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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死。

作者有話要說:

韓炳歡:你願意見我媽嗎?

小鼻涕:哈哈哈,咱們這進展是不是有點快?這就見家長了?

韓炳歡挑眉:你不願意?你在玩弄我的感情嗎?

小鼻涕:不不不,我是怕令堂心臟不好……

韓炳歡:我去請罪,韓家的香火要斷了。

第22章 我只是想有個鳥兒22

五皇子祁巢謀反一案,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堂會審,整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隆重盛大。

看在徐泗眼裡,不免生出一種走水還嫌火小的觀感,這讓他不禁想起他們宿舍惡霸四人組的口號: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搞事搞事搞事!

確實啊,有啥好審的呢?一捉捉了個現行,那麼多眼睛看著那麼多人證物證,到底想審什麼呢?

過了兩三天,徐泗懂了,祁淵這是想過河拆橋,找個圖謀造反的大帽子扣江滎頭上,順道兒把江滎跟祁巢一道鏟了。

要治江滎的罪,真想查出個什麼那還不容易?江滎之前確實跟祁巢是一條賊船上的人,也確實為祁巢的刺客團體提供了庇護之所,當初要不是祁淵逼得太狠,江滎也不會咬牙把那個行刺太子的刺客抓回來。

只要用心搜查,就算江滎做的多麼天衣無縫,肯定有些來不及銷燬的蛛絲馬跡,只要揪住一個線頭,順藤摸瓜,總能找出些決定性的證據。

徐泗想了想,祁淵到底是出於什麼動機,非要置自己於死地。想來想去,應該就是發覺了他跟韓炳歡之間不清不楚引人遐想的關係,出於要制衡分權的目的,他跟韓炳歡之間必須有一個要下臺。

祁淵經過抉擇,要保住的人,是韓炳歡。

無可厚非。

說到底,不管祁淵如何欣賞江滎,也不可能完全信任。畢竟,殺了人全家的事兒,他自個兒也膈應。狼是自己養大的,但是時刻要提防著這條狼養不熟,擔心它隨時可能反口咬了自己,他也很累啊。既然這麼累,索性就棄了吧。

對於君王的這種心理,徐泗表示理解。但有一點他理解不了,何必做的這麼絕呢?這共同謀反的罪名一旦落實,他又不像皇室貴胄那樣有什麼祖傳的免死金牌,也打不了親情牌,那妥妥兒的就是個死啊。想要他下臺,撤了他的職就完了唄,非要趕盡殺絕嗎?

唉,死就死吧,徐泗表示無所畏懼,就是死之前,他得先把任務完成,也就只剩1%了。

與徐泗同樣敏銳的,還有韓炳歡,不同於他的坐以待斃,韓炳歡立刻著手行動。

“韓愛卿此番前來,可是為了江滎而來?”韓炳歡甫一踏進御書房,未及行禮,祁淵埋首奏摺中,頭也不抬地道。

韓炳歡恭敬地行了大禮,跪著道:“還請皇上放他一條生路。”

“生路?”祁淵哼了一聲,寬大的龍袖一揮,堆成小山的奏章噼裡啪啦墜了滿地,他面上隱著滔天怒意,喝到,“你看看這兩天百官呈上的聯名奏疏,把朕的龍案都要壓垮了!江滎好本事,仗著朕對他的縱容,胡作非為,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江滎在那個位子上做的沒臉沒皮的事海了去了,剷除異己、構陷他黨、縱容手下賣官鬻爵,再加上為人放肆,最愛當面侮辱人,不喜他的人也海了去了。平日裡百般容忍、溜鬚拍馬,一看皇帝的態度有所轉變,那些有仇有怨的或是純粹看他不爽的,立刻一窩蜂地卯著勁兒落井下石,直要攛掇得皇帝滅了江滎才解氣。

再說,江滎辦的那些事,祁淵能不知道嗎?其中好多甚至就是祁淵授意的或者默許的。任何皇帝都不想看到朝中有任何的黨派,若是一個朝廷上黨派林立,那就是皇帝的失職。祁淵藉著江滎的手鏟除一些朝中的頑固黨羽,但是此時此刻,這些事又都成江滎欺上瞞下自己犯下的了。

這就是所謂的,黑暗的政治。

韓炳歡望著地上花花綠綠的奏章,眉頭深鎖,半晌,說出一句讓祁淵雷霆大怒的話。

“若皇上殺意已決,臣自請解甲歸田,從此遠離廟堂。”

祁淵不可思議地盯著跪都跪得筆直端正的韓炳歡,眸底的驚訝遠勝怒火,“放肆!”他一手拍在龍案上,殿裡服侍的小太監不聲不響跪了滿地。“你這是在威脅朕嗎?”

“臣不敢。”韓炳歡不溫不火,態度卻異常堅定。

祁淵對韓炳歡的偏愛,滿朝皆知,而祁淵就是看準了這個後起之秀不卑不亢的姿態和一片忠君報國的赤誠之心,才放心大膽地把錦衣衛交給他。

於看人這一項技能,是所有皇帝自出生起就在修煉的手藝,雖偶有看岔的時候,但在韓炳歡身上難得出錯,因為此人易懂得很。

眼下,這人恐怕是深陷泥沼,難以自拔了。

“若是朕不許你辭官,江滎朕也非殺不可呢?”聲音自韓炳歡頭頂壓下,皇威壓得他喘不過氣,幾近窒息。

一瞬間,失去某人的恐懼從四面八方逼向他,心上像是豁出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呼哧呼哧灌著猛烈的強風。

他沉默了。

兩日後。

徐泗被卸了職,卻沒有被提審。

他接下聖旨的一剎那,驀地一身輕鬆。

那個宣旨的中年太監,臉子不是臉子嘴不是嘴地啐了他一口,扭著圓滾滾的水桶腰走了。

徐泗抹抹臉,估摸著,江滎以前鐵定是欺負過他。

東廠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於是徐泗非常高興地去了北鎮撫司。

剛剛到門口,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牽著一匹黑色駿馬,在司前左顧右盼。換下了錦衣衛那身華麗尊貴的飛魚服,一身水藍色的常服更添些煙火氣,平日裡總一絲不苟束起的髮髻今日卻隨意地披散下來,只用一根灰色的布帶鬆鬆地綰著,簡單隨性,竟生出些魏晉時期的文人瀟灑恣肆的風流作態來。

嘖嘖嘖,這男人真帥。徐泗感嘆,可惜沒手機,不然不偷拍一張放到微博上炫耀炫耀真是浪費。內容他都想好了:看,你們誰家的coser能帥得這麼驚天動地有內涵?

金秋的陽光,細細碎碎地鋪在北鎮撫司森嚴的外牆上,韓炳歡匆匆一眼瞥過,看到巷子口抱胸靠牆,盯著他淺笑的徐泗。

陽光給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俊臉鍍上一層柔和的金,也瞬間點亮了韓炳歡漆黑的瞳眸。

“走。”他奔過來,拉過徐泗的手,上了馬,疾馳而去。

“去哪兒?”徐泗的背部緊貼著韓炳歡的胸膛,懶洋洋地歪在韓炳歡執韁的臂彎裡,在顛簸的馬背上找到了在晃悠悠的搖椅裡小憩的愜意,啊,催人慾睡。

“般若寺。你應了我的。”韓炳歡的聲音隨風一起飄來。

徐泗一個激靈直起身,撞到韓炳歡的下頜骨,韓炳歡悶哼一聲,抬手就賞了他一個爆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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