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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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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面前美言幾句,提拔個侍衛輕而易舉。”

幾人本就是衝著她的前程承諾來的,聞言笑得更殷勤:“咱們一定不會讓霍小姐失望!”

有了前程保證,幾人重拾信心,走路都帶著風。

霍思寧在後面看著他們,眼裡閃過狠毒,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幾個人就只會虛張聲勢,關鍵時候怕是真正指望不上。

到時見了表哥,不管如何都要讓他們衝鋒,她救了表哥就帶他躲開,情況一不對,馬上就跑。

他們既然沒用,那就得為自己的愚蠢自傲付出代價,活該被虎吞吃入腹。

只是,霍思寧腦子裡計劃得有條不紊,但到了打鬥現場,看到一隻龐然大物仰天嘶吼,雙目充了血一樣通紅,伸著獠牙張開血盆大口一躍三丈高時,她登時驚呆了。

畢竟只是個長待深閨的嬌小姐,見了這等場景,一時大腦瞬間空白成了漿糊,雙腿顫顫邁不開步。

老虎猛然落地時,震起樹動風搖,地面都抖了幾抖,她才後知後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邊後退一邊大喊:“來人――你們快給我上――給我殺死它――”

幾個侍衛也不是沒有見過老虎,可這隻虎與他們見過的明顯不同,眼前這隻肌肉暴起,雙眼充血,攻擊得毫無章法,簡直就是橫衝直撞,像中了邪似的。

如果這個時候誰衝上去,不是被它踩死就是被撕成兩半,明知死路,即使前頭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等著那又如何?怕是沒命享了。

幾人來時壯膽,大刀都抽出來了,此時聽著霍思寧的話,卻你推我搡誰也不肯做前鋒,隻眼睜睜看著靖王與那猛虎單打獨鬥。

靖王似乎受了傷,有些支撐不住,他背上胸膛都是被利爪撕開了口子,血滲出來,染紅了大片衣衫。

大虎獠牙伸過來,前面兩腳並用,靖王只守不攻,頓時一個迅捷躲身,傷口被扯得生疼,勉強避開了攻擊。

忽而聽見有尖叫聲,似乎是霍思寧的?他皺眉一轉頭,餘光就瞥見不遠處站著了幾個人,明晃晃的大刀在太陽光下異常顯眼。他目光一凝,立馬就有了對策。

他來時並沒有帶大刀長劍,只有一把從不離身的防身匕首,若是有刀劍在身,他也不至於和這隻惡虎纏鬥半個時辰。

現在大虎已經進入疲憊,背上也中了兩匕首,但卻並不足矣致命,要將它一舉擊殺,他需要長刀,也需要動手空間。

幾乎毫不猶豫地,他捂著傷口就往那群侍衛而去,目的是取來長刀,更是要以侍衛為餌,分散大虎注意力。

幾個侍衛一直不敢上前,站在原地躑躅觀望,此刻見靖王引了大虎往這邊來,立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扔了刀劍撒開腿就跑。

霍思寧癱坐在地上,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眼見著他們逃命去了,卻沒一個扶她的,想著她今日要被這大虎吃了,頓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後面的大虎窮追不捨,感覺它就要攻擊上來,靖王一個轉身,將手中帶血的匕首對著它精準丟擲。

大虎橫飛在上空,腹部被刺,登時力氣洩了一半。它盯著靖王,目光越來越憤怒,張口一陣震耳欲聾的虎嘯,拼盡全力力氣朝他撲去。

靖王冷笑,縱身撲倒地上,拾起一把長刀等待時機,眼看著地面上由空中越來越大的陰影,他舉起刀猛然一個翻身,穩狠刺入大虎喉嚨,同時又藉助腕力將大刀一斜剜,左手一掌擊在刀柄,大刀穿頸而過,空氣中只聞‘噗嗞’一聲,時間彷彿靜止。

原本發瘋癲狂的大虎仍然獠牙外露,卻再也沒了聲息。

血順著鋥亮的刀器蜿蜒而下,一滴兩滴落在黃沙雜草地上。

“嘭!”

龐大虎軀重重倒地,震起一層黃沙飛揚。

威脅已除,靖王鬆了刀柄,緊繃的神經舒放開,整個人也沒了力氣,捂著流血的傷口倒在一棵樹下,筋疲力盡昏了過去。

郭嬈追著野兔進了樹林,循著那血跡一路尋,好不容易在個野草堆兒下看見了露出一雙長耳的它,她放輕了腳步,連呼吸都屏住了,可野兔還是一下子發現了她,登時‘蹭’地一躥,兩腿一抬就要跑。

郭嬈:“……”

她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她不應該追過來的。

這隻兔子如果不進行止血包紮,任由它自生自滅,它可能還能活三四個時辰,但她若繼續執著地追,它怕是沒兩刻鐘就要血流而亡了。

就在郭嬈猶豫著要不要放棄追小野兔時,那隻小野兔不知怎的,蹦起的身子突然就落回了地上,不再動了。

難道是死了?

郭嬈一驚,提了裙子立即跑過去察看,卻發現小野兔眼睛睜著,它的一雙珍珠眼還黑湫湫的,側躺在地上。四隻小短腿顫著瑟縮,腹部小幅度起伏,中指長的一道傷口不斷往外汩著血,毛皮邊上還凝結了許多小血塊,沾染了沙子和草屑,看上去慘兮兮的。

它還活著。

郭嬈心生不忍,立馬彎身小心翼翼將它抱起來,只是眼角餘光裡,忽然瞥見旁邊有塊扳指大的石子,上面沾了點血跡,她想起剛剛小兔的突然著地,一下子狐疑起來。

抱起小兔左看右看,林子裡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她多疑了,小兔子不是被人用石子擊倒的?

郭嬈正欲收回目光,視線掃過一處時卻微微愣住。躊躇片刻後,她將兔子抱在懷裡,向那處走去。

面前倒在地上,一紫一藍的身影,正是霍思寧與宗政延,他們旁邊,還有一隻死去多時的大老虎。

看這滿地的乾涸血跡,還有比別處多出兩三倍的落葉,不難想象這裡經歷過怎樣一場激烈的惡戰。

對於霍思寧,郭嬈停留的印象就是在長公主府賞花宴上,當時她們還起了一些齟齬,霍思寧給她的印象並不好,但宗政延――

曾經初到京城,她們遇到無良官差驚慌失措時,是他出手相助的。雖然後來知道他是靖王,與魏國公府是對頭,但那份初到京城驚慌無措裡他伸出的援手之恩,她是怎麼也忘不了的。

他現在好像受了很重的傷,靠在樹旁奄奄一息,衣袍上血跡斑斑,前面布料被撕開了兩條大口子,她還隱隱可以看到虎爪在他胸膛上留下的血肉翻飛。

人們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她曾經跟一位女先生學過一些醫,女先生對她說:身為醫者,應有虛懷,秉持道義。不可忘學醫之初心,是救天下人也。

而天下人,乃人人,摒去一切恩仇,不分高低貴賤。

所以靖王,她一定要救,而霍思寧,郭嬈自知自己不是聖人,對待那種欲害她之人,她做不來聖潔心腸。

但一直沒將她放在心上也是真的,長公主府那段小插曲,若不是再次遇見她,她早忘了這個。霍思寧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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