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待何時?
男人嘛,在家靠兄弟,出外靠朋友!住什麼賓館?
老廖八成是秘書處呆久了,最近總娘們兮兮的。
果然,夏寧遠在手機裡頭遲疑了一下,就答應了。
老廖搶過手機說只要給個地址,我們自己能過去,結果也不知夏寧遠說了什麼,他馬上回答“在學校”,隨後便神情古怪地掛了。
“小遠子說,齊嘯雲這會兒閒著,他開車來接咱們……”
我和老廖默默對望片刻,不約而同有種後背狂汗的衝動——讓校草親自來接,這得多大的面子?還有,這到底是我們的面子,還是夏寧遠的面子?不是……不管是誰的面子都很奇怪好不好?
無論如何,齊校草來了。
當他從大眾朗逸這種中老年人最愛的車型裡頭走出來時,我們實在有種幻滅的感覺。
像齊嘯雲這樣家世好資質優的人,不開跑車也得搞輛低調的大奔吧?這到底是神馬愛好啊?
大約是我們臉上的表情太過赤裸裸的緣故,齊嘯雲幫著把行李放進車後廂,狀似不經意地說了句車是夏寧遠的。
嗷~~這才正常!
“齊大神,你現在幹哪行呢?”看膩了車窗外的風景,我隨便找了個話題。
Z市的變化很大,可齊嘯雲依然帥得沒邊,連裝扮也沒怎麼變,一身乾淨清爽的氣質,完全沒有被市儈沾染。
真不知道,他怎麼長的。
“自由職業,沒事拍幾張照片玩玩。”齊嘯雲的回答出乎我們的意料。
不就是無業遊民嗎?我一時間覺得很是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接下去,甚至有種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感覺。
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夏寧遠的家在一個看似低調,實則豪華的高檔小區,齊嘯雲跟物業保安很熟,進出連車都不用下,只搖下車窗露了個臉就放行了。
等進了門,就連老廖都忍不住說了句“操”。
其實從裝修豪華度來看,夏寧遠家挺簡潔的,可設計感十分超前,感覺就像是在看所謂的創意家居精品。
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客廳的一面照片牆,高低錯落地掛著好些大小不一的照片,有風景,有人物,明明是凌亂得像隨手掛上一般,卻又充滿了藝術感。
我沒什麼藝術細胞都覺得照片搭配與牆體留白恰到好處,有股說不出的韻味。
“齊大神,這都是你拍的?”我問完都覺得多餘,夏寧遠那個二貨恐怕只會拿著數碼相機呆呆地說,一二三笑……問題是,齊嘯雲的照片為什麼擺在夏寧遠家裡?
“嗯,別客氣,當自己家。”齊嘯雲應得毫無壓力,卻不知道我和老廖的內心猶如萬馬奔騰——這這這,校草大人,您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不過,不說還沒注意,屋子裡到處充滿了家的氣息,而不是單身男人的邋遢混亂。
這是種很微妙的直覺。
像我和老廖雖然住在一起,但出了門人模狗樣,關上門臭襪子滿天飛,每隔一段時間,我們都得猜拳決定誰洗衣服,誰拖地……
相比之下,夏寧遠家裡簡直整潔得不可思議,甚至物品擺放都成雙成對。
“夏媽媽也住在這裡?”我又問了句傻話。
“是啊。”齊嘯雲一臉理所當然:“她領著老年度假團跑X市去看兵馬俑了,剛走兩天。”
“哦。”我本想調侃下夏寧遠戀母,居然跟老媽用配套物品,結果老廖一個眼神過來,我乖乖閉嘴了。
關鍵時刻,我和老廖總是心意相通,我看得出他想表達的意思:風緊,扯乎!
接下來就更無語了,齊嘯雲讓我們自便,自己就拿了本雜誌悠閒地看了起來。
可憐我和老廖戰戰兢兢,想說話又不敢,拼命地喝茶,還憋著不好意思上廁所。
捱了大約一個小時,明明三個人團團坐著,齊嘯雲突然站了起來,走去開門。
門剛開,立刻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從慢變快,緊接著,夏寧遠那副搶人眼球的身材就出現了——唉,不管見了多少次,我都有種這貨白長這麼大個兒,浪費資源的想法,要是他的身高長我身上該有多好。
再接著,齊嘯雲又做了件更讓人驚悚的事情,他居然站在玄關上,很自然地接過夏寧遠手中的公文包,笑著說了句:“冰箱裡只有肉,沒有菜,你去買點,順便帶些海鮮,這時間沒車位,走過去吧。”
夏寧遠一臉心甘情願的被奴役,看著齊嘯雲的眼神綿得讓人頭皮發麻,臨走前還衝我們招呼:“別客氣啊,想要什麼跟嘯雲說。”
尼瑪?!這架式,不要和夫妻太像啊!!!
我張著嘴,半天合不上,眼珠子轉到老廖那邊,他也和我差不多,滿臉蠢樣。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兄弟愛也很好
58、番外2(廖仕傑)
張誠是個傻子,而我顯然也不夠聰明。
他總說夏寧遠和齊嘯雲之間不對勁,可他不知道我們之間也很不對。
大學四年,工作三年,我們大部份時候都在一起,從看著對方滿臉長著青春痘,到如今人前衣冠楚楚,關上門為了誰洗那盆積壓的臭襪子吵得天翻地覆……
很奇怪,我們明明都有能力貸款按揭買套單身公寓了,卻似乎誰也沒這麼想過。
看著他交女朋友,我轉身也交了一個。
很快,他分手,我跟著分手。
接著,我們坐在一起喝酒通宵告別失戀,聽他在醉意朦朧中無比鄭重地說:老廖,不如我們湊和著過算了。
每到這時候,我真的想……狠狠把腳踩在他的臉上。
因為張誠這隻豬從來不會記得酒醉後說過的話,隔天照樣看著路上的美女流口水,雖然不會真的追上去索要電話號碼。
我覺得自己的狀況很危險。
做為一個經常寫點東西的人來說,豐富的想像力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我仔細分析過這種狀態,簡直就像是暗戀的男男版。
人們總說愛情會讓人失去理智,我想我一定是這其中的例外,因為不管怎樣,我絕對不會陶醉地聞著他臭烘烘的襪子對自己催眠“好香”。
每每想到辛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