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衛兵提醒了一句：“殿下，小心安全。”

方南明對他微微一笑，直接推開了房門，等到看見葉臨的時候，他又沒這麼著急了，放慢了腳步，走到了葉臨的面前。

葉臨聽見了腳步聲，抬眸看了過去，“是你。”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冷靜，他已經完全想明白了。

——如果皇帝陛下要他的性命，他早就死了，既然還活到現在，那肯定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

方南明坐到了葉臨的身邊。

葉臨難得溫柔地喊了一聲：“小明……”

若是原身，怕是被這麼一喊，早就心軟了。可方南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問：“想活命嗎？”

葉臨遲疑了片刻後，回答：“想。”

方南明背靠上了柔軟的靠墊，說：“先跪下吧。”

葉臨的身體一僵，沒有立刻按照方南明所說的來做。

方南明也不急，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葉臨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挪動著身體——他身上還帶著三十倍重力的手銬——他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緩緩地跪在了方南明的面前，溫順地垂下了頭顱。

對於皇室的禮儀中其實是有跪禮的，往日葉臨行這個禮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但現在……卻莫名地產生了一種屈辱感。

方南明伸手摸了摸葉臨的頭頂，平淡地說：“乖。”

葉臨就保持著這個動作沒有動彈。

方南明問：“聽我的話嗎？”

葉臨乾脆利落地說：“聽。”

方南明又問：“像條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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