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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啊,作文幫我寫了,明啊,回家了。也算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二年級的時候,殷日月悄悄把自己帶的菜埋進秦峰的飯盒裡,引來一陣臭罵:本來你就長的不大,以後想讓人叫你小不點兒?那時候經濟還沒緩過來,尤其是北方鄉村,孩子上學都從家帶飯,中午放在爐子上熱熱,一天也就過了。夏天還有野菜可以吃吃,冬日裡就越發難了。 大多是帶些大米,灑上幾滴豆油,拌上點食鹽,帶幾條鹹菜,放爐子上一蒸,好歹也能吃上頓熱飯。而殷日月卻是總有菜的,或是幾片白菜,或是幾塊土豆,偶爾還能有著幾片肉星,他也不跟秦峰爭,放好了默默躲到一邊去吃,秦峰也就不推辭了。 三年級的時候,學寫鋼筆字,秦峰寫得一塌糊塗,這裡一塊墨水,那裡一個黑洞,殷日月就寫的工整整潔,秦峰氣得搶過他的作業本舉過頭頂,死活不給,殷日月搶不回來,就看著秦峰哭。 班上的女生捧個小本子,求殷日月給她們謄寫歌詞,咿咿呀呀的唱: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穿一株幸運草穿一個同心圓 秦峰就嗤之以鼻:什麼破歌!然後吼著那誰也聽不懂的粵語: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 四年級的時候,殷日月被外村的同學截在路上恐嚇,秦峰就衝上去打成一團,打到連頭上都掛了傷,還不忘對人說:這小子我愛怎麼欺負怎麼欺負,別人碰他就是不行!回家後又被秦母拿著掃帚從屋裡揍到屋外:讓你不學好,讓你跟人打架!殷日月想去分說明白,秦峰攔著,說:我都捱過揍了,你再挨一頓,多吃虧!殷日月就小心翼翼吹著他的傷口,溫熱的風拂在面板上,秦峰覺得自己像個大俠,傷處也不那麼疼了。 小女生依舊在殷日月面前唱著:滾滾呀紅塵痴痴呀情深,聚散總有時 秦峰拉了殷日月就走,破鑼嗓子吼起來: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

☆、007、懵懂兒時

五年級的時候,殷日月病了一個星期,秦峰被指派去給他補課,殷日月趴在炕上,白白的小臉染上一層紅暈,看一眼秦峰那東倒西歪的字,就看著他笑,秦峰被他笑得起了火,惡狠狠抓過數學作業換上,殷日月笑得更濃了。 秦峰從口袋裡摸出個東西摔在他面前,一臉的不懷好意:許麗娜讓我給你的。殷日月見是一方手絹,迭得很整齊,卻已被秦峰捏成一團,殷日月埋了頭不吭聲。秦峰說:她送你這個幹嗎?給你擦鼻涕? 秦峰知道這是個定情信物,但為何是手絹他不懂,只是像個慣例一樣,不好意思寫情書的,就送個手絹表心意。殷日月卻是懂的,他父親有很多書,也從不限他看哪本,看不懂他就會去問,父親說手絹是用來表相思,他只是不懂相思為何物。 其實那哪裡就是情愛了,不過是不懂事的朦朧好感。 殷日月回去上學後,就被人圍著唱:我不想說,我很親切,我不想說,我很純潔 秦峰撇撇嘴:去!去!不想說就別說!明啊,那個《雲破天開》你會唱不?聽哥給你唱:腰仗三尺正義劍,胸懷柔情千萬千,瀟灑來去山水間,兩情千里也** 生活日漸好轉,昔日抄寫歌詞的作業本變成了精緻的日記本,彷佛記錄了時光流轉。六年級的日子並沒有多難熬,依舊是嘻嘻哈哈,玩玩鬧鬧,只除了老師佈置的寫也寫不完的作業。秦峰難得的安靜下來,坐在操場邊小樹林裡的石凳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桌子,殷日月也放下筆,望向操場。 學校四周種滿了白楊,秋日裡落了一操場的樹葉,金黃又柔軟,厚厚的一層,風起時翻滾著遠去,低年級的同學跑跑跳跳,在鬆軟的黃葉間嬉鬧,秦峰說還挺好看,殷日月說:嗯,會讓人懷念。不知是誰那邊幽幽地唱著:書上說有**千里能共嬋娟,可是我現在只想把你手兒牽 殷日月說:寫累了,我們也去玩會兒吧。拉起秦峰的手,走向落葉深處。 那一年的秋天,他們在成捆成捆的玉米杆堆裡玩耍,搭出長長的隧道,從頭鑽到尾。裡面狹窄漆黑,殷日月害怕不肯鑽,硬是被秦峰拉進去,拉到一半丟下他,快速從另一邊跑出去了。殷日月在裡邊低低地哭,一點點往出爬,秦峰在出口笑到岔氣。 那一年的寒假裡,滾滾紅塵也翻了兩翻,張三丰張翠山張無忌翻了又翻,秦峰對四女輪番指點,慷慨激昂,對正在寫兩份寒假作業的殷日月說:我就喜歡趙敏,你喜歡誰?殷日月頭也不抬,說:我喜歡楊逍。 切!你有楊逍那麼爺們兒麼?! 殷日月把作業一推:你爺們兒你自己寫! 嘿嘿,明啊,別寫成一樣啊,老師會看出來的。我給你剝瓜子。 然後抓一把瓜子一邊剝一邊哼哼:滾滾呀紅塵翻呀翻兩翻,天南地北隨遇而安,但求情深緣也深,天涯痴心長相伴 那一年的暑假又長又沒有作業,就是撒了歡地玩,雖然殷日月總是被欺負的那個,雖然殷日月總是淚眼汪汪,雖然殷日月總是秦峰的跟屁蟲。

☆、008、單車校園

等到初中一開學,殷日月就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不會騎腳踏車。初中在鄉里,離家有十里路,斷不是走路就可以解決的。那時的腳踏車沒有那麼多品種,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鳳凰、永久,永久、鳳凰。二八車的大梁,殷日月騎上去都夠不到腳蹬。殷日月很愁,殷父殷母也很愁。

小學六年來,那些同村的同學,輟學的輟學,留級的留級,結果升上初中的,就秦峰和殷日月兩人,秦峰一拍胸脯:我帶你!

殷日月還是那麼小巧,有時秦峰把他放在大梁上,秦峰溼熱的呼吸,就在殷日月耳畔頸旁,一呼一吸,灼得殷日月無處可逃。

有時殷日月坐在後座,小小的身體彷佛沒有重量一般,輕輕地攬著秦峰的腰,秦峰說你撓癢癢麼?一會咱倆都摔了!

兩人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同進同出,可巧了又分在同一個班級,初中已經不再需要用男女同桌來杜絕課上說話了,秦峰和殷日月自然而然地坐在一桌。彷佛小學裡那無憂的年紀,並未隨成長遠去,秦峰依舊笑得爽朗,殷日月依舊笑得明媚。

殷日月長的標緻,又溫順文靜,衣服樸素卻很乾淨,這在北方農村並不太常見。北方的男孩都野性,瘋起來,幾匹馬也拉不住,塵土裡滾幾圈,草垛上蹦幾蹦,常有的事。

小時候秦峰像個泥人的時候,殷日月就會躲得他老遠,秦峰卻非過去蹭了不可,一直到把殷日月蹭哭了為止,後來日漸大了,小孩子的自尊心強得要命,秦峰不想在這點小事上也輸給殷日月,也越來越像個人樣了。

這樣的兩個人坐在一起,自然是比較拉風,當然,秦峰不會以為,那些借作業啊,問問題啊都是衝自己來的,或者更確切的說,人家都是衝殷日月去的。當然,那時候的女孩子,也沒有如今那麼腦殘,她們懂得什麼是靦腆,什麼是矜持,什麼是女孩子應有的教養。

秦峰沒什麼想法,樂得看個熱鬧,還能時不時拿這個打趣殷日月幾句,美得很。

初一雖然不忙,卻開了許多新課程,物理化學,歷史政治,生物地理,最讓秦峰頭疼的,那就屬英語了。最初那種卷著舌頭說話的新鮮勁兒一過,一看見單詞,就兩眼冒金星。側頭看看殷日月,正寫的認真,一板一眼,乾淨利落,長長地睫毛撲閃撲閃的,秦峰想:我就不忿了,他怎麼長這麼好看?!

那聽力就更不用說了,一天一節英語課,課前十分鐘聽一遍,他還沒分清幾個單詞,聽力結束了。秦峰抓狂地用頭一下一下撞桌子,殷日月說:別撞了,本來就傻。秦峰剛要去掐他脖子,就聽殷日月慢悠悠接著道:老師說過一陣子就有磁帶了,可以買了拿回家聽,我媽也說了,買個錄音機。

秦峰眼睛亮了,像秋日裡的豆杵子似的,盯著殷日月:真的麼真的麼?

(某風:豆杵子,請度娘東方田鼠,謝謝!

某峰:瞅瞅你這什麼比喻,不說像水靈靈的葡萄似的,起碼也像亮晶晶的星星,一看你就小說作文沒學好,還好意思跑來寫文,真是豬八戒啃豬蹄啊!

某風:再嘰歪信不信我讓你NP?)

殷日月報之一笑,秦峰得意忘行,被老師一粉筆頭揍在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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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火爆脾氣

要知道,他們小時候錄音機絕對是個稀罕物,那是哪家姑娘出門必要的四大件之一,殷日月的大姨家有一臺,他倆卻誰都沒碰過,平日裡放的除了二人轉,就是一些老段子。後來日子慢慢好了,基本上都買了電視機,沒誰再花那個錢去買錄音機了。

如今殷母親口答應買一臺,這無疑了結了垂涎欲滴卻一直未能得手的兩位的有生以來最大的一件憾事,兩人每天像盼天秤座黃金聖衣一樣盼著。

所以那天下午第一節課課休,秦峰噓了個噓回來,就看見殷日月站在走廊裡,懷裡不知抱著個什麼東西,慘綠慘綠的,被隔壁班的三個男生半圍著,一個男生手裡還拿著教鞭。

殷日月搖頭說著什麼,那男生就拿教鞭戳他的肩膀,秦峰頓時就火了,大吼一聲就衝了上去,跟一人扭打起來。秦峰是個生猛的,火氣長了,力氣也跟著見長,幾下就弄倒兩個,剩下那個倒不敢上來動手了,秦峰手指戳到他鼻前罵:**養的,欺負他你問過我了麼!

鬧大了惹來了老師,幾人被請到了教務處,殷日月本就是老師眼裡的好孩子,況且平時就是個文靜出了名的,這次又實實在在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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