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沒有痛苦，沒有歡愉，什麼情緒都沒有，比湖水還要平靜。

那雙眼睛，如此鮮明地將傑森展現在了彼得面前，他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包括彼得。

但是在彼得剛剛得出這個結論時，他又看到傑森的眼睫被升起的水泡弄地眨了一下，那種明顯處於無謂狀態的神情發生變化。

傑森的貓瞳豎起。

他感覺到彼得的生命力正在流逝，攬住彼得腰的手開始收緊。

……

然後斯塔克先生的鋼鐵機甲趕到了。

咳……

因為傑森喵堅決不抬頭，彼得看不見他的眼睛。

彼得收斂了心神，他抬起頭，繼續射蛛………

“嗷！”

廣告牌發出“嘭”的一聲。

蜘蛛俠迅速抬手射出了一道蛛絲，他又蕩了起來，在看到被他撞到的廣告牌上的一處陷進去的地方時，他心虛地摟緊了懷裡的小橘貓。

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抬起頭的傑森喵了一聲。

“沒事吧？”

彼得掠過一個廣告牌，他動了一下被貓尾纏住的手腕，“……沒事。”

傑森喵看到彼得的額頭上紅了一大塊，但很快，那塊紅痕迅速淡化。

……好吧。

小蜘蛛經常出糗，還是假裝沒看到吧。

…………

託尼翻了幾下現場交換的資料，陷入了沉思。

他覺得布魯斯.韋恩是在挑釁他。

布魯斯給他的資料，都是老賈黑出來過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剛好。

他對面，提姆頭瞄了一眼布魯斯開啟的影片。

【託尼眼都不睜，把臉上的小橘貓擼下來裹進懷裡，含糊地道:“別鬧，爸爸再多睡一會兒。”】

提姆:……

託尼·斯塔克很有禮貌地設定了自動重複播放，那個影片又播放了一遍。

提姆:……

他瞥了一眼布魯斯，布魯斯沒什麼反應，划向了下一個影片。

也是，這裡是紐約，不是哥譚。

而且哥譚的謠言……

不能讓他們拿到石錘。

託尼快速翻完所有資料，他的通訊器響了一下。

他漫不經心地把資料放到桌子上，去看通訊器。

是有關那個協議的事。

託尼盯著那條資訊頓了幾秒，他若無其事地把通訊器放下，不再虛假合作，直接進入正題，“之前有人找過我。”

布魯斯挑了一下眉，抬頭看他。

託尼道:“x教授，查爾斯·弗朗西斯·澤維爾。”

這個名字，有的人會覺得陌生，有的人會覺得熟悉。

有的人把他視為自己人生的光明，有的人會忌憚他的能力。

布魯斯顯然也知道查爾斯，他把影片關閉。

通訊器又響了一聲，託尼沒分給它一絲眼神，他的語速加快。

“x教授找我，是為了傑森的事。”

“他之前經常夢到傑森————一年之前。”

“一年前，他最後一次夢到傑森是……”

託尼頓了一下，略過這一段，“但是不久前，他又重新做起了這些夢。”

“但是不同的事，他夢到了未來的事。”

通訊器又開始響了起來，託尼隨手開啟。

“【眾神之夜】……”

託尼的話頓住，他看著通訊器上的訊息，下意識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就意識到還有人坐在他面前。

他把面部表情放緩，“他忘了自己夢到了什麼，只記得【眾神之夜】。”

“……而且，是不同版本的。”

老賈投射出來一個虛屏，上面是之前對傑森的各種影片做過的不同角度的模擬分析。

有一些片段，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傑森剛剛舔完鼻子或貓爪時，有微微的熒光亮起。

這個布魯斯知道。

在蝙蝠形態時，傑森身上的某部位也出現過光。

……還有之前小橘貓蹲在那個特殊的制服面前發呆時。

託尼看了一眼通訊器，言簡意賅，“我過段時間可能會沒空。”

“傑森在蜘蛛俠那————你應該知道蜘蛛俠是誰。”

布魯斯往後靠了一下，他說:“x教授找過我。”

【你是傑森目前唯一的監護人，所以……】

查爾斯的一句話突然從託尼腦海裡閃過，他聳了一下肩，“所以？”

事實上，查爾斯找蝙蝠俠不是為了這兒事。

他是為了神奇女俠。

但是當時神奇女俠不在地球，超人也去了宇宙養傷。

那段時間，正義聯盟的人幾乎都有各種各樣的事。

查爾斯想要確認一些事，他只能找最容易聯絡到的蝙蝠俠，確認一下。

關於神奇女俠的神系，以及一些不應該被他知道的神系**。

和關於超人的一些**。

還有一些關於蝙蝠俠的**。

……總之，查爾斯和蝙蝠俠談的不怎麼愉悅。

託尼和布魯斯對視了幾秒。

小笨手搖搖晃晃地拿著一份紙質的資料，放到桌子上。

託尼聳了一下肩，“進入正題。”

“你應該知道【眾神之夜】是什麼概念，也應該知道傑森身上的一些問題————包括但不限於他的心理問題。”

“但是這些，”

託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輕鬆地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傑森是拼圖遺失的一塊。”

“保護好拼圖，ok？”

提姆一直沒有出聲，他看了一眼全美最出名的兩位花/花公子。

“我之所以帶上一隻蝙蝠玩，是因為[時間的掌控者]在未來裡看到了你。”

在說到【時間掌控者】時，託尼漫不經心地聳了一下肩。

“好了，我們要談的可以談完了。”

布魯斯將一個晶片放到桌子上，他回道:“是的。”

通訊器又響了一聲。

託尼隨手拿起通訊器，把它扔向窗外。

鋼鐵戰甲快速飛出，在他身上組合。

鋼鐵俠撞碎大廈的玻璃，順手把那個通訊器接住，“我有事，先走了。”

提姆摁了一下自己手腕處的通訊器，沒有出聲，他跟著布魯斯下樓。

一條几乎和手腕上的通訊器的顏色融為一體的字在他的通訊器表面閃過。

【抱歉，我也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但是，我知道，你暴露了。】

【節哀，我會替你把小甜餅吃完的。】

提姆在出電梯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看了看又恢復了花/花公子氣質的布魯斯，覺得要完。

作者有話要說： 啊，看不懂沒關係，以後就懂了。

其實我覺得會有小天使猜出來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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