笙瞪了江寧卿一眼,“還睡,你當我是豬嗎!”
江寧卿大聲笑了起來,“我家圓圓才不是豬,我可沒見過這麼苗條,這麼可愛的豬。”
陸月笙生氣了!輕哼了一聲。
江寧卿大聲笑了起來,他的圓圓真可愛。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好了,我的夫人,下車了,吃午飯啦。”江寧卿哄起陸月笙來。
“才不是你夫人呢!”陸月笙不想理江寧卿,想自己下車,這才發現狐裘裡的自己只穿了件裡衣。透過衣領就能看到那一朵一朵的吻痕。
“夢九!夢畫!”陸月笙的聲音一喊起,夢九就敲響了馬車的門。
“閣主,是要更衣嗎?”陸月笙聽出來是夢九的聲音,就想起身想要下馬車,去其他地方換好衣服。
江寧卿看陸月笙要走,又把人拉回了懷裡,“圓圓,不要生氣呀,昨天是誰一口一個夫君,叫得那般動人好聽的。早上叫你起床時,你還叫了我夫君呢,怎麼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陸月笙想要掙脫江寧卿的懷抱,又被江寧卿這話說的面紅耳赤,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又想到今天早晨,迷迷糊糊的被江寧卿引誘。
“你你你都是你引誘我的!不是真心的!你快放開我啊!我要穿衣服!”陸月笙紅著臉,把責任都推到了江寧卿身上。
江寧卿知道陸月笙這是不認賬了,不認就不認吧,反正明年嫁給他,總得乖乖叫他夫君了吧。
“換衣服可以,但是不能離開我。外面好冷,再出去換衣服,冷著了怎麼辦?”江寧卿關切的說著話,把陸月笙從自己的懷裡抱了出來,放在了軟塌上。
把馬車門開了一小縫,接過了夢九準備好的衣服,又馬上關上了,深怕有風雪吹進來,凍著了他的圓圓。
江寧卿半跪在馬車板上,給陸月笙褪掉狐裘,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給陸月笙穿好,然後開始給陸月笙梳髮。
江寧卿梳髮可是得心應手的,這大半年時間,他不知道給陸月笙梳了多少次發。剛開始只是想嘗試一下,也總是失敗。
後來發現看著陸月笙梳著自己給綰好的頭髮,就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所以不出一會兒,江寧卿就給陸月笙梳了個好看的髻,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精緻的翠玉髮釵,插到了陸月笙的髮髻上。
他的圓圓就是這麼美,不施粉黛,足以傾城。
江寧卿心悅的親了親陸月笙的臉頰,“好了,圓圓,下車吃午飯吧。順便散散步,活動一下。今天下午我們得拼命趕路啊,中間可不會再讓你下車放風了。我們天黑前需要達到北冽城。”
陸月笙摸著頭上江寧卿給她插好的髮釵,收到了一個小禮物,也不生氣了。乖巧的點了點頭。
“好呀,那快下車吃飯吧。我都餓了。”
江寧卿颳了刮陸月笙的鼻子,帶著陸月笙下了馬車。
看著穿戴整齊的陸月笙時,夢九和夢畫都嘆了一口氣,這江家主把他們閣主收拾得這麼好,以後是不是不需要她們了啊?
江寧卿一行人在客棧吃了午飯,又休整了片刻後,又齊齊該上馬的上馬,該上馬車的上馬車,加速朝北冽城駛去。
緊趕慢趕的,終於在天黑之前,抵達了北冽城。
而迎接江寧卿的人,早就在城門口等候多時了。
陸月笙隨著江寧卿下了馬車,一陣風雪撲面而來。夢九趕忙給陸月笙打起了傘,儘量遮住一些雪。
而北冽城的城主和官員見江寧卿下了馬車,立馬上前來和江寧卿互相寒暄起來。
陸月笙見沒自己什麼事情,就仰著頭好好的打量起這座名叫“北冽城”的城池。
一看那黑色的城牆上斑駁的痕跡,就像飽經風霜的一位老人,歲月悠久,承載著百年風雪。城牆修得很高,大概有12米高。
而北冽城屬於東龍國的最北部,和北玄國接壤,這也算是一個軍事重點了吧。所以北冽城裡也有不少北玄國的人,做著兩國的貿易生意。
江寧卿和那些官員說什麼,陸月笙都不太關心,她第一次來到北冽城,對於這個東龍國最北端的城池很是感興趣,想吃完飯就在街道上去走走逛逛。
江寧卿雖然和北冽城官員們互相交談著,但是眼睛不住的往陸月笙身上瞟,看著陸月笙一副按捺不住的模樣,就想笑,人也柔和起來。
“好了,江淮,我們也別在城門口站著了,這裡風雪大,還是趕快進城吧。”江寧卿開口道。
被叫做江淮的,是江家的旁支,負責北冽城經濟命脈的城主。
江淮聽到江寧卿的話,拍了下腦袋,“見到家主激動了,有說不完的話,都忘記現在是站在城門口了。走走走,我們快進城,去我的府邸。於大人,我們快走,上馬車。”
於大人名叫於光勇,是這座北冽城的官員,朝廷命官,負責百姓民生,聽從東龍國皇帝的命令。
這座城裡,就是江淮和於光勇,互相制約著,把北冽城發展得越來越好。
而北冽城只是一個縮影,在東龍國絕大部分城鎮,都是如此。是江家與東龍國皇室之間,微妙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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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寶貝們,我昨天晚上準備寫5000多字的,結果我重感冒了。特別難受o(╥﹏╥)o
一個晚上也沒睡好,等我感冒好點了再來加更o(╥﹏╥)o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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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震撼(二合一,1400珠加更)
江淮領著江寧卿一行人來到了他位於北冽城中心靠南的府邸。
江淮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等眾人一入席,拍了拍手,一眾婢女就端上了美味豐盛的佳餚,而美豔的舞女們也入了大廳,翩翩起舞來。
陸月笙坐在江寧卿身邊,冷哼了一聲。這個江淮,當她是死的嗎?大冬天,找了這些衣不蔽體的舞女來作甚。
江寧卿倒是沒注意看舞蹈,坐下後就一直給陸月笙的碗裡夾菜。
等江寧卿感受到有人在他們的食案前動來動去,才抬起了頭,就看到一濃妝豔抹的女子跳著大膽的舞蹈,對他擠眉弄眼的。
江寧卿霎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重重的放下了筷子。
“江淮,現在不是雪災期間嗎?你還有如此雅興,歌舞昇平,載歌載舞的?我怕你是這幾年的生活過得太安逸了吧……”江寧卿眼神一暗,也沒望向江淮,而是端起了一杯茶,淡然的喝了一口。
江寧卿說完這一句話,整個大廳靜得可以聽見針掉下來的聲音,歌舞聲瞬間就停了下來。
而江淮神色大變,揮手趕忙撤走了舞姬們。急忙走到了江寧卿的食桌前,踉蹌一步,直接是跪了下來。
“家主家主,我這不是為了讓家主開心嗎?家主風塵僕僕的趕來,為了給家主助興才請來的舞姬,小的也是久不看歌舞了,都在醉心於北冽城的災民和災情啊。請家主明察。”身穿華服的江淮,突然像是螻蟻一般,瑟瑟發抖,可憐的懇求著江寧卿的諒解。
陸月笙在一旁吃著剛江寧卿給她夾的菜,有些幸災樂禍,讓你派人來引誘我家子期,活該。
而坐在一邊的於光勇倒是對這次事樂見其成的樣子,他不喜歡這個死對頭江淮已經很久了,今天見他出醜,真是大快人心啊。
江寧卿也沒看江淮,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起來吧,還有外人在這裡呢,怪丟人的。你有沒有留心於民,我自會調查。”
跪在地上的江淮大鬆一口氣,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就好。
“倒是……於大人,你這熱鬧也看完了,這次北冽城所需的多少災糧,你統計出來了嗎?我們江家義務來賑災,你可別讓我失望啊。”江寧卿的帶著尖銳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看戲的於光勇,他是皇家之人,本不應該怕這江家家主,但是還是被江寧卿這一眼神,看得背後冒冷汗。
於光勇也連忙走到了江寧卿的食桌前,恭敬的鞠了一躬,供著手,“下官自是知道,感謝江家主不遠千里的來到北冽城,救我們北冽城的人民於水火之中,下官本是想明日來把賑災的具體糧食數量和人數報告給江家主的,如果江家主現在需要,勇光馬上去做準備。”
江寧卿看了看身邊的陸月笙吃的差不多了,又給陸月笙夾著菜,邊漫不經心的對於光勇說著,“這倒不用了,於大人一天也多為忙碌,明日拿給我便是了。今日大家都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們再來細談。”
“是,那勇光明日早些時辰來見江家主。”
陸月笙一直吃著江寧卿給布的菜,小肚子早已圓滾滾了,不想再吃了,推了推江寧卿還要給她夾菜的筷子,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江寧卿差點沒忍住,想笑出來。
江寧卿輕咳了兩聲,“這倒不用,巳時來便好了。好了,我這邊也吃的差不多了,江淮和於大人自便吧,我先帶我夫人先下去休息了。”江寧卿可不想於光勇早早就來,擾了他的清夢,他可是要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兒睡覺的。
於光勇聽到夫人,下意識就看向了陸月笙。之前一直沒注意江寧卿身邊的女子,這才看到是一位鍾靈毓秀,仙姿玉貌的美人兒。而且氣質卓越出群,一看就不是常人女子。
然後對早已站立起來的江淮使了個顏色,我怎麼沒聽說你家家主成親了?
江淮也是處於茫然狀態,不會啊,家主成親的事情,一般家族上下都會通報的,就算不能去參加婚禮,也是必須送禮前去的,而且賀禮不能俗,一定要別出心裁。這家主成親的事情,一點訊息都沒有啊。
江寧卿扶起了陸月笙,眼角瞄了眼站在食桌前擠眉弄眼的兩人,輕笑出聲,“還未成親,未過門的夫人,成親時定當請於大人來平延城參加喜宴。”
江淮和於光勇恍然大悟,於光勇趕忙說道,“勇光定是來參加江家主和夫人的婚宴!”
陸月笙剜了江寧卿一眼,還沒娶呢,這麼對別人大張旗鼓的宣傳,是幾個意思啊,逼嫁不成?
江寧卿自是感受到了陸月笙灼熱的視線,也不說話,對著於光勇和江淮,微微頷首,就牽著陸月笙走出了大廳。
江寧卿牽著陸月笙,一路走的很是緩慢,語氣輕柔的開口道:“圓圓不是想去北冽城的街道上逛逛嗎?現在還想去嗎?”
陸月笙本來還想責怪江寧卿幾句的,結果江寧卿說要上街去,陸月笙瞬間忘記了要對江寧卿置氣,對著江寧卿瘋狂點頭,“對啊對啊,子期你要帶我出去嗎?”
江寧卿已經把陸月笙拿捏的死死的了,知道怎麼讓陸月笙忘記對他的氣憤。
“是呀,我也好幾年沒來過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江寧卿把陸月笙的手放在了嘴邊,親了親。
“嗯嗯,好呀好呀……”陸月笙腳步就突然輕快起來,甚至變成拉著江寧卿的那個人。
兩人牽著手,走出了江淮的城主府邸。
原本是興高采烈的陸月笙,當走到街道上,越往離開城中心走,沿街乞討的人就越來越多,男女老少,有直接凍死在街邊無人收屍的,有抱著剛出生的孩子,哭著求上天救救他們母子倆的,有因為一個髒掉的饅頭而搶打起來的一群人。
陸月笙真的是震驚了。
她是一個現代人,接觸各種災難都是在電視上,她身在的滬城是華國的經濟中心,哪裡有過這些場面啊。當這些可怕血淋淋的現實,放在了陸月笙面前,她有一些不知所措。總是耳聞,沒有親眼見過,是無法深刻體會的。
江寧卿看著陸月笙被嚇到的樣子,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走出來了,直接坐馬車到最熱鬧的街市不好嗎。原本是想享受下兩人散步的溫情時光的,這下可好了,嚇到了他的寶貝。
江寧卿馬上把人摟在了懷裡,“圓圓別看,好嗎?”
陸月笙在江寧卿的懷裡,沉默低下頭,微微搖了搖頭。
江寧卿有些心疼,直接把陸月笙橫抱了起來,語氣充滿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圓圓,我知道北冽城災情嚴重,沒想到讓你看到了這些不該看的。”
陸月笙還是沒說話,正在消耗剛所看到的一切。
“江一。”江寧卿喚出了江一,“馬車準備好了嗎?去我們的別院吧。”
江一馬上去架來了馬車,“家主,請上車。”
江寧卿在北冽城是自己的院子的,所以也不會夜宿在江淮的府邸。而之前跟著江寧卿的人,早已經去別院準備了,包括陸月笙的人,只留了夢棋在離陸月笙不遠的地方暗中保護。
在去江寧卿別院的路上,陸月笙一直窩在江寧卿懷裡沒說話,她心情有一些亂,剛開始驚嚇是有的,只是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罷了。
陸月笙嘆了一口氣,既然來了,也就為這裡的人民,做些事情吧。
江寧卿把陸月笙抱進了房間,叫夢九打了一盆熱水來,揪了帕子,準備給陸月笙擦拭有些冰涼的小臉。
陸月笙一把抓住了江寧卿的手腕,輕輕的吐出一句,“江寧卿,賑災的糧食,我可以出力。”
江寧卿有些微楞,他以為圓圓還在驚嚇中呢,沒想到恢復得挺快的。江寧卿把陸月笙抓住自己的手拿開,坐在床邊開始給陸月笙擦起小臉,“圓圓乖,這邊還在我的控制之中,沒有問題的,子期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過幾天我開始發放災糧,剛你在街道上看到的那些場景將不復存在。”
陸月笙抬起小臉,滿臉質疑的看向江寧卿,“真的嗎?”
江寧卿哭笑不得,又去熱水盆裡揪了揪帕子,開始擦拭陸月笙的小手起來。
“當然是真的呀,不然我千里迢迢來北冽城幹什麼?你夫君我當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啊。夫人就這般不相信為夫啊?”說完江寧卿委屈得看向陸月笙,把陸月笙看得心虛,連忙否認起來。
“沒有沒有啊,我相信子期啊,只是……想付出自己的一份力吧。看著那些無辜的孩子,流離失所,慘死街頭的人們,我就有一些於心不忍罷了,想盡自己的一份力罷了。”
江寧卿揉了揉陸月笙的頭髮,“知道我們家圓圓菩薩心腸,對你夫君我放心吧,我會做好這些事情的,北冽城也會恢復之前的繁榮的。不然我來不是白來了嗎?我的傻圓圓。”
陸月笙把江寧卿的大手放在了自己臉上,側著頭,“那,如果子期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記得告訴我呀。”
江寧卿順勢就把陸月笙拉進了懷裡,“有啊,圓圓陪我睡覺啊。”
陸月笙小臉一紅,小手捶打著江寧卿的胸膛,“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在和你談正事呢你你”
江寧卿抬起陸月笙的下巴,輕啄著陸月笙的紅唇,“這個怎麼就不是正事了?”
陸月笙扭過頭,“江寧卿你討厭”
江寧卿笑出了聲,他就愛逗他家圓圓。
“好了啦,如果真有事情,我肯定會找你的,放心了好嗎?但是在我手下可沒有辦不好的事情啊,你就是太小瞧你夫君我了。”
“好啦,江家大公子舉世無雙。”陸月笙白了江寧卿一眼,就把門外的夢九喚了進來。
江寧卿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夢九,打點水進來,我要沐浴。這裡不好,沒有浴池,只能用浴桶了。”陸月笙環繞了下四周,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北冽城不是也有院子嗎?怎麼非得住到江寧卿這裡來。
夢九正在走出房間去準備熱水,陸月笙連忙叫住了夢九。
“夢九,不用打水了。我們回自己的院子去,舅公應該把這邊的院子也給我打整好了的。”陸月笙說完就準備走。
江寧卿聞言,急忙站起身,拉住了陸月笙,“圓圓,你拋下夫君要去哪裡?”
“我回自己的家啊,你這裡沒浴池,洗澡放不開。”陸月笙說得理所應當,才不管江寧卿已經快要黑掉的臉。
江寧卿鬱悶極了,他應該也把這裡弄上浴池的,圓圓的舅公真是把圓圓寵壞了。
殊不知,最寵陸月笙的反而是他,陸月笙任何話都聽,任何事都親力親為。
“圓圓,你就真的要拋棄我,為了浴池嗎?”江寧卿一臉的傷心難過,好像陸月笙真要拋棄他似的。
“乖啦,明天再來找你。沒浴池我真不習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那邊?”陸月笙也捨不得江寧卿,於是對江寧卿發出了邀請。
她以為江寧卿會立馬答應,收拾東西和她走呢。哪裡知道江寧卿卻放開了她的手,失落的答應了她,只叫她明日早點來尋他。
陸月笙直到坐著馬車到了舅公給她準備的“梅花小苑”,坐在浴池裡泡著熱水,也沒想通,江寧卿怎麼就捨得放了她?
沒有江寧卿陪著睡覺的陸月笙,難得的失眠了。
而江寧卿這邊,夜色已晚,也在燈下琢磨著什麼,細看,才發現江寧卿拿著一枚已經略微有些成型的戒指,江寧卿在細細打磨著。
這是江寧卿私底下瞞著陸月笙抽空去專門請了個做戒指飾品有幾十年的老師傅,一把手一把手教導的。
今天在中午在馬車上給陸月笙插的翠玉髮釵,也是江寧卿自己親手做的。他一直有一些害怕陸月笙會不喜歡,哪裡知道今天陸月笙戴上那髮釵後,反而不生氣了。給了江寧卿莫大的信心,他能做好這枚戒指。
他的戒指早已經親手做好了,就差陸月笙的戒指了,怎麼打磨,都覺得差了點什麼,是什麼也說不上來。所以江寧卿總是不滿意。
今天的也做好了,江寧卿把戒指拿在燈光下細細的檢視。嘆了一口氣,百思不得其解,還是覺得,差了點,那是什麼呢?
江寧卿默默地收好了戒指,想著時間還長,求婚也得回了平延城,所以這段時間,他得好好的想一想。怎麼才能送給他的圓圓,獨一無二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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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了個封面,好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