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帶了個嬌貴的客人，趕路的速度自然變慢了，李大哥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一直到第二十天才回到了久別的家鄉。

滿眼蒼翠並沒有太多的改變，然而當時那位彷徨無助的少年卻已不在，就連少年居住的房子也被拆掉，只餘下一兩個還算認識他的人。

李大哥也不急著回家，先找了鎮子上最大的客棧把公子安頓好，派人去遞了個信，就說已經回來了，稍事休息就會去拜訪，然後便像往常那般伺候著公子更衣吃食，順便摟著人討了幾個吻。

“你不回去嗎？”

公子軟軟地坐在他懷裡，剛吃過了午飯，他心情好就吃多了兩口，現在肚子有點脹脹的，李大哥正小心翼翼地給他揉。

“嗯，晚點吧，子軒累不累？要睡午覺嗎？”

“唔……”公子被揉得很舒服，細細哼了一聲，尾音拖長十分誘人，他把頭靠在人肩窩裡，貓咪一般蹭了蹭，小聲地說：“睡，不過你不許鬧我。”

這一路走來，兩人都是同宿一房，自然免不得翻雲覆雨，公子比在府裡的時候更為乖巧，惹得李大哥總是反覆索要，一晚下來也睡不到多少個時辰。公子自然是嬌嗔地埋怨他，但眼角眉梢的滿足風情卻騙不到人，李大哥讓隨從買了輛舒適的馬車，公子白天在裡頭歇息，總算恢復了點元氣。

“不都是寶貝說很舒服，不許停嗎？”

李大哥笑著摸他耳朵，心裡一片甜軟，他從前也有點唾棄那些沉溺溫柔鄉的人，只不過輪在自己身上，又覺得合情合理。

他的美人，千里迢迢舟車勞頓地陪著他，只為了和他多相處一會兒，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傾盡所有地疼他，遷就他？

“哼。”公子臉頰緋紅，小小地打了他一下，掙扎著要下來。

李大哥自然由著他，公子理了理有點凌亂的衣服，低頭瞪了他一眼，催促道：

“還不給我鋪床？”

“好。”

這些雜事他都做習慣了，往床鋪裡頭放了薰香，又把被子都抖得軟軟的，這才回身來給公子脫衣解發，如墨的長髮柔順地垂下來，顯得公子更加乖巧了，他眼角還有點嫣紅，半掩的衣領間還可以看到淡紅的痕跡，都是昨晚兩人親密的時候弄上去的，他呼吸一緊，連忙加快了手下的動作。

公子被他塞到了被窩裡，蓋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小臉，眯著眼打了個哈欠，卻並不睡去，依舊溼著眼睛望他。

“寶貝乖，睡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李大哥低頭親他，從額頭一路親到嘴唇，勾著不耐煩的小舌纏了一會，才溫柔地退了出來。

“唔……”

剛才明明說了不許鬧的，但公子又後悔了。乾脆別回什麼家了，暖呼呼地在被窩裡玩兒不好？只不過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只能細喘著看他。

“乖，你也累了，先休息。”

李大哥哪裡不知道他想什麼，不過再玩下去又得明日才能回家裡看看了，他並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只想趕緊完事然後帶著公子一路遊山玩水的，好好晃悠一下。

“哼。”

公子見他不上鉤，咬了他摸在臉上的手一下，背過身去不理他了。李大哥不以為意，給人順了順頭髮，仔細掖好被子就起身去了。

待他循著記憶中的舊路回到家中，已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難得的他大伯叔叔一家人都在門口等著他，看著兩位既熟悉又陌生的長者臉龐，他突然就有點難過。如果父親尚在，估計也是這般模樣吧。可惜父親並沒有福氣見到他長大的樣子。

李大哥下了馬，稍稍拱了下手算是行禮。兩位隨從垂手立在後頭，人高馬大的，看上去十分有氣勢。

叔伯他們聽說李大哥如今在京城的將軍府裡十分出息，早就不是當年那位任人魚肉的少少年了，自然不敢怠慢，客套了兩句，便把他迎了進去。

他們李家在當地算不得什麼高門大戶，但祖上的積蔭還有一些，這祖屋一片連在一起也有十來間，後面是一小塊田地和修繕過的祠堂，比他當年離開的時候要氣派得多了。他聽說大伯的兒子在當地衙門當差，好像是文書工作之類的，甚得老爺賞識，說是不久之後會升為主薄，還迎娶了當地財主的小女兒，雖說是庶出，也足夠大伯揚眉吐氣一陣。至於他叔叔，反而比較低調，在鎮上經營在一家米鋪子，收入相當穩定，本來算是家中的頂樑柱，但由於嬸母膝下只有兩個女兒，大伯又覺得自己兒子從仕有出息，在家中總是他說了算，反而壓得叔叔一戶人沒什麼話語權。不過他們兩戶之間也是逮著機會就互相爭鬥就是了。

這一切都是李大哥到了鎮子以後臨時打聽的，他向來知道大伯為人霸道功利，這番對他殷勤親切，也不知圖什麼，因此從見了人起，就特別的留意。

果然在酒足飯飽後，李大哥都來不及提出說先拜見嬸母，大伯就急急地說出了他的來意。

原來還是為了他兒子。在這種小鎮子上當差就算混到主薄也不過是從九品，大伯心高氣傲的自然不甘心，又聽早前還鄉的林翰林說李大哥如今十分受將軍器重，就想託他尋個路子，把人帶到京城去謀個位置，好歹也算比這裡出息。

大伯當時還想拜託林翰林的，只可惜那人向來只和李大哥親，對他反而冷冷淡淡的，他也不好拉下這個臉，想著李大哥終究是自家血脈，親戚一場總會幫忙吧。

李大哥放下茶杯就笑了，他本身就生得周正，樣子像足了他父親，又遺傳了出身書香門第的母親那股儒雅，如果不是看高大的身形和利落的身手，更像一位端方俊朗的讀書人。此時他這般笑了，雖說帶著點客套的拒絕意味，卻並不讓人覺得無禮。

“我聽聞潤之已經回過來了，他在朝中甚得二王子的賞識，與其拜託我這個當差的，還不如找他來妥當。”

那瞬間大伯的臉色可謂精彩紛呈，在席間他早就明裡暗裡提了好幾遍，然而李大哥就像聽不懂一樣，完全沒反應，他只能等飯後再明確地提一遍。要不是他費了心思也找不到京城的路子，也用不著這般低聲下氣地求他，誰知這個晚輩卻一口回絕，雖說這裡只有他跟李大哥二人，但也足夠他惱怒的。

“你你你！！”他氣得有點口齒不清，指著李大哥接連說了幾聲也沒完整說下去，倒是李大哥起身將他按回在椅子上，不鹹不淡地繼續說道：

“明堂不才，在將軍府裡也只是個打下手的，恐怕辜負大伯的期望。此行還有差事在身，不能停留太久，就此謝過大伯和叔叔的盛情款待，告辭。”

說罷隨手作了個揖，轉身便走，大伯在後頭摔了杯子，又吼了一嗓子說站住別走，李大哥恍若未聞，施施然推開了門，就見到外頭立著臉色複雜的叔叔。

他對叔叔笑了笑，就說去看看嬸母，叔叔見到裡頭的人碰了釘子，有點開心，於是就允了，路上還各種套他話語。李大哥一一繞開了，只覺得跟這些人在一起客套簡直比打仗還累。

嬸母倒是真的老得厲害，他記得離開的時候還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現在已經頭髮斑白瘦得一把骨頭了。叔叔也立在一旁不肯走，他們兩人也不好說什麼體己話，就客套問了幾句，嬸母把一個木箱子交給了他，就說是以前房子裡收拾出來的，李大哥接了，也沒打算現在看，寬慰了嬸母幾句，就告辭出來了。

叔叔見他油鹽不進的，心裡也有點不爽，見大伯剛才對人這麼殷勤，現在卻送也不送，知道兩人徹底鬧翻了，態度也怠慢了不少，李大哥不以為意，快步離開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公子早就吃過了，正坐在燈下不知道想什麼，呆呆的有點出神。

“子軒，我回來了。”

李大哥推門進去，見人立馬回過頭來，眼睛亮了亮，十分開心的樣子，頓時就將剛才的不愉快都拋諸腦後了，他把箱子隨手一放，快步走過去，摟著人親了親，柔聲問：

“吃過了嗎？”

“嗯。”

公子瞥了瞥他捧著的箱子，有點好奇，“那是什麼？”

“我父母留下來的東西，我特意回來取的。”提到父母，李大哥眼神有點黯淡，語氣也冷了下來，公子敏感地察覺到了，抬手按著他的手臂，嘴上卻不知怎麼安慰人好。

“我沒事，都過去這麼久了。”李大哥一笑，拉著人站了起來，轉了個身抱在懷裡，公子柔順地趴在裡頭，臉頰貼著他脖子蹭了蹭，小聲應了句嗯，但心裡頭卻活絡起來，他這幾日身子懶散，沒得空來去查李大哥從前發生的事，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開心的，否則也不會這個樣子，他眯了眯眼，冷冷地想誰要是不長眼敢欺負他的人，肯定得吃不了兜著走。

“唔……去那麼久……”

公子軟軟地抱怨，踮著腳湊上去親了親，兩人舌頭相觸，他嚐到了酒味，皺了皺眉頭說：

“酒臭……喝的什麼不入流的……”

李大哥捏著他小臉又笑了，公子向來喜歡桂花酒，府裡藏著不少，都是上等的貨色，哪裡見得慣他們鄉下這些粗陋的東西，他順手就把人抱起來，邊走邊問：

“那我們一起去沐浴？子軒洗了嗎？”

“沒有……”公子才不會說等著他回來一起泡呢，這家客棧在鎮上十分有名，皆因它有一個獨立的浴池，據說引的是溫泉水，在當地算是十分奢侈的玩意，但在公子看來，還不如他別館裡頭的呢，李大哥不在，他也懶得去泡，不過既然他來了，自然要去玩一會的。

“那去後頭吧，我已經吩咐人把那邊打點好了。”

公子住進來的時候就把整個客棧包了，他向來橫行霸道慣了，哪裡容得有人和他分享，再說他每晚都給李大哥弄得又哭又叫的，要是讓的人聽去了，估計就要發飆了。

“嗯，快點，你臭死了！”

公子嫌棄地掩了掩鼻子，李大哥卻笑著故意湊過去，逗得人扭了幾下，瞪著眼兇他，這才作罷。

這個浴池倒是有一半露天，外頭圍著一片竹林，十分清幽，還能看到天上一輪明月，算是甚有情調的。李大哥早就吩咐了人準備應節的水果和一壺溫好的桂花酒，用小木桶乘著，飄在水裡讓他們隨意地用。公子舒舒服服地泡在裡頭，抬眼見他還在擺弄衣裳，便伸手叫到：

“快點！慢得跟烏龜一樣。”

“好好好。”

李大哥甩了衣裳，又倒了盆水洗了把臉漱了個口，直到呵氣出來都沒什麼味道了，才跨步入了池子裡，把人摟在身前。

“慢！”公子轉過來瞪他，臉泡得紅紅的，眼睛溼漉漉的，就連聲音都帶著軟糯，在月光下美得像不真實一般，看得李大哥都有點呆了。

“喂！你怎麼了！”公子見他直勾勾地看自己，卻沒什麼反應，頓時有點慌了，難道回家受了什麼刺激變傻了？

“沒事我沒事。”李大哥被他扇了兩下臉，回過神來，拉下他的手送到唇邊親了親，“子軒太好看了，一時就看得入神。”

“唔……”公子害羞地抽回手，覺得身體裡熟悉的燥熱又再次燒了起來。

“寶貝想怎麼做？”

李大哥摟著他往較淺的一出走，那裡有個小平臺，可以讓人坐在上頭泡。

“你……你還問……”公子推他，聲音小小的抖抖的，十分可愛，“明明昨晚就想好了怎麼做……”

公子昨天不小心拐了下腳，把李大哥給嚇到了，抱來抱去的不在話下，晚上做的時候還把他親了個遍，受傷的地方反反覆覆地吻了好幾次，吻到公子都羞得不行，抬腿踢他了才算數。後來又邊叫著寶貝邊慢慢地弄他，弄得人哭得一塌糊塗的，前頭都舒服得噴了黃色的出來，趁著人迷迷糊糊的時候，李大哥哄著他答應了給他口，公子一直都不太適應做這種服務的行為，只是昨晚兩人氣氛太好了，真的是被捧在手心裡的那種疼，讓公子心裡甜得不像話，口一鬆就答應了。

現在這人果然來討債了，明知道有這回事，還要問！

公子低著頭不理他，卻明顯感受到腰後頂著一根灼熱的東西，李大哥的手也按著他乳尖，正慢悠悠地揉弄著，撥出的熱氣也噴薄在他耳後，撩得他按捺不住地喘了幾聲。

“啊……唔……”

公子後仰著身子靠在人懷裡，像是女子一般被褻玩胸前，乳尖被夾著擰著，通紅漂亮地立了起來，兩顆黑曜石的小球在上頭一晃一晃的，又情色又好看，那根硬挺的物事在股縫間來回蹭，弄得公子腰身都軟了，哼哼唧唧地扭著，又不好意思開口。

“啊…………唔…………嗯…………”

“寶貝想要了？”

李大哥玩夠了乳首，便轉到了身下，握著人的肉物輕輕擼動，兩顆好看的小球也攏在手心裡一同照顧。公子挺著胸膛似乎有點寂寞，叫得一聲比一聲甜膩，擺著腰不自覺地顫抖。

“嗯……唔……你……快點啊……”

“答應了我什麼？嗯？”

湊過來的低沉嗓音果然不懷好意，公子羞得嗚一聲，遲疑了一會，才終於咬著唇點頭。

“真乖。”李大哥托起他的臉，親他緊閉的眼簾，笑著哄，“睜開眼看我啊，乖。”

“唔……你……”公子掙開他的手，有點兇巴巴地推他，“快點！不然不管你了！”

“好好好。”

李大哥知道他心裡的掙扎，公子肯答應給他做如此下流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種深愛的表現，他也不好太過逗人。於是哄著人在那處平臺上坐好了，自己站了起來，把早就雄赳赳的肉物送到了他唇邊。

“來，子軒最喜歡的東西。”

“唔……亂講……你再講我不理你了……”

公子羞得幾乎要炸了，這個角度正好讓那肉物停在他視線前，深紅的肉頭，粗壯的柱身，無一不顯示著身經百戰，一想到這東西每晚就在他下頭弄個天翻地覆，讓他哭著喊著，又不捨地盤在裡頭，心裡就更羞澀難當。他有點怯怯地伸手碰噴它，見那東西抖了一下，激動得上頭的青筋都凸了起來，不由得有點害怕地向後縮了縮。

“乖，別怕，你先摸摸它。”

李大哥壓低聲音，儘量控制著把公子推倒幹壞的迫切想法，摸著他溼漉漉的頭髮，慢慢地哄騙。

“唔……別催……”

公子抬眸賞了他一眼，眼眶紅紅，睫毛溼溼，實在惹人憐愛，李大哥摸了摸他眼角，沉聲音催促：“張嘴，含進去。”

“唔……”

公子皺眉，卻聽話地張開嘴，慢慢吞進了那溼潤的肉頭。撲鼻而來的果然是男性的腥臊味，公子眯著眼有點不適，卻被耳邊輕柔的逗弄給舒了心，李大哥知道他不習慣，摸著他耳朵輕輕地揉，也不急著挺進身子，雖然在公子剛含進去的瞬間他就激動地不行了，還是拿出學武以來的自制力，狠狠忍住，任由公子含羞帶怯地伸出舌頭嚐了嚐，才用柔軟的唇瓣包覆住。

“嘶！”

他悶哼一聲，一隻手在身側握成了拳，摸著公子耳廓的手也略略收緊了，公子含糊地叫了一聲，似乎是被弄疼了，眼角頓時滲出了淚水。

“子軒乖，再含深點。”

現在不上不下的反而讓人更難受，公子淚濛濛的樣子十分惹人暴虐，雖說動作青澀，卻絲毫不能影響他內心的快感。他的美人，從最初可望不可及，到現在的乖巧順從，就像馴服了世間少有的名馬，那種滿足感無可比擬。

“唔……唔……”

公子心裡委屈得要死，他依稀記得很久之前，他被下藥的那段時間裡，似乎也被這樣粗暴地弄過，嘴巴疼得要死，又幹又澀，被捏著下巴像是最下等的性奴一樣，他內心對此是十分抗拒的，但是拗不過李大哥的溫柔相勸，就想著，就一次吧，既然他那麼想要……

然而雖比不上記憶中的難受，卻依然讓他寸步難行。什麼舒服，一點都不舒服！臭死了！撐得他嘴角都要裂了！

“很快，乖，含深點，用舌頭舔一舔。”

公子的牙齒磕到了一點柱身，李大哥疼得渾身一抖，腹肌都繃緊了。公子真的什麼都不會，服務人的技巧幾乎為零，只有誘惑的風情是天生。

“唔……”

騎虎難下的公子只能聽話地又把嘴張開一點，伸手扶著那熱物又吞深了半截，都快要頂到喉嚨了，還剩一點點在外頭，他的下巴被粗硬的恥毛颳了幾下，麻麻地疼，鼻間再也嗅不到那種氣味了，已經習慣到麻木，舌頭被粗壯的柱身完全壓著無法動彈，口液順著嘴角往下淌，弄得他脖頸都是溼的……

李大哥也忍不住了，按著公子的腦袋，慢慢擺動著腰身，他挑起肉物摩擦公子的上顎，平日親吻的時候公子就喜歡被弄這裡，果然沒幾下公子就受不住了，身子顫抖，雙腿開合，臉紅得跟滴血一般，眼睛都眯了起來，不是之前那種帶著痛苦的樣子，而是平時那種舒爽的模樣。

“唔……唔……唔……”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舒服……

公子擺著腰身，也不知是泡得久了還是快感衝擊，身體染上了粉紅色，看得李大哥心裡獸慾奔騰，卻又怕傷到了人，畢竟公子肯放下身段幫他口，已是破格了，他也不好太過分。

“嗯……嗯……”

公子被他順著下顎來回摩挲，嘴裡的敏感處也被反覆逗弄，舒服得下頭夾都夾不住，一下就精關失守，他含糊地哼叫一聲，手無力地垂到水裡，撲騰的水花把自己濺了一身。李大哥喘著粗氣又挺了十來下，狠下心抽了出來，放任自己鬆了關口，一股腦兒全噴在公子臉上。

“唔…………”

公子措不及防被他兜頭兜臉淋了一道，臊得他難受極了，還黏糊糊地蒙了他眼睛，李大哥當然馬上把人摟在懷裡，兜起水給他洗臉，邊柔聲哄：

“沒事沒事，子軒別怕。”

“嗚嗚……”公子扁扁嘴，本來就滔天委屈，聽見他這般好聲好氣，更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發脾氣了：“你過分！下流！我嘴疼死了！走開走開！滾開！”

最後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只是一味推他，李大哥拿出無比的耐心來，邊細碎地親他邊摸著他腰身來回地弄，公子嗚嗚了兩聲，扭了好一會沒掙開，這才漸漸軟了下來，抽抽噎噎地怪他：

“走開……你這個下流的人……總想著折辱我……滾……”

“好了好了，我給子軒也含一含？你想怎麼弄我都可以。”李大哥摸著他發紅的嘴角，的確有點心疼，公子面板細嫩，剛被他下頭的毛髮蹭了一會，便已發紅了，看上去著實可憐。

“不要……滾開……”

“這裡難受嗎？嗯？”

李大哥見他下頭雖然射過一次，卻早已挺拔流汁了，便握住了技巧性地擼動起來，公子哼得更加軟綿了，身子靠在他懷裡，雖然嘴上不催促，但意圖卻很明顯。

“我給子軒解腫，你看，它都哭了，跟你一樣可愛。”

李大哥想大概他一輩子的耐心都存起來全用在公子身上了，就算他自己早就叫囂著要去了，還是細緻地先讓公子舒服。公子的哭聲總算止住了，但還是啞著嗓音小小地哼，李大哥趁勢將他抱起來，讓人面對面地坐在他懷裡，更加賣力地討好那肉物。

“舒服嗎？嗯？”

“唔……快點……”

美人的額角還帶著一點點沒擦去的白濁，李大哥湊上去舔掉了，順勢把人小臉都吻了一遍，公子最喜歡他這般纏綿，忍不住湊上去和他蹭，兩片熱唇碰了幾下就黏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嗯……嗯……唔……”

正是意亂情迷的時候，公子被人稍稍抬高了身體，那條可惡的東西又塞了回來，氣得他哼了一聲，兇巴巴地瞪著人，李大哥笑著擁緊了他，上上下下地賣力動作起來。

“啊…………啊…………啊…………”

空曠的浴池裡水聲嘩啦，氤氳的水汽間只見兩具身軀緊密交纏，白皙清瘦的騎坐在上，被兩條蜜色的手臂盤緊了，軟乎乎地隨著動作起伏，漂亮的黑髮被撩到一邊，露出整片光滑細膩的背脊，上頭還有幾處細碎的吻痕。

“子軒，寶貝，謝謝你陪我走這一趟，我愛你，最愛子軒寶貝兒了。”

李大哥趁人還有點意識，趕緊把該說的都說出來。他這一趟的確不甚愉快，幸好有公子乖乖地陪在身邊，將所有的齷蹉都驅散了。他進將軍府是迫不得已，要不是在戰場上受了傷埋下了舊患，本來還可以衝鋒殺敵。他退下來之後被將軍收在身旁，陰差陽錯地指派了去跟大公子，他當時還覺得這人美則美矣，就是太過任性傲慢。但很快他就發現，這位美人雖然驕橫，本性卻不壞，心裡也生了一點點好感，後來因為一次齷蹉的懲罰，讓他得以品嚐美人，本以為只是春風一度美夢便醒，卻意外地得到了美人的一片真心。

一切都幸運得太過虛幻，讓他幾度以為如在夢中。

公子愛他，他根本無以為報，只能傾盡所有地寵他。

“你…………啊…………慢點…………唔…………”

公子被突然的告白甜得心都要化掉了，紅著眼哭了出來，他不敢讓人看見自己喜歡到崩壞的表情，埋頭在肩窩裡不肯抬起，下頭卻劇烈收縮著，像要夾斷那人一樣，將欣喜的羞澀盡數轉化成敏感的反應。

這夜的水聲一直響了很久，兩人在浴池纏綿了半晚，直到公子被弄暈過去，李大哥才勉強放開了人，抱著送回了房間，隨後又舒服地摟著人一同入眠。

他們的假期還很長很長，山高水闊，他將帶著心愛的美人一同遊歷，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場合，欣賞他更多的美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