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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危重之時,還是會有偶爾一絲的軟弱,會下意識地尋找外援和幫助。他回想起這麼些年來,總是在能在他受委屈的第一時刻出現的許玖,和總給他解圍的許玖。

他找到了自己總也長不大的原因,說來說去,還是怪許玖這個糟老頭。

真是……拉不出屎要怪茅坑……洛陽心裡一邊埋怨許玖,一邊嫌棄自己沒出息。

那男人收回手,十分自然而然地放在他肩頭,轉過身來正視他,一張臉完完整整地晾在壁燈的光暈裡,相貌居然驚人地順眼。

……又是該死的眼熟。

洛陽那無時無刻不在挑剔的品味又開始作祟。

傳說中的第二種美人,銳利的美,媚入骨髓,誇張明豔,侵略意味十足。但他渾身又籠罩在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苦裡,似一介孤寒之士,偏又生了一副顛倒眾生的面孔,倒枉費了上蒼這一番造化安排——如此良人,奈何難泡。

“我嗎?”

洛陽想死,因為他覺得自己簡直太渣了,這人才說了兩個字,他就悲憤地發現自己要移情別戀了,這麼三心二意,花心大蘿蔔果然是看臉的嗎?!

“九州,洛陽。”

窗外亮起第一抹光亮,洛陽毫不含糊地暈了。

第4章 車禍

第二天洛陽在沙發上醒來,身上還蓋了一條毛毯,他神志暫未清醒,茫然地眨眨眼,一扭頭就看見他師姐在收拾行李準備出院,他情敵在一邊伺候著,登時就氣懵了,他感覺被這倆狗男女塞了一嘴狗糧。

還不待他發作,猝不及防地,一陣鑽心的疼驀地襲來。

他打小就金貴,細皮嫩肉得壓根兒經受不了一點疼,額角登時見了冷汗,立馬十分沒出息地“哼哼”了起來,雙手捧心,眉頭緊促,一邊是真疼,但還有點誇張了三四分,企圖藉此裝一裝可憐博得他師姐的同情。

但今天的同情牌就沒打出手,他師姐把包裹交給他情敵,先送他情敵出了門,然後在門口對他回眸一笑,用洞穿一切的口吻輕鬆地說:“本來打算帶你去吃冰激淋犒賞犒賞你,但你既然身體不舒服,那你先歇了吧,我帶給你。”

洛陽:“……”

門一關,心口的疼越發明顯,他在沙發上蜷成一團,握拳的手都指節泛白,大概有三分鐘左右,那陣疼才稍微減緩了些,變得可以忍受了。

他皺著眉緩過一口氣,翻身坐起來,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下意識地摸出手機就要給他姥爺打電話求安慰,在按下按鍵的一瞬間,他猛地愣住了——

他記得他不知什麼時候曾經反思過自己死活長不大的原因,他記得他把這一屎盆子扣在許玖的頭上,因為許玖總是對他關懷備至。他還模糊地記得,他一邊埋怨許玖,一邊嫌棄自己軟骨頭來著。

但他為什麼會有閒工夫反思這些?

一定遇到什麼危機之事而許玖又不在身邊。

隨後,他眼尖,一眼瞥見江夢薇送給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躺在地毯上——那是一個弓箭造型的項墜,仿古的質地,不過指甲蓋大小,一直被他一廂情願地當成定情信物隨身攜帶的——他就是把魂兒丟了,都不大有可能把這把小弓箭丟了。

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他記得天氣不好,他在洗葡萄,洗完了葡萄的時候師姐都睡著了。然後他開始吃葡萄,吃多了尿急,就去上了趟廁所,上完廁所回來後就開始照鏡子,在鏡子裡看見一個美得慘絕人寰的人,再然後,他好像是被鏡子裡的自己美暈了,還在心裡評價了一句“傳說中的第二種人”,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洛陽立即跳起來跑去衛生間照鏡子,扶著自己下巴湊在鏡子跟前左照右照,看來沒錯,似乎是這樣,就算別的地方記憶得有偏差,“被自己美暈”這一項也決計錯不了。

被自己美暈的美男子把自己收拾出個人樣,決定去做個指甲,以慰勞慰勞自己在情路受挫後的心裡傷痛。

他走後,屋子一角閃出一個雞骨支床的道袍人,這道袍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一身素白縞衣的男子。道袍人頗似幽冥裡拘魂的無常,而他身邊的男子就要風清月白許多了,濃眉大眼還有些憨態。

縞衣人:“你確定是那個女人沒錯?”

道袍人:“此類蠢話以後少說,此事非你我能左右得了,我們且靜觀其變吧。”

縞衣人不置可否,化為一團光暈前,半空裡還回蕩了一句:“大哥,我感覺三妹此次前來投誠事有蹊蹺,還望大哥將個人私情和正事區分開來才是。”

道袍人:“多嘴!不怕我割了你舌頭下飯麼!”

洛陽先去那傢俬人訂製的老裁縫家裡把自己上個月定做的衣服拿出來,又去甜品店買了一人份的蛋糕,要去美甲的時候路過那家茶座,遠望見那扇碎掉的玻璃窗已經被換過,他一挑眉,急踩剎車,推開門走進去直奔經理辦公室。

“我要看監控。”

牆外的監控顯示,窗玻璃的破碎就在一瞬間,影片倒帶回放了許多次,那扇玻璃碎得毫無預兆,十分稀奇古怪,查不出任何人為的原因。

早在半月前,茶座派專人給江夢薇家屬出過一個解釋,從技術層面上,玻璃廠商給出的解釋是由於玻璃區域性受壓過強,從而導致玻璃本質分子二氧化矽排列錯亂,引起的全面破裂。

那時候洛陽沒心情聽別人囉裡八嗦,一直處在一種“你給我一個解釋,我不聽我不聽”的小公舉狀態裡,所以一直沒留意。而現在調出的監控畫面顯示,玻璃破碎前並沒有接觸任何外物,不消說什麼能致玻璃高壓的玩意兒了,很明顯這個解釋站不住腳根。

另外,茶座是承擔了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但他們似乎有欺瞞消費者的嫌疑。

洛陽遂開始借題發揮、興風作浪。

他抽過一旁不知誰的保安服往靠背椅上一扔,給自己鋪了一個臨時的寶座,一臉嫌棄地坐下,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好了,把手一翹,言簡意賅道:“奉茶。”

這擺明了是一副“你今天不拿出個解釋我就賴著不走”的意思,純粹是閒得蛋疼,沒事兒碰瓷來的。小保安一臉正義凜然地公事公辦:“先生,您這是擾亂治安,我們有權起訴你。”

洛陽都懶得搭腔,把連帽衫的帽子戴頭上,擺了個“你隨意”的手勢。那帽子很大,把洛陽一頭“亂得有型”的雜毛蓋了個全不說,還遮住了他的眼睛,意思是爺都懶得看你們了。

他這個目中無人的態度把監控室的三個監控員都惹毛了,這三個人相互眼神交流一番,都不約而同地躡手躡腳往外退,走前還不忘把燈關了把門給閉了。

洛陽用蠶寶寶出殼的造型把寬大的帽沿蹭回去,剛打算招呼經理來惡人先告狀,電腦螢幕上忽地閃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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