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蹲下來揉著菠蕉的毛臉問，“爸爸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和阿誠在一起要聽話？菠蕉是好孩子，不可以做陽奉陰違的事。”

白佳誠直搖頭：“天地可鑑，菠蕉才不是good boy！他是naughty boy！”

“菠蕉就是個三歲小孩，沒有教不好的小孩，要看我們怎麼教。”滕翊撓了撓菠蕉的下巴，惹得菠蕉舒服地閉上眼睛，“菠蕉未必能聽懂我們的話，但他會透過音量和微表情來判斷我們對他的情緒。當它對你兇，你要讓它知道這是錯誤的行為，因為你是它的主人，它不可以冒犯主人，否則當你一味地和一個三歲的小孩吵架，不覺得自己比它還蠢？”

到底是“親生”的，說來說去還是護著親兒子，白佳誠撇撇嘴，說：“好啦，我知道了，以後不跟它吵架了。”

臨走時，滕翊又湊到菠蕉耳朵邊指著白佳誠悄悄說了一會兒話，菠蕉直勾勾地望向白佳誠，搖著尾巴，口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在電梯裡，白佳誠忍不住好奇道：“你剛才跟菠蕉又說什麼啦？”

滕翊沉默了一瞬，微笑說：“告訴他，你也是他的爸爸。”

“我……”白佳誠的眉毛擰到一塊兒，“我才不要這麼早當爸爸，我這麼年輕，它得叫我叔叔！或者……哥哥也行啊！”

滕翊沒有接他的話，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淡去，電梯廂裡忽然間陷入了一陣沉默。

白佳誠轉頭看站在身邊的滕翊，滕翊沒有回望他，而是垂眼望向別處，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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