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來不及了。

非雲胸口不斷流出鮮血，遇白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把她抱到了自己懷裡。

周全愣在原地，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山莊護衛匆忙趕過來，團團圍住周全。

遇白抬起頭，眼裡滿是殺意，他從護衛身邊抽出劍，一刀刺向了周全胸口。

非雲眼睜睜看著眼前這一幕，伸手想拉住遇白。可是距離太遠，又徒然地放下，一番動作，傷口溢位的血更多。

遇白回到非雲身邊，握住她的手，眼神複雜。

非雲看著他的目光，心裡猛地顫了顫，想起什麼，她突然問，“其實你可以躲開的對嗎？”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衝過來。”

非雲聽到他的回答，心瞬間沉入低谷，涼蓆從心臟一直蔓延到每個角落，“你都知道了？”

遇白拉住她的手覆在自己臉上，似笑似嘆，“這畢竟是我的山莊。”

非雲聞言忽然笑了，血順著嘴角往下流，“我真後悔……”

後悔什麼？不該替他擋了那一劍，還是不該策劃這場謀殺，亦或者，不該愛上他？

遇白不知道，他也永遠不可能知道了。他撫上非雲的眼睛，突然就想起了初遇她的那天，那個笑容明媚的姑娘，還有那些無數個她脆生生喊他“公子”的日夜，他們怎麼就走到了這樣的地步呢。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遇白抱起非雲漸漸冷卻的身體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去，眼前竟然有些模糊，到底誰才是那個滄海，也許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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