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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子,默默注視著車外。白芷看看虞清嘉,再看看白蓉,不知為何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為什麼她覺得,白蓉很害怕虞清嘉待在外面呢?彷彿留在宮裡或者待在外面,會被什麼人劫持一樣。

白芷搖搖頭,甩開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車伕的技巧極好,馬車快又安穩,轉眼之間已經跑過好幾條街,再橫穿兩條街就到虞家所在的街區了。然而這一帶是鄴城的市集,平日裡極為熱鬧,現在百姓聽到攻城的訊息到處亂竄,交通非常難走。車伕避過好幾撥人,最後實在沒辦法繼續前進,焦急地對虞清嘉說:“六娘子,前面的路完全被堵住了,我們是咬著牙繼續往前衝,還是繞過這一帶,換一條更遠些的路走?”

穿過市集是最近的路,但是人多手亂,還有許多馬車被橫七豎八地堵在路上,如果想繞開這裡,那就要繞遠許多。

白蓉看著外面皺眉:“繞開的話要多走許多路,而且那個地方鄰近城牆,萬一遇到亂兵怎麼辦?”

自從公子迴歸軍隊後,白蓉和上邊的聯絡就變成了單向的,也就是說白蓉並不知道慕容簷打算何時起兵,何時攻城,要不然她也不至於讓虞清嘉在攻城這一天待在外面。車伕也明白這個道理,如今正是要緊的時候,他們不敢讓虞清嘉出一點閃失。如果東宮那邊出了叛徒走漏風聲,或者被預知者知道六小姐的存在,再或者只是單純地遇到趁機作亂的流寇,將虞清嘉扣押起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白蓉拿不定主意,虞清嘉透過車簾縫隙掃了一眼,說:“掉頭,繞路吧。”

“娘子……”

“前面的路已經完全被堵死了,等從這裡穿出來不知道要耽誤多久,而且萬一被堵在裡面就更糟糕了。不如從另一條路繞道,雖然繞遠,但是好歹路是通的。”

虞清嘉的聲音堅定又果決,白蓉和車伕不知不覺就聽從了虞清嘉的命令。車伕用力抽了馬一鞭子,調頭從另一邊走。

這一條路人果然少了許多,路上空蕩蕩的,但是這裡距離城牆也近,能看到一撮撮的流兵。車伕不敢大意,一鞭接著一鞭地抽在馬上,將馬車駕駛到最快。

然而天不遂人願,眼看再過一條街就要到了,前面一道介面街口突然經過大批士兵,按著刀快速朝城牆跑去。他們的腳步踏在路上發出規律又沉重的響聲,身上亦披戴著全服鎧甲,一看就是精兵。白芷嚇得手都涼了,躲在車裡悄聲問虞清嘉:“娘子,這些人是哪來的?”

“銅雀臺的駐兵,也就是皇上的直屬親兵。”虞清嘉透過搖搖晃晃的車簾,低聲說,“看來,皇帝和尹軼琨已經做好安排了。這麼快就能將銅雀臺的兵力排程出來,原來我還是小瞧他們了。”

車伕在外面問:“六小姐,前面有正規兵經過,我們怎麼辦?”

“將馬頭調過去,不要輕舉妄動,也不要挑釁,安靜等他們過去。”

車伕聽從虞清嘉的指示,拽著馬頭將車掉了個兒,讓馬安靜地對著牆面,不聽不說也不看。多虧了虞清嘉見機快,牆外經過的皇帝親兵朝他們這裡掃了幾眼,見他們安分守己,就沒有留意離開了。

等親兵過去後,車伕趕緊架著馬車穿過。他們剛剛走到一半,不遠處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呼喝聲,聽聲音應當是叛軍攻進來了。這麼快就能進城,想來鄴城裡有內應,為他們開了城門。

叛軍的大部佇列陣在正門,鄴城的守軍也全被吸引走,沒人想到對方的目標竟然是一扇不起眼的側門。叛軍聲東擊西,鄴城守軍大意中計,而裡面的人趁守軍不注意,內應突然暴起殺死門衛,開啟城門,放早就等候在外面的精銳部隊進城。

鄴城被衝開一個豁口,宛如洪水衝破了一段大壩,很快其他地方也接連告急,洪水以摧枯拉朽之勢席捲入京。方才在虞清嘉車前經過的那隊皇帝親兵正好遇到最先破城的叛軍先鋒,兩隊人馬狹路相逢,雙方立刻刷的一聲抽出刀,刀劍相向。

親兵頭領拔刀指著對方,高聲喝道:“大膽叛賊,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造反歷朝歷代都是死罪,並且罪及婦孺後代,是相當難聽的罪名。虞清嘉怎麼也沒想到她只是想回家,竟然正好撞到了這一幕。她壓低了聲音,短促地催促車伕:“不要回頭,不要突然加速免得驚動這些人,就這樣快點走。”

車伕也明白厲害,他們現在就在皇帝親兵的後方,萬一出現什麼事,親兵將虞清嘉捉為人質就麻煩大了。車伕儘量又輕又快地趕馬,過街時車軲轆不小心攆到一塊石頭,車簾被顛開一條縫,虞清嘉鬼使神差回頭,正好看到叛軍朝兩邊讓開一條路,盾牌後慢慢走出一匹黑馬。

這匹馬色澤純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雜毛,唯獨在馬蹄處有幾撮白毛,宛如烏雲踏雪,夜空疾電,正是出名的照夜白。馬上,坐著一個一身銀白鎧甲的男子。軍中鎧甲多是鐵製,因為日積月累的使用和鮮血浸染,鐵甲都變成了殺氣濃重的黑色,然而唯獨這人,一身銀製鎧甲一塵不染,在黑壓壓計程車兵中顯眼至極。戰場上顯眼可不是什麼好事,然而放在這個人身上卻奇異地契合,彷彿他生來就該如此,張揚,耀眼,號令萬軍。即便他的位置暴露在所有人眼前,也根本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銀色鎧甲之上,是一張泛著冷金屬光澤的,鬼面獠牙的面具。

虞清嘉看到面具的那一刻渾身劇震,她體內的血液彷彿不再流動,四肢冷的像冰。虞清嘉手指發顫,緩慢地將車簾掀開一條縫,不可置信地盯著那一個人。

他腰上挎著刀,一手握著馬鞭,另一手鬆松地攬著韁繩,宛如在草原上縱馬散步般,就這樣出現在兩軍對壘陣前。

皇帝親兵頭領看到這個人出現後明顯緊張起來,他的手緊緊攥著刀柄,手背上都暴起青筋:“叛賊,你們這是公然造反。”

“造反?”他的聲音透過面具有些失真,但是即使這樣,音色還是好聽的過分,“皇帝倒行逆施,輕信奸臣,有何反可造?”

這話雖然是實話,但是在兩軍陣前說出來就太狂妄了。另一個人護軍模樣的人聽到這番話頭上冷汗直冒,他拍馬上前,舉刀高呼道:“奸佞橫行,矇蔽聖上,致使忠臣受辱,民不聊生,我等乃是前來清君側!”

跟在他們身後的鐵軍高聲呼喊,聲如驚雷:“誅殺奸臣,清君側!”

即便實際上就是造反,但總是要換個好聽的名頭,比如,誅殺皇帝身邊的奸臣,還聖上一個清明,就是很好的起兵理由。朱雀臺的駐兵被對方的氣勢所攝,前排士兵不由自主後退兩步,親兵首領大聲呼喊,最後抽出刀,高吼道:“臨陣脫逃,視同叛軍。再有後退者,斬。”

有了軍令威懾,銅雀臺駐兵後退的趨勢可算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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