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幾十年了,你基礎過於夯實,頂多再閉關一年罷了。”
恍惚之間,飛蓬下意識迎合了重樓,其手臂攀上其頸項,放任對方加深了這個刺圞激的熱吻:“嗯……”
良久,重樓鬆開他,目光灼灼的說道:“這種高強度的戰鬥連綿不斷,你覺得如何?”
“還不錯。”飛蓬的面頰被暈染上一層緋紅:“沒有天驕不好戰,只要意識不滅,便享受這種生死之間的進步。”其藍眸閃過一道精芒:“那些個被你限制成地級巔峰的天級初階靈獸、魔獸,簡直是蠢得很,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我不相信他們若加入戰鬥對付異獸,會沒進步。”
重樓淡淡說道:“你們不是早發現了嗎?這些低階的,沒有一個天驕,全是天資平平的普通人。所以,才會在本座說,他們活下來至少能提升一個等級後,欣然答應。”
他嘴角露出一抹嘲意:“可本座開始便說了,是活下來。”用三族時期靈氣凝結的晶石,的確堪比天材地寶,能讓他們提升實力。但想在天驕手中活下來,就以這些人的狀態,若無意外是很難的,等最後他們很容易為異獸一族做嫁衣,徹底淪為血食。
“別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飛蓬嫌棄的伸手,把重樓的唇角向兩邊拉開:“你算計的太狠,然而,現在天驕的生存率高了,你的空間吸收不了氣運,要怎麼辦?”
重樓抓圞住飛蓬的手腕,按在其頭頂上:“最後要是氣運不夠,事後我會派麾下魔將,去各方族界挑撥離間。時間一長絕對會內亂,到時候輸的一方最終‘畏罪潛逃’,難道不是很正常?”
飛蓬皺緊眉頭,正打算說話,結果被重樓堵住嘴,冷漠又模糊的話語從相觸的唇齒間流出:“蒼蠅還不叮無縫蛋呢!若他們能被本座的人撩圞撥起異心,只能說是自己把持不住。本座不介意神將去告訴神族高層,可以本座對九天他們的熟悉,怕是懶得管此事。”
被吻得渾圞身發圞軟,飛蓬藍眸泛起水光,幾乎要視線不清,但還是堅持著拒絕:“唔…嗯…不…要…”火圞熱的手傳遞著發燙的溫度,除了朔月素來的溫柔,又難掩那份不一樣的強勢,幾乎讓人難以反抗。
然而,飛蓬還是努力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語,語氣似是挑釁:“可是…若我說…我不想…你這麼…做!”
“你在故意為難我,飛蓬。”動作一下子頓住,重樓一隻手輕撫在飛蓬心口處,淺淡的嘆了口氣:“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對神界下手,更不會對你在乎的人下手,卻依舊要為難我?”
飛蓬抿唇把頭扭到一邊,泛著水光的眼眸恢復沉靜,但又暗含躊躇和希冀。良久,在飛蓬幾乎要失望的時候,重樓又落下一個輕如鴻毛的吻:“不過,如你所願,我收回接下來的算計。”
在飛蓬驚訝的目光中,重樓笑了起來:“前面已發生的,我便不管了,看這些小傢伙們自己的運道吧。這樣,如何?”他伸手把飛蓬的衣服攏好,狀若之前差點把對方拆吃入腹之事沒發生。
“以後,不要這麼試探我的真心,縱然是魔,也不代表不會傷心。你想要的答案,我現在便告訴你——在利益關乎己身、唾手可得的時候,能逼我退讓的,只有你。”重樓輕輕一嘆:“但我的退讓,不代表就是放棄。等你恢復記憶,別怪我天天催你幫我想辦法。”
飛蓬臉色通紅的把重樓推開:“哼!幫就幫,我才不會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青年起身將天幻神裝從單件變成了整整一套,看起來華麗又繁瑣,短時間絕對難以脫下來,再抬眼瞪向魔尊:“我要閉關!”
“行,我給你護法。”重樓摸摸鼻子,規規矩矩的從泉眼裡出去了,還叮囑了一句:“別急著出來,記得鞏固完境界,其他戰隊打不進來的。”飛蓬低聲‘嗯’了一下權作答應,便目送他去了另一個泉眼,身影再看不清楚,方艱難壓下被引動的柔軟心緒,開始閉關。
等飛蓬入定,重樓輕輕嘆了口氣,起身悄悄走了出去,不出意外的看見凌烽拱手一禮,輕聲道:“見過魔尊。”但見其頓了一下,又彎起眼眉,笑容竟然頗顯溫婉:“師伯。”
“夕瑤收了個好徒弟。”重樓深深看了她一眼:“只可惜你還有一個大劫要過。”他扯扯嘴角,血眸一派深邃:“你既然喊我一聲師伯,我便給你一個忠告——無心之失若釀成大過,不如斬斷前塵,勇往直前。”
凌烽一臉迷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重樓輕輕一嘆,沒再說什麼,只轉身拂袖離去:“你閉關吧,飛蓬閉關頂多一年,且先前立威足夠,這段時間不會有誰攻擊你們,他們多少會踟躕一會兒。”魔尊語氣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更別說,他還用地皇的金印,封鎖了整個安全區。”
對此,凌烽只躬身一禮,目送重樓踏回神泉分支深處,才鬆了口氣,整個神鬆懈下來。不得不說,面對魔尊的時候,明明知道按長輩的交情,算是有所淵源,那種氣勢還是讓自己覺得壓力山大。所以,她找了個看著順眼的泉眼,設下禁制,把自己埋了進去,一身細汗什麼的,還是趕緊洗洗吧。
遠在毒瘴神泉支流安全區,鑫亞面沉似水的走來走去,身前有一塊方桌,其上五塊玉牌已經碎了兩塊。他掃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火煜,冷冷說道:“別的不說了,他們死了,我們少兩個隊友,你又把神族那邊得罪死了,這裡是絕對保不住的。”
另一位妖族天驕,和鑫亞交好,亦神情陰鬱:“火煜‘隊長’,你和魔族是臨時聯手,他們卻逃了,現在不排除,他們會反戈一擊,來搶我們的地盤。”
火煜反駁道:“但龍族也是死了兩個,難道荀歧不會先對他們下手?他畢竟不敢殺了我。”
“呵呵。”鑫亞簡直被他氣笑了:“荀歧真殺了我們,往魔界一躲,難不成火猿長老還敢衝到魔界去嗎?同理,神族那邊主事的是古神族,以古神族的實力,殺你一個元老之子,會有什麼大事?火猿長老要是敢以大欺小,那位雪見族長就敢當場拍死他,你是想連累你父親嗎?”
火煜無言以對,鑫亞心累的擺擺手:“收拾東西,晶石不能放在你我身上。”火煜沒反應過來的瞪大眼睛,只見鑫亞轉頭看向其好友:“我和火煜都差一點能突破天級,你實力弱一些,他們應該不會懷疑東西在你手裡。可也不排除有人懷疑,你願意帶著嗎?”
“大局為重。”這位妖族天驕眸色堅毅:“他們會重點攔截你們。至於我,只要我不死,晶石就不會丟。”
鑫亞放下心來,沒好氣的看向傻愣愣站在一邊的火煜:“你還在發什麼呆。”火煜這才反應過來,乾笑一聲把裝著晶石的空間戒指交給隊友,其殊不知另一邊龍潭,龍族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