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熱一熱再喝？”高修建議。

陳素月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準備轉身去廚房熱一熱飯，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一句話，身子一僵。

“你對……蘇笙好像不太一樣啊。”高修略帶忐忑地輕聲試探著說了句，聲音很小，彷彿風一吹，就吹走了一半。

“還好吧。”陳素月沒有回頭，有些遲疑地說了句。

他承認，這一刻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的心像是被檸檬汁澆過，只覺得酸酸漲漲的，他垂下眼眸，只得承認，他真的有些難過了。

卻只得若無其事地說了句，“哦。”然後轉身默默離開。

看著他有些難過地背影，陳素月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也不知自己要說什麼，她不想撒謊，可也不想他難過。

嘴裡喝著熱騰騰剛出鍋的玉米糝兒，陳素月罕見地喝了兩口就放下了。

心裡滿當當的，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撐著，實際上從昨到晚開始什麼都沒吃。

可眼前莫名呈現出他不開心的樣子。

放下碗筷，拖著下巴嘆了口氣，她是在乎他的吧？

只是，未來很遠，又很近。

她不敢讓他選，也害怕未來，他……真的會願意和她一起離開這個他長大的地方麼？

不若再考察一二，若是他真的願意，試一次又何妨呢？

這麼一來，她只覺得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再一看錶，都快11點了，也該吃午飯了吧。

從外面摘了兩把生菜，配著蔥花和油，簡單地過了一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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