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聲笑出來，“神為什麼要眷顧我？”

“神一直眷顧著你。”賀遲的眼神認真。

“神一點都不眷顧我，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歡喜與苦痛，都是自己得來的。”郗長林偏轉目光，注視著不遠處的觀賞綠植，漫不經心地說，“不過既然你想讓我帶著這根‘幸運物’，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吧。”

“哎，老大。”系統喊了一聲，卻欲言又止。

不用猜也知道系統這一聲的含義，郗長林語氣平淡：“你說。”

“算了，不說。”系統聲音輕輕的，說完就沉了下去。

很久以前，系統不是沒和郗長林辯論過關於“神”的問題。

主神是系統的創造者，系統對神崇敬萬分，信奉‘神無處不在，神無所不是’。但郗長林自有一套理論，什麼“你說神無所不是，那麼難不成路邊那坨狗屎也能被叫做神？”之類，講得頭頭是道、有鼻子有眼。

到最後，一人一人工智慧，誰也沒辦法說服誰。

室外的風柔和微涼，拂在面上尤其舒服，郗長林仰著臉享受了一番，才晃著這根逗貓棒回到宮酌的病房。

宮小少爺可憐巴巴地捧起手機望向郗長林。後者遠遠一瞥螢幕，發現宮酌除了他之前說的那些，還七零八碎點了好幾樣別的。

“你豬啊。”郗長林好笑地走過去，就著宮酌的雙手捧手機的動作，摁下拇指完成支付。

手機螢幕上是微信外賣的介面，不過左上角的返回鍵，卻指向了備忘錄——在將手機交給宮酌之前，郗長林根本沒將備忘錄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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