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爺!”前腳剛踏進我的“錢來賭坊”,後邊兒就傳來了夏小妹甜甜的叫喚聲。
“多日不見,小妹愈加美豔動人了啦!”不知怎的,每逢我十八號的視察日,夏小妹總能與我不期而遇,而且每次的行頭打扮,與以往絕無雷同。
“易少爺您又出言輕薄小妹了!”夏小妹頭一低,兩腮緋紅,嘴角微揚。
“來看你哥的?”我故意忽視夏小妹的表情變化,裝熊道。
“不,我是特地在這兒等您來的。”夏小妹將一雙棉鞋塞入我懷中,輕聲地說了句“天冷了”,隨即轉身跑出了我的視線範圍。
“有何解決之策?”我把鞋遞給仲秦,進了賭坊。
仲秦拿著鞋跟我進了賭坊,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回頭一看,一副“自作孽、不可活”的表情瞪著我。
“我知道。可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這一年裡對員工家屬夏小妹的關愛稍微多了那麼一些,可那是姐妹之愛啊。誰曾想夏小妹會曲解我的意思,從而對我產生男女之誼。(某人忘了自己現在是個男人,神經大條!)
“你快跟我妹說你對她沒那個意思!省得她空歡喜一場!”我這頭正為夏小妹的事大著,夏友良又跑來跟我吼,完全沒有員工對老闆的尊重可言。
“這些日子你都幹什麼吃了,你到底和你妹說明白了沒有啊?”為了斬斷夏小妹對我日益明顯的愛慕之情,前些日子,我差夏友良勸導夏小妹別在我(一個女人)身上浪費感情了。
“說了,她完全不信我的話,只認為我是因為門第差距才規勸她不要對你有期望的。”夏友良半無奈半憤恨的瞅著我,那眼神就像再說“你究竟給我妹吃了什麼囧囧囧”。
“我直接去說會不會太傷人?你妹承不承受得住?”這古代女子一直強調個三從四德的,人家夏小妹難得搞一次自由戀愛,還被我拒絕了,真怕她一個想不開,去懸樑自盡!
“放心,你還不值得我妹這麼犧牲!”夏友良一言斬斷了我的憂慮之思。
“好,那我擇個良日,去跟小妹當面說清楚!”終於下定決心要去傷一顆單純的少女心,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身後的長手將剛收的鞋擱我面前,明顯在示意我把這鞋還給人家。
“夏友良,這鞋是你妹剛給我的。”我把鞋拿給夏友良,示意他把鞋拿還給小妹。
“那你打算具體什麼時候去跟我妹說清楚?”夏友良接過鞋,用越早越好的眼神巴望著我。
“再議!”這種傷人心的日子越晚越好。
拋下這句話,我在各個賭桌錢意思意思巡視了一下,就跨出了賭坊,和仲秦直奔武達朗家去探病了。
話說這武達朗的糕點實在是太暢銷了,燕京城的小姐、夫人競相購買、預定,這武達朗終於在沒日沒夜地趕製糕點後,積勞成疾,一病臥床。於是身為酒店老闆的我理所當然地登門慰問去。(其實是某人多日沒吃到武達朗的糕點,實在忍不住想知道武達朗什麼時候病好,能繼續做糕點給他吃。)
“武達朗,病可好些了?”來古代差不多一年了,開始習慣了用半古不白的語言進行日常對話。
“易少爺,小的實在是有虧於您長久以來對我的關愛,不能為酒樓謀利,我真的是……”還沒走到他床前,武達朗就艱難地坐起身來,作勢要給我下跪道歉。
“一個人活著生個小病是常事,達朗不必如此介懷,還望你早日康復,回我酒樓、為我謀利。”我急忙上前安撫下武達朗,順便說了我來的目的。
“達朗,吃藥了!”我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嬌滴滴的年輕女子聲。
“嫂夫人來啦?”我看了一眼武達朗他老婆,果然妖治得很,怪不得把武達朗的心栓得牢牢的,不過我也沒有忘記前些日子那方手帕的事,於是隨即起身告辭,“那我不打擾你吃藥了,先走了。”
“易少爺既然來了,就在寒舍吃了餐飯再走吧,奴家這就為您和您的隨從弄兩個小菜去!”武達朗還沒開口挽留我,他老婆把藥擱在武達朗床頭,就殷勤地為我們的午餐忙活開了。
“還是不討擾了,達朗大廚,我走了!”沒等武達朗張口說什麼,我返身就出了武達朗他家,仲秦依舊默不作聲地跟在我身後。
一個夏小妹還沒解決,又來一個“潘金蓮”,真麻煩!想起剛武達朗老婆那明晃晃的秋波,我的頭不覺又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