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有幾分朦朧醉意的時候,神態舉止仍然溫文爾雅的平西爵會模模糊糊地想,不過就是死了個奴隸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該享樂的還是享樂,該尋歡的還是尋歡,昨日種種日子照舊風流倜儻地過。
只是胸口煩悶得厲害,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腔上鑿了個窟窿,灌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液體。
而那些液體本該是從眼角流出來的。
易洛迦已經很久沒有流過眼淚了,他有時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忘記怎麼哭泣,這種宣洩壓抑和痛苦的本能已經被他遺忘,即使易欣死的時候,他也沒有流下過一滴淚,像他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為蘇越破例。
不過是個下賤的奴隸而已。易洛迦兀自想著,對他的那些關心,繾綣,都是假的,都只是他閒暇無事的獵奇遊戲而已。
他都是成年人了,怎麼可能再陷進遊戲裡,假戲真做呢?
易洛迦摟過身邊那個細腰的少年,微笑著把臉埋進他的頸窩,少年身上帶著清雅別緻的藥香,是他今夜無意在一家醫館看上的俊秀郎中。
這個孩子乖巧嫵媚,是個明白人。
他最喜歡這種聰明伶俐的孩子了,一夜纏綿,各取所需,沒有半句廢話。
不知比某些硬骨頭的混賬好多少倍。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與少年糾纏了半宿的平西爵從睡夢中醒來,懷裡冷冷清清的,寬敞的床榻上只有他一個人。
他慵倦地眯起淺藍色的眸子,隔著煙霧般飄緲的帳簾看向外面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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