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翠濃是個不宜結交的,林夫人心裡明白。這次若不是為了對付安惠伶,讓她知難而退,她也不至於出此下策。
思忖間,她眼角微揚,突然瞥到安惠伶失魂落魄地走回到座位上,頓時嘴角輕撇,劃過一抹冷嘲的弧度。轉身又招呼起了白翠濃母女。
“如今我們幾個老同學裡頭,也就佩芝你富貴雙全,兒子又成器,真是讓人羨慕。”聊不上來不對在哪裡。那種感覺就像是漫天浮絲中的一粒灰燼,看不見, />不著,但心中卻因此有著確確實實地恐慌。一下一下撥弄著碟子裡的淡粉色的薔薇糕,腦海裡始終迴繞著俞靜嫻臉上的神情。忽然,她似乎是抓住了什麼,對,就是俞靜嫻的神情。她剛剛的目光反覆地在白翠濃和西鳶蘿之間迴旋,那臉上的表情,嫉妒之中夾帶著濃濃地恨意,但是嘴角不經意地露出一絲嘲弄地笑意,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安惠伶給捕捉到了,那笑意,分明就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她有什麼好幸災樂禍的?難不成待會會發生什麼對西鳶蘿不利的事情?安惠伶心中猛的一驚,突然想到了一件至關重要的東西。夾竹桃,那兩枝被西鳶蘿扔到垃圾筒裡的夾竹桃。
趁著眾人喧鬧,安惠伶不動聲色地站起了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轉過彎,狹長的走廊上幽寂沉靜,與大廳裡彷彿是兩個世界一般。她加快腳步奔了過去,開啟垃圾筒,只一眼,心便沉了谷底。裡頭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什麼夾竹桃。
快步回到大廳,安惠伶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白翠濃,卻見她正將最後一口薔薇糕塞進嘴裡,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知曉事情已無法挽回,安惠伶縱然心中忐忑,卻也只好強作鎮定坐回原位。誰也不看誰也不瞧,低頭喝茶,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就在此時上面忽然傳來一聲嬌呼:“哎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安惠伶唬了一跳,“哐當”一聲,將手中的杯子跌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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