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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苦難都是因為她與廖安軒結仇,長安腦子裡就嗡嗡直響。初遇時她出手,是為了救她,誰曾想她救了她那一次,卻讓她為此付出了更為慘重的代價。長安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一點都接受不了。

廖安軒既然會選擇在這裡遊街堵長安,這裡自然是個四通八達的鬧市區,如今他們堵在路口,四面八方原本要經過這裡的行人自然越堵越多,很快便將此地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後頭馬車上的圓圓薛白笙等人得到訊息,都趕了過來。

“紅藥!”老薛到了前頭,內心被終於找到女兒的念頭一衝,又被女兒的慘狀一衝,當即腦中發暈站立不穩。

與圓圓同來的鹿韭慌忙扶住了他。

“紅藥……”老薛到底是沒暈過去,熬過那一陣暈眩之後,他看著自己女兒露在外頭的那雙腳和瘀痕遍佈的兩條小腿,老淚縱橫泣不成聲,抖著雙手道“這是造的什麼孽啊,造的什麼孽啊!”

“紅藥,你先跟圓圓去車裡休息。你爹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都先回去,旁的事,我們稍後再說。”長安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將薛紅藥交給一旁的圓圓。

圓圓在鹿韭的幫助下半托半抱地把薛紅藥扶到後頭的馬車中去了。

“你這閹豎,竟敢劫囚,以為榕城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橫行?來人,快去衙門報官,就說有人劫囚!”就這麼一發愣的工夫,廖安軒苦心準備的打臉工具居然就這麼被長安給劫走了,氣得他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隨行也帶了十幾名家丁護衛,但看長安這邊的人馬,他並不打算親自上陣,所以還是想借助本地官府的勢力打壓長安。

這回他終於如願以償地吸引到長安的注意力了。

長安一抬頭目光就鎖住了他。

廖安軒坐在馬上,長安站在地上,就算從高度上來看廖安軒也不該弱了氣勢才對。可長安這一抬頭一注視,他卻清晰地發現自己又慫了,就如當初在盛京德勝樓中被他抽了一刀鞘後一樣,慫了。原因無他,長安的那雙眼,紅了。

人什麼時候才會紅了眼?在廖安軒的認知中,除了得紅眼病之外,唯有一個人想殺人的時候,或者想與人同歸於盡的時候,才會這般紅了眼。

當初在德勝樓,長安抽他之前,也不過帶著一臉陰冷的笑容乜著眼看他而已。而如今,他卻紅著一雙毫無溫度的眼正視著他。

面對這樣一雙眼睛,他忽然極度地想要掉頭飛奔回家。好在他還記得這是在福州榕城,自己的家門口,硬生生忍下了這股衝動,沒有做出這般顏面喪盡的事來。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是他這輩子做得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去把他給我押過來,若有敢阻攔者,就地格殺。”長安注視著廖安軒,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縫裡頭往外蹦。

她沒有指名道姓,反正她身後全是人,隨便誰去都行。

出乎意料,第一個撲上去拿人的居然是龍霜。也許同為女子,薛紅藥的遭遇帶給她的觸動遠比男子要多,所以她也更能感同身受同仇敵愾。

廖安軒見長安竟然不顧自己初到榕城人生地不熟,上來就派人來抓他,頓時慌了,大叫:“快保護我!”

手下家丁護衛雖然聽到了長安那句就地格殺,但身為下人,他們不保護主人,主人若有不測,他們回去也逃不過一個死,左右是死,也就無所謂時間地點了。

長安話放在那兒,底下士兵不敢懈怠,面對為護主拼命的廖家家丁護衛,那真的是抽刀上去就砍。

殷紅的血一濺出來,方才還抱著看熱鬧心態的圍觀百姓頓時被唬得連連後退,前後擁擠一陣騷動過後,偌大的鬧市街口在這一刻居然安靜如雞。

倒也不是絕對的安靜如雞,被數百雙眼睛圍觀的中心地帶還在進行著一場碾壓式的屠殺呢。

福州太平日久,榕城作為福州的中心城市,福王府和世家大族的聚居之地,治安那是一等一的好。老百姓們平時連兇殺案子都極少聽說,更遑論這青天白日鮮血淋漓的當街殺人了。

十來具屍首一倒下去,衙門的官差都跑了個精光,龍霜抓著被長安生殺予奪的氣魄嚇呆了的廖安軒的頭髮將他拖到長安面前。沒錯,這一招她就是跟長安學的,感覺特別羞辱人,特別痛快。

“給我把他扒了,要一絲-不掛。”長安抬著下頜,垂眸看著被壓著跪在她面前的廖安軒,神色平靜。

這事龍霜就不願意動手了,兩名士兵接替了她的差事,上去抓住廖安軒就開始撕扯衣裳。

廖安軒這下回魂了,掙扎著大叫:“長安,你敢這樣對我?這裡是榕城,不是盛京,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放開我!你敢這樣對我,我姐夫不會放過你的!”

長安一側唇角彎了彎,從鼻子裡衝他短促地冷笑了一聲,回身找龐紳要能抽人的鞭子。

兵丁們動作粗暴,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廖安軒的綢袍被撕得不成樣子。這周圍少說也有幾百個榕城百姓在圍觀,裡頭或許有往日被他欺負踐踏過的賤民,也有往日和他一起招搖過市的朋友。在這些人面前被扒個精光,這樣的羞辱他真的承受不起,可是此情此景下他又掙扎不過。

慌亂間他忽然想起方才好像看到陳若霖也在,於是忙抬起頭在人群中搜尋他的人影。其實根本不用搜尋,他始終在長安身邊,看到長安,自然也就看到他了。

“陳若霖,十五爺,你救救我,看在我姐夫的面上,你救救我!”他衝陳若霖喊道。

陳若霖目光從長安身上挪開,投向廖安軒,馬鞭在手心敲了敲,斟酌著道:“關於這件事嘛,你想聽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廖安軒:“……”什麼真話假話,沒看到他都快被扒乾淨了嗎?這會兒最不想聽的就是廢話啊!

“瞧你這副模樣,定然是想聽真話了。”陳若霖彷彿沒看到廖安軒褻褲都被人扯了下來,兀自悠閒道“那我就實話實說吧,我不能救你。”

“為什麼?”廖安軒嘶喊。陳若霖從來對他姐夫言聽計從,這會兒竟敢對他的求救袖手旁觀?是想造反嗎?

“因為,我不敢。”陳若霖直言不諱。

廖安軒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因為他已經被人扒光了。

長安也從一名士兵那裡得了他隨身攜帶的長鞭。這鞭有點沉,因為鞭體是用摻雜銅絲的皮子編織而成的,據說抽一鞭能讓人皮開肉綻,為此那名士兵還特意提醒長安不要傷到自己。

長安拖著鞭子回到被剝得像只白斬雞一樣的廖安軒面前。

四周目光爍爍卻人聲闃寂,長安拎著條烏沉沉的鞭子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前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廖安軒從心裡往外冒寒氣。

他廖家本就是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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