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的中年男人在推搡著邊上的另一個人。

路人的議論聲不小，大致可以知道那個中年男人是個精神病病人，現在正罵罵咧咧地大聲說著什麼。

“不要和神經病人多交涉。”江稚的反應很迅速，聲音也很冷。

她的話是對試圖規勸精神病人的那個人說的，聽到了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應該是覺得她一點也不寬容，太過刻薄。

現在小可愛的態度非常冷漠。這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但李及行點頭，什麼都沒說。

路人不滿的審視，她感受到了，拉了拉身邊人的衣襬，聲音很輕，“要麼和我回家，要麼我走你留下。”

“我們走那邊。”李及行加快腳步帶她走，

等走遠了，江稚開口：“警局離得不遠，而且已經有人打110了。”

“嗯，我也注意到了。”

她猛地抬眼，四目對視。

他看得出她心裡藏著事。

她不說，他也不主動問。

兩人在另一處路口打的回了家，把幾個紙袋放到房間裡以後，江稚忽然輕輕地說了一句：“以前我奶奶就是上去了，也就…說了那麼四五句？就被砍傷了。”

李及行溫熱的手心按在她瘦削的肩，示意自己在聽。

她垂著眸繼續，“那時候醫療技術還不夠好…奶奶人沒有留住，病情惡化後短短一天就走了。那個人，無罪。”

最後一句過於蒼白無力，江稚仰起了小臉。

兩人對望，一雙淚光打轉的眼睛就這麼看著他，擊中了他心頭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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