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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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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也躲不過與梁政對視,細細的睫尖輕顫著,她唇色發白,過了好一會兒,才沙著聲開口。

“……是。”

“所以我選擇我媽媽。”

記得不久前,梁政才問過她,如果非要選,她會選媽媽,還是他。

當初誰也沒當真,只看做了玩笑。

而如今現實擺在眼前,嚴素卻走不出第二條路。

她終究無法踩著嚴芳月的失望,走向梁政。

嚴素沙沙的聲音,像荒漠裡的風,卷得枯草零落,黃沙漫天。

梁政靜了很久,連眼底的陰鷙也在一寸寸退敗,他看得見她眼裡的溼紅,瞧得出她也不是不會傷心難過,可她怎麼能這麼平靜的對他說出這番話?

“……那我呢?”

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才後知後覺他問了什麼。

想讓自己住嘴,可嗓子卻不聽使喚。

於是他又聽見自己問:

“你選擇你媽媽,那我呢?”

眉心一下抽疼,嚴素忍不住揮開梁政的手,立即低下頭,閉上眼,沉默許久,才勉強冷靜地開口。

“梁政,你當初也說過,我的性格保守刻板,沒情趣,你不對我的性格感興趣,只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那既然已經——”

“所以你就把身體給我。”輕笑了聲,搶斷她話,沙啞後,是極誘人的酥音,“為什麼?因為當年我白痴一樣等你一個月,你覺得內疚?想補償我?”

“梁政!”

嚴素猛地抬頭,通紅的眼緊緊凝住他,似有怒意。

“不是?”梁政一笑,單手捧上她臉,拇指指腹在她眼下輕輕摩挲,溫柔極了,“如果不是內疚,不是想補償我,那保守的嚴老師那晚為什麼主動向我獻身?”

“嚴素,你來告訴我,因為什麼,性格保守刻板的你,會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我?”

他聲音輕盈,透著詭異的乖甜,循循善誘,像是要將人內心深藏的慾望,悉數引誘出來。

嚴素抿緊唇,許久後,再次垂下眼,嗓音沉啞地繼續說:“不管是因為什麼……既然已經得到了,為什麼不好聚好散?梁政,你知道的……我們其實本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

“你一句話,可以讓一個原本眾星拱月的人,瞬間成為眾矢之的……”例如去年聖誕夜的那位陳小姐,“也可以讓一個原本默默無聞的人,轉眼變成旁人畏懼討好的物件……”例如這半年來的她,“可我不是,我只是被一個很普通的單身母親撫養長大,老老實實工作的普通人。”

“你問我,我是不是我媽的傀儡。”

“當然沒有人會是父母的傀儡。”

嚴素聲音除了沙啞,沒有什麼異常,語氣平平淡淡,只是僵放身側的手,緊得手心刺痛。

“但也沒有人,是完全自由身。”

“梁政,在你看來,不敢忤逆我媽媽,是我軟弱沒有主見,但對我來說,只是我做不到……”

“到此為止,好聚好散,對我們都好。”她又抬起頭,通紅的眼,柔和得讓人難以拒絕,“梁政,讓我回家,可以嗎?”

撐在她身側座椅扶手上的手,徐徐收了回去,籠在她身上的高大身影,漸漸朝後退去,梁政沒有出聲,沒說好還是不好,只是臉色沉冷,靠住了桌沿,靜靜望著她。

以為他的沉默是默許,嚴素小心翼翼地深呼吸,緩緩站起來,朝書房門口踱過去。

只是剛邁出半步,就聽身後忽然一聲拉開抽屜,下一秒,手臂被抓住,向後一拽。

她來不及驚呼,跌坐在男人懷裡,而梁政坐在她剛坐的椅子上,又聽兩聲短促的咔嚓,手腕上傳來冰涼的金屬感。

一切發生的太過迅速,彷彿只一剎那。

梁政單手掐住她腰,往懷裡用力收攏,牽起她與他銬在一起的手,舉到兩人眼前。

“知道這是什麼嗎?”漂亮的丹鳳眼含笑,生出一抹妖冶,他勾著唇角,輕聲說,“這是一副很特別的手銬,中間的線能自由收縮,最長可以延伸七米,不會影響兩個人在一間屋裡的正常生活,但這線材料特殊,堅不可摧,除了鑰匙,或者設定的時間到了,沒人能提前弄開它。”

他慵懶靠著椅背,曖昧撫揉她的腰,執起她手湊到唇邊,朝上望著她,輕輕在她指尖落下一吻。

“想回家是嗎?”他笑,“把我也帶回去。”

嚴素雙目一睜,眉心攏緊,低呵道:“梁政你瘋——啊!”

摟著她腰的手忽然捧起她臀,男人一下站起,將她放在桌上,擠進她兩腿間,捧住她後腦勺,用力吻住她嘴,迫使她將餘話吞了回去。

與他相銬的手,被他帶著別去身後,他如願以償摟住她腰,往懷裡摁壓。

女人抗拒的嗚咽聲從唇角溢位,到最後也漸消弭,化作細細淺淺的嚶嚀。

他暫時從她口中退出,給她呼吸的機會。

輕啄她紅豔的嘴角,他低聲笑,“不是說我只是對你身體感興趣嗎?可我現在仍對它很感興趣。”

一隻手在她背後隔著黑襯衣,肆意遊走,一隻手慢條斯理摘掉她眼鏡,親上她水霧婆娑的眼,“你說這可怎麼辦?我捨不得到此為止……”

沒了鏡片阻隔,水眸悠悠一轉,與他一相望,那麼可憐,讓人更想凌虐。

他再度吻上她,溫柔地引誘,左胸肋骨下,像有一隻纖柔的手抓住他的心臟,正一點點收攏五指,讓他緩慢享受疼痛。

當她纖細的雙臂,徐徐摟上他脖子的那一刻,梁政心想,她不該回應他,她不該的,只要不迴應,過一會兒,只要再過一會兒,他就會因為捨不得,因為心疼,主動停下。

可她卻迴應了他,一瞬間,讓他燒燬理智,不管不顧,拉著她徹底沉淪。

深夜躺在主臥大床上,梁政從瘋狂中回神,才忽然想起,今天想要給她做的牛排,還是沒能做成。

他摟緊懷裡沉沉昏睡的女人,望著昏暗中兩人銬在一起的手,忍不住自嘲笑了。

真特麼瘋了。

怎麼會腦子一懵,就隨了攸寧那變態的願,真對嚴素用了它。

難道他還能像攸寧一樣,一鎖,就將嚴素也鎖兩個月嗎?

他又不是真的變態!

垂眸去瞧躺在自己胸口的人,小嘴微微張著,眉心輕顰,即使在沉睡中,也依舊倦容難掩。

他輕輕撫摸她腦袋,心口發緊,忍不住想,嚴素之於他,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就不願放開。

說到底,不過是少年的衝動,成長期的求不得,而在記憶的不斷美化下,到了成年,便成了腦海偶爾浮現的皎潔清輝。

再遇見,得到了。

不僅沒有失望,更覺得這人哪處都合他胃口。

更放不開時。

她卻說,到此為止,好聚好散。

梁政垂視她的黑眸,比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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