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一下你在公司的整體發展情況,我們發現,你在公司的整體業績始終保持穩定,所以我們很認可你的能力。團隊的發展代表著團隊長的個人魅力,我們同樣相信你在你的組員面前,也有足夠的資本讓他們願意跟隨你。”調查組長說:“我還看到你辦公室的牆上掛著錦旗,這些都是對你的認可和肯定,所以我們相信,你的誠信度也應該足以讓我們放心。”
錢楚笑著點頭:“謝謝,我願意接受你們的問詢,也一定會實話實說。”
“我們接到一份有關李真總經理的舉報信,舉報信中主要羅列了以下幾條,其中有一條完全是針對你本人。”組長把其中一條推到錢楚面前:“請您看一下這條,這裡說李真和一名外勤人員爭搶一名男性,並因為這名男性的關係,而處處為難你,導致了一系列後果,關於這一條,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錢楚想了想,然後她搖了搖頭:“其實我很意外我會出現在舉報名單上,甚至成為作證的證人。因為我並不認可,李總來公司的時候,公司那時候的發展形勢並不好,因為前任領導人的某些決策遭到大家反對,導致了公司整體士氣低迷,信心也受到了不少打擊,李總的到來算是給我們注入了新鮮的血液。”
錢楚說的很慢,她在想著措辭:“李總的個人風格和之前的總經理並不相同,這一條我們都發現了,她是站在高處俯瞰大局的人,所以她不像有的那種平易近人,可個人的風格不同,我們都能理解。我在公司的業績還算不錯,就像您剛剛說的那樣,我也是有我的個人想法,所以在很多工作以及團隊管理上,和李總會有分歧,但是我跟李總之間並沒有隔閡,李總也是一位公私分明的人,她在工作上會批評我,但是她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更加沒有所謂的爭搶異性的事。只是碰巧,我的男朋友,是李總曾經留學時的朋友罷了。這幾張照片更是無稽之談,兩個認識的人,大庭廣眾之下交談幾句,真要有齷齪的心思,誰不是找沒人發現的地方躲起來?”
組長認真的聽著,他身邊的兩個人正那筆快速的記錄著錢楚的話。
“你的意思是,舉報信裡說的這一條,並不是真實的?”
錢楚點頭:“沒錯,不是真實的。李總在工作上給了我很多建議和幫助,這條指控不是真的。另外,雖然您沒有問出來,但是我還是要為李總多說一句,那位跳槽的高經因想要爭奪更多的話語權,藉以其他公司挖掘她的理由,威脅李總想要獲得不考核的特權,而李總扞衛了公司和她身為總經理的權威,對方不過是惱羞成怒之後的報復式離職,這種離職,我個人以為不能算在李總的身上。”
組長跟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又問:“這麼說你是否認了這些跟你有關的舉報了?”
“是的,我否認,並且強烈抗議。”
“好的,我們就是來找你瞭解下情況,你也不用激動,”對方把一份名單拿出來看了看:“對了,李廣這個人是你組裡的吧?我們瞭解到,我們想跟他了解一些有關李真的情況,麻煩你出去之後,請他過來一趟。”
錢楚站起來:“好的。”
她到早會現場,把李廣喊出來,“那邊找你瞭解李真的情況,跟蒜頭湯的舉報有關。”
李廣挽袖子:“那就不能讓他得逞了。”
錢楚坐到會場,李真依舊像一起一樣坐在培訓教室的最後面,她心事重重,見錢楚進去,視線落在錢楚身上,隨後又移開。
要說李真不擔心,那肯定是假的。
其實李真心裡,還真的有些瞧不上大部分外勤人員,整體素質不高,言行舉止也沒多少分寸,雖然會有幾個很優秀很出挑的人員,但是架不住平均值被拉低。
湯小同舉報她的內容,李真也知道,其中那條跟錢楚有關的,正是她最擔心的。
不用想,錢楚肯定是第一個被喊去問話,這可以證明錢楚在舉報信中的重要性。只要錢楚開口說了不好,那麼其他跟她有關的人,自然也不會有好話,說白了,錢楚的導向性就像她在團隊中的重要性。
李真回想了下自己來文蘇大福分公司後的種種,其實對她來說,跟以前是一樣的態度,但是不知為什麼,在直面了這些人三五不時的抗議後,她竟然也會從他們的日常言行中看到了他們對她的不滿和鄙視。
是的,鄙視。
李真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她經常會想起這些人的眼神,他們有什麼資格對自己鄙視?現在想想,這些人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蠢笨,他們也看得懂很多事,只不過,他們不願意當出頭抗議的那個而已。所以,公司裡那幾個經常提意見的人,就成了領導眼中的刺頭。
那麼,是不是她以前遇到的那些人,其實每個人都把想法放在內心,她卻以為人家沒有意見沒有想法呢?
第261章 內亂
李真一整天都很沉悶。
任誰遇到這樣的事,都高興不起來,特別是,李真看到了舉報信中的內容。
她可以對照調查組信誓旦旦說自己無愧於心,但是捫心自問,李真內心深處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她確實看不起這幫低素質的人,她也確實曾對錢楚故意打壓,她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可以把周重誠搶回來,所以才會楚楚為難。
她沒有她對外說得那麼公正無私,所以她很心虛。
調查組找了公司幾個有代表性的人做了問話,至於他們說了什麼,李真並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她別人對她做了怎樣的評價。到了下午,調查組就離開了公司。
錢楚回去很早,她去菜場買了菜,然後回去做飯,就像當初周重誠早早回去,買菜做飯一樣,做完了放在鍋上熱著,然後帶小黑出去遛噠,再回來,差不多的時間,周重誠也該回去了。
其實周重誠哪裡都沒去,他在家裡睡了一天。
疲憊是真疲憊,最主要的是心累。
朦朧中他聽到外面的動靜,他動了動身體,錢楚不知道他在家裡。
他躺在床上,緊閉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光亮,讓房間內顯得特別暗。他睜開眼,在黑漆漆的房間裡安靜的躺了好一會。
他躺了好久,直到關門聲開了又關,小黑的叫聲清晰的傳來。周重誠這才真正醒了過來。
他拉開門站起來,走到外面,看到正把遛狗穿的外套脫了掛在衣架上,聽到動靜她回頭,見他光著腳站在那裡,錢楚詫異道:“你怎麼光著腳?”她去門邊拿了拖鞋送到他面前:“穿鞋,天還涼,光著腳怎麼行?”
周重誠沒穿鞋,卻突然伸手把她摟到懷裡,閉著眼一言不發。
旁邊只有小黑在哼唧,屋裡一時安靜的不像樣子。
錢楚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