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看得不太自在，陸離伸手扯了一下領帶，目光往後視鏡上看了一眼，突然毫無預兆的問：“那天離開也是因為我很煩嗎？”

“……”靳堯偏頭：“啊嘞？”

“那天，”陸離以眼神提醒：“第二天早上招呼也沒有打就從公寓離開，也是因為我很煩嗎？”

剛才在電話裡靳堯說因為靳謹之很煩所以他跑掉了，那麼那天在公寓裡靳堯悄無聲息的離開，又是因為什麼？

陸離還記得那天他從睡夢中醒來，耳邊彷彿還環繞著靳堯誦讀《荊棘鳥》那清亮的聲音，然而等他徹底睜開眼睛翻轉了一個身，旁邊的位置卻已經徹底涼透，只有柔軟的白色枕頭微微下陷，證明昨晚的一切不是他的夢境。

“啊嘞。”靳堯委屈：“這是要翻舊賬啊。”

卡卡幸災樂禍：“這下看你怎麼解釋！”

“……你和我真的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嗎？”

“……”好吧。卡卡乾巴巴道：“祝你好運。”

“那個啊……”靳堯眨了一下眼，終於轉過頭看向了車窗外：“感覺留下來太尷尬了。”

陸離皺眉：“哪裡尷尬？”

“哪裡都很尷尬。”靳堯理直氣壯，彷彿自己根本不是一個負心漢：“那種情況，如果等你醒過來看到我……”

“嗯？”

“你不會覺得很不舒服嗎？”

陸離一愣。

說著這樣的話，靳堯臉上反而露出一個笑容，目光也不願意和陸離對視，道：“沒人不希望早上醒來在床上看到的那個人是自己愛的人，我哪裡有那個資格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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