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熱鬧。沈未黎路過一家門口舉辦親子互動慶春節的超市，拐進了之前與楚司明約見的咖啡廳。

現在楚司明是隔三差五地就約他見面，見面也不會多說什麼，就聊一些他和楚家之間那些糾葛。好在沈未黎上輩子已經習慣了，不至於太煩。但是他畢竟已經不是楚司明的員工了，這麼頻繁地被約，心裡不爽還是有的。

“你再晚來一分鐘，就遲到了。”楚司明面帶笑容，眼中卻是深深探究。

沈未黎戳著面前盤中的點心，心不在焉道：“你怎麼最近這麼閒？公司沒事麼？除夕夜，老爺子就沒叫你回去？”

“自然是吩咐過的，”楚司明看著被沈未黎戳得稀巴爛的點心，心思微動，“面上功夫還是要做足的，但是我不想回楚家。”

沈未黎聞言挑眉：“所以來找我陪聊解悶？楚總，你這樣我可是要收工資的。”

楚司明知道自己最近是有騷擾人家的嫌疑，可是就是想看見他，沉默也好，感覺他在聽，哪怕他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疏離的樣子，他也不在意。

他知道自己這樣是很奇怪的。意外地，他最近總會想起第一次見到沈未黎，被沈未黎從巷子裡帶走時的感覺，雖然他一直警惕著，但不可否認的是，心裡居然會有一絲絲慶幸和心安。那時候太黑，他看不清沈未黎的樣子，可是他身上傳來的氣息，卻讓他下意識地想要相信，雖然事實上，主要還是因為那是他非相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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