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沈時深根本沒有進醫院,那條新聞,是沈時深自己人這邊發了,用來迷惑對手的。
“......”是個狼人。
出乎周巖意料,沈時深聽說白晚晚要給他治病,居然沒有拒絕,讓周巖把人帶上去——他就在公司。
真是個大騙子啊。
沈時深的辦公室在28樓,登高望遠,從他辦公桌背後的落地窗看下去,能看到小半個城市的全景,頗有種這是朕的江山即時感。
“你能治好我病?”臉上病容明顯的沈時深看了眼前面容精緻姣好的年輕姑娘,眼神沉了沉,嗤笑道,“你確定是治病不是害人?”
作為重生者,沈時深清楚記得,前輩子,眼前這女人的男人冷夜,聯合他的妹夫,竊取他公司商業機密,致使他一敗塗地,自此一蹶不振,再也沒爬起來。
沈時深自認不是什麼好人,能跟她平和地面對面交談,已經算他“大度”了。
治病,她會麼?
他能夠重來一次,那必然要腳踩這對狗男女復仇,重謀大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重來的代價,他身體天生病弱,甚至連醫生都斷言活不過三十歲。
身體方面的事情一直是他重生後的心結,他倒要看看這個白晚晚想耍什麼花招。
白晚晚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友好,想到他可能是手握劇本的人,也十分能理解沈時深此時的態度。
沈時深雖然不像新聞裡說的那樣進ICU了,可情況也不是很好,面色灰敗,說話帶喘,可病到這種程度,他居然還來上班。
這也太敬業了!
他又不缺錢,還有一群精英幫他處理工作上的事務,只需在家發號施令,根本不需要親自而為之。
總裁的世界她不懂。
不過書裡面,作為大反派的沈時深確實野心勃勃,帶病工作也符合他的作風就是了。
“我相信以沈總的財力,多頂級的醫生和藥物都能得到,但既然都沒有用,何不嘗試一下呢,萬一呢。”
沈時深靠在老闆椅上,不鹹不淡地說:“白小姐,不如先說說你的意圖。”
“注資,”白晚晚也不隱瞞,直接說,“我母親經營的雜誌社如今資金運轉不周,需要錢。”
錢?這倒讓沈時深有點意外,她還沒和冷夜在一起?
不然以冷夜的作風,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白晚晚有金錢方面的困擾而不出手相助的。
這倒有意思了。
如果他出手幫了這個忙,以後白晚晚就欠他一個大人情,他注資的話算是股東之一,等於他們家公司也受制於他......
一瞬間,沈時深思維周密的腦袋裡已經把其中利害看得清清楚楚了,他不動聲色地一掀眼皮子,問:“多少?”
“如果可以的話,”白晚晚獅子大開口,“比一千萬多一點點,怎麼樣?”
要比冷夜出的多!氣死他。
沈時深:“......”
白晚晚見沈時深沉默,以為對方被這個數字嚇到了,想著其實沒那麼多應該也沒關係,正想說數額可以商量的時候,聽到沈時深說:“可以,我投1500萬。”
白晚晚:“???”
臥槽,大佬,跪了。
所以這些人到底是多有錢啊。
不過有錢就好,她知道沈時深突然這麼痛快,肯定不是白給,但她已經沒有精力去猜對方為何突然轉變態度。
先盡力保住雜誌社吧,至於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了。
談完事情,沈時深不欲跟白晚晚多待,正準備下逐客令的時候,白晚晚忽然走過來,他臉色一沉:“做什麼?”
“摸骨啊,不是要幫你治病麼,我要看看你天資怎麼樣。”
沈時深:“???”
“抱歉,冒犯啦,沈總。”白晚晚說著,居然伸手在他身上一通摸。
沈時深身居高位,別人對待他只有敬重,連他妹都不敢這麼放肆地在他身上亂摸。
這白晚晚膽子倒不小,可他心緒稍微波動大點,伴隨而來的就是劇烈的咳嗽......
“你住——咳咳咳咳咳咳......”
可憐的沈總剛要出聲訓斥,就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這辦公室也沒第三個人過來救駕,愣是讓白晚晚摸了個遍。
要他是個黃花大閨女,估計要懸樑自殺了。
“你這身體太弱啦,”白晚晚摸完,搖了搖頭說,“不過資質可以的,比我的好多啦,按照我的方法,應該不出三年,你這身體就可以痊癒了。”
沈時深這病應該從小就跟著的,一直治不好,是頑疾無誤了,讓他隨便練一練她要在雜誌上刊登的那些養生養顏法子,肯定是不行的。
那些法子嚴格的說只是強身健體,防患於未然,對已經病成這樣的沈時深不起作用。
那麼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修煉。
洗筋伐髓,去除體內毒素,疏通經脈,把體內病氣徹底地排出體外,才能根治了。
但修仙也不是是個人都能修的,看資質,她剛剛給沈時深摸了一下骨,發現此人資質竟然挺不錯,雖然年紀大了,但勤修不綴,洗筋伐髓,引氣入體,摸個修仙的門還是沒問題的。
沈時深才止住咳喘著氣,被她“大放厥詞”給氣笑了,他今年剛好27歲,醫生斷言他活不過30歲。
這白晚晚倒好,直接說三年可以痊癒了。
“成啊,”他都沒力氣計較了,說,“你準備怎麼治?”
白晚晚說:“我先教你最簡單的,你每天回去練一個小時,等你把身體鞏固一點,我再教你猛一點的。”
她決定沈時深也從打坐吐納傳授起,改善一下他的現狀,不然他現在這麼脆弱,她怕還沒開始,就把他整掛了。
畢竟......修煉雖然不像練武功,但也很刻苦呢。
越說越離譜!
沈時深按捺住把這女騙子趕出去的衝動,又因為內心想法過激而咳了幾下,咬牙說:“繼續。”
然後他看到白晚晚把高跟鞋脫了。
沈時深:“......”
白晚晚光著腳踩在鋪了地毯的地上,找了個平時比較少人涉足的地方,抬眼對沈時深說:“你來這裡,把鞋子脫了坐下......話說你站得起來嗎,需要我扶你嗎?”
沈時深不動也不說話,如果瞭解他的人,就知道白晚晚已經把他耐心透支了。
然而白晚晚不瞭解他,她以為他真站不起來,走過去正要扶他時,聽到沈時深說:“不要動我。”
“哎呀,又不是大姑娘,動動又不會佔便宜。”白晚晚忽略他的黑臉,故意裝傻說。
同時,她的指尖捏了一個咒施在沈時深身上,本來就弱的沈總瞬間成了無法反抗的弱雞,任她扶了起來。
沈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