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更勝一籌,他眼底變幻莫測,想起桑蘿說過的,溫鈺覺得兩人不對勁,故而不讓他們近身的事。
雖然溫柔說過,根本沒有人追殺他們,這是溫鈺為了留桑蘿在身邊故意編造的謊話。但是萬一呢?溫鈺那種性格,樹敵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這麼想著,他懷著試探的心,朝兩人走了過去。
……
手指沾了涼水,輕輕拍打著額頭,流淌的鼻血漸漸止住後,溫鈺一言不發,既沒有像往常一樣諷刺桑蘿沒眼光,也沒有就艾諾德打他這件事做出任何評價,低著頭繼續他的工作。
這樣一來,反而讓桑蘿心情越發複雜,對艾諾德更加生氣起來。他怎麼可以這樣無理取鬧?沒有一點冷靜和風度?生氣之餘,亦有一種困惑不解無奈以及疲憊。
她給餐廳那邊打了電話,不久後就有人帶著湯來了,桑蘿去第五層接了上來。
“咳咳。”桑蘿殷勤地把湯倒出來,“博士,來補補血唄。”
溫鈺不理她,彷彿沒有聽到。
桑蘿心虛,於是走過去,輕輕戳戳他的肩膀,“喝湯啦。”
溫鈺這時動作才頓了頓,轉過頭來譏諷她:“你怕是想讓我被你那心胸狹窄毫無風度可言的男朋友打死。”
此時此刻,桑蘿都不知道該如何為艾諾德辯解了。臉上也流露出不大好的神情。
溫鈺適可而止,冷哼了一聲,像是不讓她難堪,去喝她特地讓廚房準備的補血湯。
不過他已經做足了功課,深諳如何當一朵白蓮花的精髓,所以他默默喝了半碗,才突然出聲:“我這輩子第一次因為這種原因被打。”
桑蘿:“我替他向你道歉。”
“喜歡上一個人,不是我的錯吧?”
猝不及防的表白,讓桑蘿一怔。這個向來傲慢清高的科學家,抬起雙眸直直地看著她,聲音低啞,第一次沒了那種傲慢譏諷的口氣,充滿一種初次品嚐喜歡一個人的苦澀滋味的人的困惑懵懂,卻又滿是真誠,讓人根本無法不對這份感情動容。
桑蘿有一種快要陷進去的感覺,直到腦中警報響起,她移開了視線,對自己剛剛產生的情緒感到心虛不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你這樣說,以後我的工作可能不好做了。”
他不捅破那層紙,她還能當做不知道,他都捅破了,那之後相處肯定會有問題的,至少她不可能像他告白以前那樣自在了,得比之前保持更多的距離。
“我可不像你的現任那樣沒有風度和教養。”博士又恢復了那副清高自傲又毒舌的模樣,“我才不稀罕當第三者,在你們分手以前,我什麼都不屑做。”
然而桑蘿卻立刻堅定強硬地說:“那你最好趁早死心,我和艾諾德是不會分手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溫鈺看著她那副斬釘截鐵的模樣,握著湯勺的手指緩緩收緊,筆挺的柄部漸漸都有些彎曲起來。
他沒有說話,低頭把所有湯都喝完,桑蘿要接過他的勺子收拾的時候,被他避了開,“不用了,你是我的守護者,不是保姆。”
他把變形的勺子扔進飯桶裡,很快蓋上蓋子擰緊,放到自己的工作臺一邊。
彼時,艾諾德再次聽到系統的警告聲:【女主攻略進度倒退一個點,現在攻略進度88%】
“草!”攻略者發出憤怒的罵聲,他能想象到現在那個該死的男主角在怎麼裝可憐博取桑蘿的同情和好感的!
但他無能為力,只能期待明天的到來。
……
十一點左右,正如溫鈺所說的推遲了原定時間後的一個小時,然後準時下班。
桑蘿看著他拎著飯桶緊抿薄唇的樣子,知道他正默默生著氣呢,因為她說的那句話。
不過長痛不如短痛,早點讓他知道事實也是好的,她怎麼可能會跟艾諾德分手?她不可能會移情別戀的。知道這件事後,他這種驕傲的男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
原本是跟艾諾德約了下班後去他的宿舍的,然而經歷過之前那件事後,桑蘿現在有點兒不想見到他,她覺得他們都需要冷靜冷靜,所以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漱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腦子亂糟糟,原以為是睡不著了,不想不知不覺中,還是漸漸睡過去了。
她陷入沉眠後,漆黑寂靜的宿舍內,一道黑影緩緩地出現了。
溫鈺站在她的床邊,看著她在他精神力的安撫下安心沉睡的面龐,他又痴迷又生氣,眼中滿是壓抑的湧動的黑色。
他蹲下身,看著她,蒼白微涼的手指,撫上她嬌嫩的唇瓣,腦子裡都是她維護艾諾德的話,最終又定格在她不久前說的那句上面。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手忽然就變成一隻觸手,塞進了桑蘿的嘴裡。
“你這張嘴,為什麼總要說出讓我生氣的話?”他咬牙切齒。真想把她堵上,用他的觸手,用他任何可以堵住的部位!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欺負他,之後的每一次相處裡,都不會讓他心情保持愉快超過幾分鐘,真的氣死人了!是她先招惹他的!
艾諾德到底有什麼好,把她迷得團團轉?明明還那麼年輕,未來那麼長,她怎麼就能確定不會愛上別人,一輩子都會給他在一起?
被觸手塞了滿嘴的桑蘿不太舒服地蹙起眉,吞嚥了一下被擠壓的咽喉,舌頭也下意識想要把嘴裡的東西頂出去,於是他充滿了數億神經末梢的敏感觸手突然受到了另類的襲擊,強烈的電流一下子湧向他全身上下,過於強烈的刺激,讓他猛地喘了一下。
他連忙把觸手從桑蘿嘴裡抽回來,餘下的電流卻仍然一點點的刺激著他,好一會兒才終於消失。他蒼白的臉頰上已經染上緋紅,像是遭受過什麼過分不堪的對待一般。
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這種刺激與其說是難受,不如說是過於……爽了。溫鈺博士平息過後,又有了癮一般,有一種想要把觸手塞進她嘴裡獲得更多這種快感的感覺。但是他又覺得這樣過於骯髒,彷彿是與他這段時間以來所做的事,是兩種性質的。所以觸手雖然蠢蠢欲動,到底沒有再伸進去。
他想收回觸手,卻突然注意到,觸手因為鑽進了桑蘿的嘴裡,沾上了溼噠噠的唾液。他死死盯了一會兒,伸出舌頭,把它舔了一乾二淨,彷彿那是什麼世間美味一般。舔乾淨了,他還不夠滿足,捏住桑蘿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舌頭在人家口腔裡翻攪,汲取更多更多的她的東西。
愛她愛她愛她愛她……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
翌日。
桑蘿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紅豔豔還有點兒腫的唇瓣,感受著腫腫的舌頭,痛倒是不痛,就是有點兒麻麻的。她蹙起眉頭,心裡有點兒不舒服。
她覺得自己沒有被尊重。昨晚她才跟他有了矛盾,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