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笑到眼淚都出來了，他往前走了一兩步，將心口對準十一的劍尖，“十一，你有心嗎？來，往這兒刺，挖開看看別人的心長什麼樣，它是熱的，會跳，也會痛。”

十一蹙起眉。

趙景想起這些日子的逃亡，他原以為失了錢財身份地位，起碼還掙了一個真心待他的人……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劍尖刺進面板，冒了點血珠出來，有點疼，他卻並不在意，劍尖之下的心，比這疼得厲害多了。

他看著眼前的人，眼神瘋狂又絕望：“來，反正我也打不過你，再用點力，刺進去，你就可以去覆命了。”

十一感覺左胸口之下像是在一陣陣抽痛，趙景的目光太複雜，她看不懂，可她知道自己的手在發抖，她只要把劍尖再往前一送，就能完成命令，但她卻下不了手。

她收起劍：“你走吧。”

趙景又看了她一眼，目光比方才更復雜，像是又多了些什麼情緒，他問道：“為什麼？”

“不知道。”她確實不知道為什麼，她只知道她下不了手。

趙景死死盯了她一會兒，大步走向門口。

十一叫住他：“等一下。”

趙景回頭，冷笑道：“怎麼？又後悔了？”

對面的人沒回他，只是大力擲出來一樣事物，趙景接過來一看，卻正是他丟了許久的信物，原來在她這兒，原來他這段日子的感動與真心真的就是一場笑話，他轉身大步走出去，再沒留戀。

肖承望大喊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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