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抱住了沈柯,生怕沈柯驚醒。
餘盛的身上帶著外面沾染的溼氣,沈柯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卻依舊往餘盛的懷抱深處鑽去,餘盛伸出手將沈柯的緊握住的手開啟想要五指相扣,卻感受到了溼潤的布子。
餘盛強制將沈柯轉過身來,將沈柯的手舉起,看到沈柯手中侵染了血液的布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沈柯搖了搖頭,從餘盛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撫上了餘盛的臉頰:“沒什麼大事,就是杯子碎了,收拾的時候不小心。”
餘盛卻是搖了搖頭,拍了一下沈柯的腦袋:“都已經這麼大了,還這麼讓人不省心。”
沈柯搖了搖頭,將頭埋在了餘盛的懷裡,狠狠的吸了一口餘盛身上的體味,然後閉上了眼睛,餘盛笑了笑沒說話,將下巴抵在了沈柯的頭頂上:“今天一早爺起來的有點早,現在困死了,陪爺再睡一會可好?”
沈柯伸出手將餘盛的腰抱住,看著餘盛有些疲累的面容點了點頭:“爺做個好夢。”
餘盛聽到這話卻笑出了聲:“夢見你就夠了。”
等到餘盛的呼吸聲變得平穩,沈柯才呢喃出聲:“爺也是,夢見你就足以。”
兩個人溫馨的時間總是不多,很快就被朝廷上的事情打破,朝廷亂了,餘家也亂了,以前喜歡揪著沈柯給沈柯梳頭的李旭,和他的父親以皇上昏庸無能大權給了外戚為由,造反了。
餘盛開始跟著餘丞相週轉與各個大家中,皇上的慌張給了餘丞相更多的機會拉攏兵權。
仗開始打了,外面已經亂成了一片,那些失去了家人的哭喊聲傳入了沈柯的耳朵,讓沈柯莫名的心慌,餘盛不著家,根本連沈柯的面都見不上。
奴僕也知道沈柯現在的身份,這些年沈柯和餘盛黏黏膩膩的,沒瞎了眼都知道,大家子弟誰沒有個玩鬧的時候,卻都知道沈柯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未來,便也不怎麼理會,按照餘盛的要求一天三頓的供著都已經不錯了。
餘盛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踏入他的小院,甚至連老夫人都不可以,沈柯在餘盛離開的這段時間算是除了送飯的奴僕便是一個人都沒看到,卻也省去了許多的麻煩。
餘盛對於沈柯的照顧和關懷到底是驚擾到了老夫人,老夫人本想見見沈柯,卻被門口的奴僕攔下說是沈柯已經睡了,老夫人跺了跺腳,氣的直哆嗦:“不就是個奴僕,老婦還見不得了?”
沈柯站在院內聽著外面的吵鬧,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他悠悠轉過身回去了屋子,他沉思片刻竟是笑了,老夫人說的的確是實話,他的確是個奴僕,可他…為何會有一點點的鬱悶以及…自己不清楚的心酸。
快要進門的時候,沈柯就聽到了老夫人的最後一句:“罷了罷了,不見就不見了,也就是個下賤的玩意,以後也翻不起什麼波浪來。”
沈柯的腳步猛地一頓,被門口的門檻絆了一腳,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沈柯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汙垢站了起來。
看著手心原先被碎片滑破留下的傷口,愣了許久,甩了甩手,看向四周,走到一旁的梳妝檯前面,看著梳妝檯上那梳子起了呆。
不知道是不是被關的太久,沈柯面對這些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場景,閉著眼睛都能夠知道眼前都有些什麼。
沈柯有些自嘲的笑道:“若是哪一天,我瞎了的話,怕是在這個屋子裡面還能活的很好吧。”
等到外面安靜下來之後,沈柯便閉上了眼睛,歪歪斜斜地趴在桌子上面,看著那原先一套茶杯只剩下了四個,歪著頭不知道想著些什麼。
太過於無聊,沈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沈柯已經躺在了床上,沈柯看著旁邊定定的看著他的男人,愣了許久,直到回過神來猛然間撲了上去,言語裡面滿是驚喜:“你回來了。”
沈柯有很多話憋在了嘴邊想要跟餘盛說,卻在看見餘盛的時候一句話都說不出,餘盛擦了擦沈柯的眼角:“好了好了,爺知道你想我了,大男人家家的哭什麼哭?”
沈柯這才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已經潤溼,他原來哭了嗎?
沈柯轉過身抱緊了餘盛,心終於放了下來,那塊大石頭一落地沈柯感覺到了從未為由的輕鬆,餘盛被沈柯勒的有些難受,搖了搖頭:“你啊,若是爺上了戰場回不來了,你該怎麼辦?”
原先放下的心猛然間提了起來:“爺你要上戰場?”
餘盛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現在國家正缺將領,餘丞相便把餘盛推到了皇上跟前,餘丞相這是在拿餘家來賭,若是餘盛鎮壓了李家,便是前程似錦,若是失敗,不論是皇上還是李家都不會放過餘家。
沈柯突然堅定的抬起頭來看向餘盛:“我也去。”
看著沈柯這麼認真的眼神,餘盛猛然間笑出了聲:“你去幹什麼?給我添亂嗎?”
餘盛等了許久,沈柯悶悶的聲音才響起:“只求一個心安。”
餘盛一下子愣住了,呢喃的重複道:“心安……嗎?”餘盛鼻頭一酸,緊緊地回抱住沈柯:“可你若是跟我去了,我的心便不會在安了,那爺還怎麼上場殺敵?再說若不是要為了你……”
餘盛的話說了一半便止住了,這不禁讓沈柯有些疑惑,大大的眼睛盯著餘盛問道:“為了我?”
餘盛明顯不想回答沈柯的問題,別開頭不在去看沈柯,沈柯乾巴巴地瞅著餘盛,到最後也沒了聲,沉默了太久,沈柯主動將餘盛的手掰開:“我可以幫你殺敵,我也是個男子漢,也可以為你分憂。”
餘盛有些哭笑不得,將沈柯撲倒在了身下,沈柯被這麼一撲弄得有些懵,餘盛看著身下的沈柯挑眉說道:“爺本就心慌的很,你不要讓爺更心慌了。”
餘盛說著將沈柯的衣服一點點的剝去,沈柯愣愣的看向餘盛,乖順的根本沒有反抗,任由那衣服被餘盛甩到了地上,餘盛看著沈柯笑:“怕嗎?”
沈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