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我們要比所有人都早到達現場。”

林深從他懷裡下來，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拍了拍熱熱的臉，結結巴巴地問：“為、為什麼？”

“攢軍功。”柳聞止指了指作戰服上的勳章，“誰也不幹憑白無故的賣命活。”

兩人徒步行走了兩個半小時，到達了朗基基底。爆炸使得整個大樓夷為平地，所過之處皆為焦土。而且爆炸似乎是從地底發生的，地面有下沉的現象。林深看著時不時從斷壁殘垣間顯露出的斷肢，拽了拽柳聞止的手：“柳上校……我想吐。”

柳聞止從屍體身上扒下件背心，將兩條肩帶達成結，做成一個袋子遞給他：“不要吐在我身上，埋汰。”

林深接過那件血跡斑斑還沾染著人體脂肪的袋子，再也忍不住，一張嘴就吐了。

柳聞止鬆了口氣，幸虧他心靈手巧，不然林深可不得吐得哪兒哪兒都是。

“你還記得控制中心在哪裡麼？我要找無線電。”柳聞止問他。

林深下巴一抬，看向倒塌的主樓：“埋在那底下了。”

柳聞止判斷了一下，他們兩個人應該沒可能將這廢墟清理出來。

“那停機坪呢？”

林深循著自己的記憶在瓦礫堆裡走了一陣，繞到了他和白沐霖逃走到小樓後面，果不其然，那裡有很多大鐵架子正在熊熊燃燒。絕大部分星艦已經在爆炸中摧毀了。柳聞止冒著火勢一架一架檢視過去，終於發現有一架還能用的，從揹包裡翻出了自己的電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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