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銘要離開,沈冬行很快給他安排了身份包機回國,接下來的幾天,他帶著沈冬至一起處理關山海的後事,將關山海火化之後,讓早就準備好的另一個身形相近的人假扮關山海,繼續躺在醫院接受搶救。
有齊非在側,離遠了就連沈冬至也不能辨認那到底是不是關山海。
醫院的事安排完畢,沈冬行將沈冬至送到了一間半山別墅暫時住著,沈冬至以往都覺得他保護過度,這次卻乖巧聽話,到了別墅就將關山海的骨灰盒畢恭畢敬的供奉在二樓的櫃子上,每天都會去上一柱香。
關山海去世,沈冬行生怕沈冬至受一點傷害,所以所有的事一下全落在了他的肩頭,他每天忙進忙出,人一下瘦了好幾斤。
與此同時,中國新京。
晚上8點,韓城和唐維鈞吃完飯,兩人一起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往外看,眼裡凝滿了焦慮。
——就在安排譚宗銘去接沈冬至的同時,沈冬行也安排了齊格去看著韓城和唐維鈞,一是他一直就不信任唐維鈞,二也是保護唐維鈞和韓城,以免兩人被劫走當做威脅沈冬至的工具。
韓城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的情景,他和唐維鈞正打算起身收碗筷,就被無數的車燈光晃花了眼。
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見下來的是齊格,唐維鈞只覺得手心的傷疤發燙,捏緊雙手就打算過去,但齊格是軍人,唯上級的命令是從,當即就對唐維鈞鞠躬,表示他是奉關山海的命令來的,為了關小姐的安全,讓他們就在家裡,哪裡也不能去,也不能和人聯絡。
聽見沈冬至的名字,唐維鈞這才按捺下來和韓城一起等候。
而這一等,就是整整一週多。
換句話說,從沈冬至離開新京那天起,金杉的董事長和執行長都已經十天沒有公開行程了。
*
次日清晨,別墅外的山林掠過陣陣鳥鳴聲,譚潤深踏上樓梯,推開二樓臥室的門,一眼便看見坐在窗前地板上發呆的沈冬至。
——為了安全性,這裡沒有手機沒有電腦,任何可以通訊的電子裝置都沒有,兩人在這住了幾天,每天只能靠下棋看書打發時間。
譚潤深身上穿著休閒褲和毛衣,走到沈冬至身邊和他一起坐著,沈冬至應該也是剛醒不久,整個人帶著慵懶的味道。
他溫柔一笑:“沈小姐在想什麼?”
沈冬至:“在想我的哥哥。”
譚潤深略一思考,覺得她說的應該不是沈冬行,畢竟沈冬行隔一兩天就會回來。
“說的唐先生?”
沈冬至嗯了一聲,她收回靠在窗上的頭,雙手抱著膝蓋,輕輕往他身上一靠,頭枕著他的肩膀。
譚潤深側目垂眸。
“我以為沈小姐在想怎麼報仇。”
沈冬至無奈一笑:“我當然想。”
“那沈小姐有眉目了嗎?”
沈冬至眼中精光微閃:“我打算等哥手裡的事處理完去趟英國,見沈柏元一面。”
這是個好方法,當初知道舊事而且活著的人只剩齊非沈柏元兩個,但齊非只忠於關山海,若非關山海臨終囑咐他要繼續守著那個假的,他只怕已經隨關山海而去。
他絕對不會開口,沈柏元就成了唯一的選擇,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沈冬至總覺得「沈冬至」是個隱患,就算她已經死了。
察覺譚潤深話裡有意,她抬頭問他。
“怎麼,潤深你有好辦法嗎?”
譚潤深這幾天好好回想了沈冬至曾經告訴他的事,從他的角度將所有的事串起來思考了良久。
他勾唇:“只是一些拙見。”
“那就把拙見說來聽聽。”
譚潤深略一思索,把心中的想法一一講給她聽。
“沈小姐,如果對方的目的是沈家手裡的東西,現在在他們看來,關老爺生死未卜,你和沈先生也都安然無事,兩方已經算是撕破面皮,所以應該不會再找沈先生談交易的事。”
沈冬至安靜的聽他講。
“那依沈小姐看,現在他們的棋子沒有了,交易也落空,他們會做什麼呢?”
沈冬至這幾天一直心緒混亂,經過譚潤深這麼一順,心裡頓時豁然開朗起來。
“他們會主動出擊。”
說了沈冬至又覺得不對,在他們看來關山海生死未知,貿然出手沒有勝算,說不定就被反撲的關山海再來一次釜底抽薪元氣大傷。
譚潤深自然也明白沈冬至的思慮。
“我猜他們應該會間接出手,尋找一個和他們有共同立場的人合作,把沈家拿過來。”
沈冬至同意這個說法,要在屬於別人的一座兇山裡找寶貝怎麼辦?
先安插內應,要是內應不行,就再拿住對方命脈以物換物。
要是交易還不行嗎?
那就把整座山都變成自己的,再找裡面找東西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思來想去,沈冬至覺得他們唯一的顧慮應該只是不方便明著在中國出手,就像關山海曾經說的,她要想去從政,就必須切斷和資本的聯絡,關山海的敵人必然是政敵,涉及這方面,他們必須小心再小心,決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見她明瞭,譚潤深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問題就在如果是沈小姐,沈小姐會找誰呢?”
沈冬至一個激靈,瞬間想到了一個再好不過的人選。
——秦琛。
從立場來說,秦家和沈家有舊仇,秦暮也是因為落敗在關山海那一方手裡才遠退英國。
從實力來說,秦家和沈家雖有差距,但也可以說一句不相伯仲。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HSK是英國集團,對方藉著秦家出手,可以完美利用秦家和地域性掩護自己。
咬住下唇,沈冬至抬頭看譚潤深。
“潤深,你以後都叫我冬至吧。”
譚潤深自然依她,也願意依她。
“好。”
說完他語氣一頓,溫柔認真的試了一次。
“冬至。”
沈冬至往他肩頭蹭,這麼多天過去,臉上第一次帶著舒緩的笑意。
上流社會(都市權鬥NPH)第487章潮水(沈冬行H)
第487章潮水(沈冬行H)
凌晨兩點,半山別墅。
沈冬至正沉沉的睡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打在她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小巧高挺的鼻尖、顫抖的睫毛,還有可愛瑩潤的小嘴唇。
沈冬行忙了兩天,從外面回來,他推開臥室的門,輕輕反鎖上,然後脫掉西裝外套扔在一旁,上床壓住沈冬至。
身上突然多了個男人,沈冬至忍不住扭了兩下,沈冬行低頭湊過去親吻她的唇瓣,沈冬至很快就被弄醒了。
她哼哼兩聲,眼前有些模糊。
“哥……是你嗎?”
沈冬行下身性器迅速硬起來。
“是哥哥……”
說完他含住她的唇瓣,加大碾磨的力度,溼滑的大舌頭頂開她的牙關,伸進去挑逗她的香嫩小舌尖,沒兩下就讓沈冬至全身越來越軟,人也暈乎乎的。
沈冬行將手卡進她大腿裡,沈冬至下意識夾住他的手,他只好慢慢撫摸她大腿內側。
“鬆開腿,讓哥哥摸摸。”
沈冬至聽話的鬆開,任由他在她嘴裡攪拌舔弄,發出嘖嘖水聲。
他的大手順著大腿內側往上,隔著內褲摸了兩把小嫩穴,然後將她的內褲褪下,掌心貼著她的陰戶不斷揉搓。
粘膩的水液被揉出來,順著手指的縫隙點點溢位。
沈冬行有些耐不住,他伸手解開自己的西褲,握住沈冬至的小手往自己胯部伸。
“冬至,也幫哥哥摸摸……”
很奇怪,明明是這麼下流的話,他說著怎麼那麼勾人呢。
沈冬至原本不想要的,但想到他那麼累,又被他吻得發軟,忍不住便紅了耳根。
她的嫩手鑽進去,握住裡面腫脹發燙的棒器,來回胡亂套弄。
沈冬行被她摸得肉棒發疼,當即又伸了手下去揉她的小肉縫,然後側頭含住他最喜愛的小耳垂。
就這樣,兄妹倆互相摸著對方最私密的地方,你吻我我舔你,喘息聲不覺於耳,都流出了動情的液體。
小蜜包被玩得汁水四溢後,沈冬至也醒得差不多了,沈冬行甩甩沾滿粘汁的手,順著被子滑進去鑽進了她腿心裡。
被子裡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沈冬行用嘴一點點吻下去,到了腿心卻掠過小穴,直接舔在她的小粉菊上。
沈冬至被激起一片酥麻,雙腿夾緊他的頭。
“哥……先別舔那裡……”
沈冬行舔得更用力了,用舌頭一口一口小幅度的刷弄,弄得沈冬至扭動不止仰頭咬唇。
舔完了小粉菊,前面沒人撫弄的小肉穴也流出水來,沈冬行撐起上半身,握住肉棒根部,用龜頭在水滑的陰戶上蹭弄。
“冬至,今天讓哥哥進後面好不好?”
沈冬至迷迷糊糊的。
“那前面呢?”
——前面也要的,不然她會空虛死。
沈冬行一愣,本以為她會羞怯的拒絕,不曾想她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前面也要。
還沒完全醒呢,就發浪。
他摸摸她的肉臀,探身拉開床頭櫃從裡面翻出避孕套,將避孕套戴好,將胯部貼上她的私處,龜頭沾滿她的水,然後對準她的小粉菊,慢慢往裡擠。
剛剛進去半個龜頭,沈冬行就被她夾得滿頭大汗,只覺得裡面真是緊緻異常,進一步都困難。
他將手伸到前面,手指剝開肥美的小陰唇,一點點陷進溼洞裡,然後抽插頂勾。
前面的小穴散發陣陣快意,不斷吐出汁水,後穴也逐漸跟著鬆動起來,沈冬行趁機一點點往裡塞,直到終於插進去,發出男人的性感低喘,可見是爽極了。
“冬至,哥哥進去了。”
沈冬至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身體扯下來,手在他身上亂摸,還咬他的耳朵。
“哥哥,你是我的。”
沈冬行喘息著應聲,立刻開始頂弄她圓滾多汁的小屁股,他破開她的軟肉,刮蹭她的內壁,不過淺淺幾下,沈冬至就被插得渾身酥軟,前面的小蜜桃也飢渴極了,不停收縮流汁。
她的手探進沈冬行的衣服,手指在他背部抓緊撫弄,能清晰的撫摸到他肌肉的輪廓。
沈冬行又湊過去吻她的唇,胯部動作不停。
“怎麼,想哥哥了?”
沈冬至嗚咽著哼哼。
“嗯……想……哥哥……前面也要……要東西插……”
沈冬行呼吸一滯,心想小耳朵真是浪的沒邊,穴裡還插著根手指呢,仍嫌不夠,然後又恨自己沒準備插她前面的東西,不然看她兩個小洞都被堵滿,哭著往外漏水的樣子豈不可愛至極。
他輕插她溼滑的肉穴,大肉棒在她緊緻的粉菊裡橫衝直撞,時不時湊過去啄一下她的唇。
“別咬,裡面太緊,要把哥哥夾射了。”
沈冬至全身無力,每被撞一下,酥軟感就遍佈全身。
沈冬行尤覺得不夠,問她些羞恥的問題。
“冬至,哥哥大嗎?”
沈冬至耳根一紅。
“大……都……都脹滿了……”
沈冬行被她撒嬌弄得肉棒直跳,立刻往裡狠狠一撞,手指探得更深,勾住那塊嫩肉不放,聲音沙啞的厲害。
“哥哥大你才會舒服。”
話音剛落,沈冬至就感覺甬道深處的肉緊緊絞在一起,她全身顫慄,將陰莖和手指都夾得緊緊的,沈冬行再摳兩下插兩下,她便受不住,水噴了出來。
“唔!哥哥!”
她扭動身體,沈冬行知道她小丟了一次,也立刻放任自己在她小粉菊裡狠狠插了幾十下。
待插爽了,插夠了,他將肉棒抽出,避孕套摘掉,龜頭對準她的小穴口,順滑的入到了底。
沈冬行發出喟嘆:“好熱……”
說罷他立刻動了起來,飽滿的陰莖深深埋在她身體裡,莖身滾燙龜頭圓碩,將小嫩穴撐得滿滿當當。
小洩過後的穴肉十分敏感,一插就抖個沒完,沈冬至小腹發酸,抱緊沈冬行呻吟。
“哥哥……慢點……慢點……”
沈冬行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攪動舔吻。
“不行,小耳朵還在吸我……”
他越插越起勁,專挑她最敏感的地方戳,還挑逗她。
“小耳朵,是這裡嗎,是不是插到最騷的地方了?”
沈冬至空虛久了,一下被插滿,只覺得全身的癢意都匯聚到那裡,被他磨著撞著,流出的淫水溼透了床單。
“是……是這裡……是最騷的地方……”
沈冬行受不了她小貓一樣的叫喚,忍不住想要蹂躪凌虐她。
他按住小肉核,肉棒一頓衝鋒陷陣,沈冬至花心酸到極致,身體開始發抖,騷水一股接一股的湧出,很快就抽搐著到達了真正的高潮,要不是被他壓著,小屁股都能扭出花來。
裡面汁水噴淋,沈冬行也覺得十分暢快,大開大合的肏了十來次後盡數射給了她。
*
雲雨結束,沈冬行將沈冬至抱去洗澡,又讓人換了床單被褥,將她擁在自己懷裡緩緩撫摸。
沈冬至貪戀他身上的微涼溫度,將他抱緊,一邊蹭一邊跟他講今天和譚潤深的對話猜測。
沈冬行目光微凝,深黑的眼眸幾閃。
“好,哥哥知道了。”
沈冬至嗯了一聲,兄妹倆你摸我我蹭你,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沉沉入睡。
上流社會(都市權鬥NPH)第488章豬狗不如·假冬至真實身份揭曉[二更,珍珠加更至66500,下更晚上8點]
第488章豬狗不如·假冬至真實身份揭曉[二更,珍珠加更至66500,下更晚上8點]
等沈冬行手頭的事處理完,沈冬至提出在回國前要去見沈柏元一面,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套些話。
沈冬行思考後同意了她,原本按照關山海的安排,是要將沈柏元悄悄換出去後交給他的,但現在關山海驟然離世,沈冬行一時也找不到其他的安排之處,倒不如維持現狀,避免打草驚蛇。
翌日,兄妹倆讓譚潤深先行回國,而後一起飛往英國。
下午2點,黑色的防彈轎車行駛在上山路上,時隔兩年,這裡依舊荒蕪,遍佈雜草野樹,還都是些不成型的野樹,可見這裡的水土不養人,連顆參天大樹都沒有。
車子行至山頂,兄妹倆下車走進鐵絲網門裡,沈冬至停步鬆開沈冬行的手。
“哥,你等著,我進去吧。”
沈冬行囚禁了沈柏元這麼多年,早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便讓兩個保鏢跟上沈冬至。
穿過前面的空地,沈冬至來到這個由水泥鐵柱築成的屋子,現在不是放風時間,沈柏元被關在裡面,保鏢將鐵門開啟,又將一張乾淨的鐵椅子放在沈柏元的鐵床邊。
“好了,你們過去吧。”
沈冬至坐在鐵椅上,保鏢鞠躬退後,保持鐵門開啟,站得距離不近不遠,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也能在突發情況時迅速趕到。
不過沈冬至覺得沈柏元應該沒有反撲的能力,他的手腳都被鐵鏈鎖著,整個人瘦得像要散掉,頭髮掉得只剩幾根,眼睛一片混濁,應該已經喪失了大半的視物能力。
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苟延殘喘到現在。
她環顧四周,發現這水泥屋子雖然外面看著還挺大,但其實大部門的面積都用來修牆了,牆足足有兩米厚。
過了一會兒,沈柏元終於發現床邊坐著人,他緩緩轉動頭部,頸部的鐵鏈發出簌簌聲響。
此時從門口照進來的金光打在沈冬至身上,和沈柏元的一片黑暗腐朽形成鮮明對比,他看著沈冬至,眼裡竟然有幾分真正的欣喜。
——白沅是沈冬至的外祖母,沈冬至的眉眼和她總是有幾分相似的。
見他似乎認錯了人,沈冬至也不急,氣定神閒的等他自己發現。
又過了一會兒,沈柏元果然反應過來,他眼裡那一絲喜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陰毒。
沈冬至很有耐心。
“沈柏元,你放在沈家的棋子已經死了,被我殺的。”
沈柏元毫不驚訝,也不可惜,甚至眼底還有一絲得意的瘋狂。
沈冬至手指收緊。
——果然,「沈冬至」身份有異。
“沈柏元,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那個假貨,不得不說,你的眼光還不錯。”
沈柏元被關了幾十年,從來無人與他說話,現在他正得意,沈冬至便想利用他的心理讓他吐些話出來。
但沈柏元沒開口,只死死盯著沈冬至,竟是寧死也不說的模樣。
沈冬至輕舒一口氣,站起身,然後俯身湊到沈柏元耳側。
——沈柏元已經沒有牙了,倒不怕他突然發瘋咬她的脖子。
“沈柏元,其實你不覺得外公留你一條命是好心,反而覺得是折磨吧?”
沈柏元枯槁的手指抓緊,嘴裡竟然發出咕嘟聲。
沈冬至繼續添油加火。
“沈柏元,你真是也挺窩囊的,我外公娶外祖母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外面偷聽,聽我外公和外祖母如何親熱,而你呢,扒著牆根抓心撓肝,求之不得。”
沈柏元嘴裡的咕嘟聲越發大。
“要我說,你但凡有一點血性擔當,要麼當初直接娶了我外祖母,要麼一槍殺了我外公,然後將外祖母帶走,也好過現在,淨幹些不為人恥骯髒齷齪的事,被人困在這求死不得,而我外公卻是子孫滿堂福壽雙全。”
“對了,你有兒子吧,好像還在肚子裡,三個月大,他死的時候你是不是對著那灘血水悔不當初?”
沈冬至字字剜心,就等沈柏元怒上心頭和她分說兩句,但沒曾想沈柏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卻還是忍住了沒說。
見他劇烈的呼吸慢慢平息,沈冬至就知道激將法無用了,她起身準備離開,卻不想沈柏元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哦,他願意說了?
沈冬至再次貼近他,沈柏元居然也真的開了口。
但不是沈冬至想聽的話。
“如果他還在……我們……一定會是好朋友……”
沈冬至勾唇,看來沈柏元是覺得她很瞭解他?
她在他耳邊利落開口,聲音輕且快。
“很可惜,我不和豬狗做朋友。”
說罷沈冬至頭也不回的離開,身後的沈柏元手指繼續發抖,眼裡的瘋狂也越來越多。
她今日如此剜他心肉,他亦不會示弱,因為除了「沈冬至」的身份,他還早就給她準備好了一份大禮。
一份足以讓她痛徹心扉如他今日一般割血挖肉的大禮。
*
從水泥鐵屋子裡出來,兄妹倆按來時的路下山,路上雖然顛簸,但後座依舊平穩,沈冬行握住沈冬至的手問她。
“問出什麼來了嗎?”
“哥,我覺得「沈冬至」的身份不太對,你那裡還有能提取她DNA的東西嗎?”
沈冬行凝眉:“你想找她的親生父母?”
沈冬至點頭,雖然找起來肯定如大海撈針,但總歸要試一試的。
而且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剛才沈柏元說想和她做朋友,那她便問自己,如果她是沈柏元,她會從哪裡找人來頂替她,什麼人又是最合適的呢?
答案在她心裡緩緩現形。
——她會讓和她合作的某位高官把自己的女兒交出來,不用大家閨秀,一個不知名的私生女就夠了。
她甚至已經想到兩方在商談後一拍即合的畫面,對面覺得用自己人的女兒穩妥,畢竟誰也不知道「沈冬至」要在沈家多少年,萬一養出感情了呢,血緣,總是最鋒利的利器。
而沈柏元,則應該是想到了現在的可能,沈家沒有大亂,關山海必下殺手,他就正好再給沈家再添一層仇怨。
這樣看來沈柏元倒是挺周全的。
不過對方卻不像沈家這樣在乎兒女,不然也不會在「沈冬至」死的時候不出手,而是在利益被關山海觸動之後才惱羞成怒。
她很好奇,沈柏元到底是怎麼培養「沈冬至」的,從小就灌輸只要有人搶她的東西讓她不開心那人就該死的觀念?
這個只怕是再不能得知了。
收回思緒,沈冬至將心中的猜測講給沈冬行聽,沈冬行聽完後略一思忖,握緊她的手。
“好,這個事哥會著手。”
沈冬至點頭,沈冬行從小跟著關山海,對關山海身邊的關係比她瞭解的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