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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父親給阿松又添上水,阿松胡扯著解釋:“有點渴,早飯吃鹹了。”

施父點頭。他越不蘭舟催發,阿松越覺得不安。自己就象一個小孩子,明知道大人看穿也堅持著,內心一嘆:“叔,他回去了,他昨天才來的。”

阿松誤導施言父親那人家不在這裡離開了。

“你們都熟悉吧?”

“嗯,熟悉,我們也交情不錯。”

施言父親不易覺察地眉頭糾結一下:“你們認識幾年了?”

“快8年。”說完阿松就發現施言父親的目光有異,他突然就想扇自己,亡羊補牢地辯解:“他原來在這,後來轉學了。”

“小言大學裡有喜歡的人是嗎?是她吧?”

阿松猶豫了,剛才順嘴就答的失誤讓他小心了,他保守地回答:“他們關係是很好,但是其他的,三哥沒說我也沒留意,主要我們大家都不錯,就不會往那方面想。”半真半假地應對還不忘玩笑來解危:“叔,你是著急給三哥找女朋友了?三哥這條件,有什麼可急的啊?”

施言父親順著阿松的玩笑輕鬆幾句就送他出來了,臨別還說下次有機會,那孩子來了要見見,謝謝那孩子。返回辦公室的男人坐在皮椅上卻困惑地思索,是什麼樣的孩子高中和兒子很好又轉學走了呢?他翻開厚厚的黃頁,拿起電話交待。做完這些的男人,揉揉眉心,叫進來秘書又進入到全心的工作狀態。

下午一上班,就有人來給施言父親送來一份報告,裡面是施言高中三年學校裡轉出、轉入的學生資料。不知道是不是黑諾的名字太引人注目,施言父親第一眼就看見了這名字,並且有怪異的熟悉感。而所有的名單掃過,最後施言父親將黑諾的名字圈起。這一筆和領導們的圈閱習慣一樣,然而這一筆讓施言的父親心驚。這個經歷了中國最動盪年代,這個敏銳的男人似乎嗅到了不尋常。

他在記憶裡搜尋這個罕見的姓氏,多年前兒子迫切要調動的一個人浮現上來,那是兒子第一次對自己行使權利的要求,而後又一個同姓氏的年輕人的畢業實習。他想起來了,那個和兒子衝突導致他放下工作匆忙趕往醫院的人,也是事隔幾年讓兒子追究對妻子大發脾氣的人。

幾個電話,施父很快知道黑諾由於復課而今年尚未畢業,聯絡上A大人文學院,輾轉接到了法律系輔導員的手裡:黑諾已經在昨天就請假回家要到下週一才返校。施言的父親象戰場接到前線潰敗的指揮官一樣無力結束通話電話,他取消了下午一切的預約。

邱林松在同一天裡第二次坐在施父面前,只是這一次他是沒有準備、沒有得到通知的被施父的司機直接出現接來的。

“小松,我找你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昨天回來的是黑諾吧。”

“是。”黑諾的名字被拎出來,阿松反倒不驚惶了,司機突然現身本身就帶了含義,只是現在明白了。

“你們這些孩子我都熟悉,咱們嘮嘮我不熟悉的黑諾吧。他是後來和你們玩到一起的吧,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這名字到底讀什麼音,好象聽小言說的時候念he?”

“是,賀龍的賀音。”經歷了多少殘酷的政治鬥爭而屹立不倒,掌控著千軍萬馬營運的人,面對自己早上露的破綻下午就被他穩操了勝券阿松也不抱怨。現在他盤算的就是控制兵敗如山倒,該坦白多少,要如何坦白對三哥黑諾最有利。

應該說但凡阿松現在開始說的就沒有謊言,他將他們一夥人如何認識黑諾,如何與黑諾結緣的高中往事逐一道來。他附帶了自己對黑諾的第一印象,被三哥踢跪的不卑不亢。他詳細講述了“人肉沙包”約定的始末。他講到未知的原因導致了黑諾的落榜,即使現在也沒有找出究竟,但是所有認識黑諾的人都相信那絕對不是黑諾本身能力的問題,而是存在著一個意外。

施父很認真,一邊思索一邊傾聽,沒有打斷過阿松也沒有提問。阿松對高中那幾年能夠想到的都交待了,對大學卻幾句話簡短概括總結:大學以後,我們不同校了,週末有時間才互相走走。

阿松事情敘述得很細緻,很多細節都不落,但是沒有對黑諾半點的誇讚評價,他相信世人若有一杆公平稱,自己就無需贅言。

“很不錯的孩子,難怪你們又多出來小哥們。他大學讀書應該不錯吧?”

“黑諾和我們都不一樣,進大學就進了學生會,後來一直做到學生會主席,而且他另外考到了雙學位。雖然不是一個大學,我們曾經去看過他的活動,有他組織的,有他做主持的,也有他受邀的,反正他的大學生活與我們截然不同,他應該算是那種教授喜愛的勤奮學生,領導看重的那種積極有為青年吧。”

“他也快畢業了,有打算分配回來嗎?”

阿松心裡翻騰,說與不說之間搖擺,最後選擇相信施叔的人品,不是會陰險的暗中動手腳之人。於是直言不諱:“黑諾應該不會回來。他考到了美國和加拿大的留學,美國那邊還有人在為他擔保,聽說拿到簽證的希望很大。這個夏天他就應該走了。”

施父對此倒是表現出來吃驚:“那孩子要出國?留學?”

阿松走了以後,施父久久瞪著自己圈畫的名字。幾乎8年,才20出頭的他們已經認識8年,在成長的歲月中這幾乎可以看做是青梅竹馬。由小松言之鑿鑿那種酒的清除,可以彰顯出後來加入的這個男孩子,對兒子的影響大大超越了玩泥巴開始的那些小哥們。

這是怎樣的一種冤孽?施父力氣被抽乾,心絞痛。他的兒子為什麼會走入歧途?對於黑諾大學以後,他只侷限在黑諾這個人的瞭解,而沒有查問黑諾與兒子的關係。不管小松知不知道,他不會從別人口裡來確認兒子的逆天。

但是早在上午,小松在回答“我們交情也不錯”的時候,他就覺察疑惑。男女之間通常用關係、感情來形容,而男人之間才習慣稱交情。而且從開始到現在,小松沒有回答兒子大學裡喜歡的人是不是黑諾,正常的反應是他上午就應該笑著指出自己鬧的笑話。

唯一讓施父緩解心絞痛的訊息是那孩子不回來,而且會走得非常遠。他終於知道了兒子痛苦的根源,而且慶幸那是個優秀的孩子,讓兒子無法掌握的孩子,他們才可以雙雙迷途知返。父親下定決心要更多關心,更多父愛支援兒子迴歸正道,他要默默陪兒子戰勝生命裡第一次傷痛。

如果施父在察覺到兒子感情受挫的時候,不是帶著一種期望,期待兒子遺忘轉而接受門當戶對的戚歡,他或者會和兒子好好談一次。如果施父不是覺得失戀是成長的必經之路,他也會及時和兒子溝通。如果……如果施父在黑諾回來之前知道兒子戀人的秘密,他或者有希望用父愛“挽救”他們。

然而生活不給他倒敘的機會,在他做下決定的時候也是黑諾對施言宣判的時候,而黑諾的判決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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