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心猛地一顫，她無數次告訴他，她愛他，而他卻從未說過，即便知道他是愛她的，但真正從他口中聽到，才發現這三個字，這麼深刻，這麼厚重。

他將她抱得更緊，聲音低沉暗啞，“可是不公平，我還這麼愛你。”

她卻說她不再愛他了。他怕了，即便知道垂死前的救命稻草力量太過渺小，還是想努力抓住點什麼。

葉億昕冷笑了一聲，緩緩閉上雙眼。愛嗎？一個愛字就能抵消那些骯髒的所有嗎？一個愛字就能把她腦海裡揮之不去的畫面清零嗎？她無法容忍他的背叛，哪怕一點點。

從他懷抱中掙開，沒有看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那是你的事。”

進到房內，關上門把兩個人緊緊阻隔，他觸碰不到她，她更不敢讓他靠近。

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明明蓋上厚實的被毯，身體卻格外冰涼，輾轉反側，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帶著小念出去吃早餐。出門前那人還沒有起來，稍稍鬆了一口氣。

送江念去學校的路上，他打量著外面的車輛，心情看起來很好。

“億昕。”

“嗯？”

“你知道江煜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嗎？”

頓了頓，回道，“不知道。”

“我今天叫他起床他都不應，睡得跟豬一樣。”

也許他也怕和她碰面，都不想讓江念看到他們感情不和吧。

“沒關係，他太累了。以後他要是不能送念兒去上學，念兒就打電話給億昕，億昕來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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