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她聲音開始發顫，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骨肉：“世子能保住她的命嗎？”

昭詡腦子裡“嗡”地響了一下。然而他並不能夠作答。他未必保得住那個嬰兒的命，何況那也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昭詡加快了腳步，出了濟陰王府，上馬揚鞭，疾奔而去。

“母親回來了嗎？”昭詡沒有下馬，直接問門房。

門房見昭詡滿臉殺氣，差點沒栽個跟頭——得虧他是早年跟過南平王的老兵，多少還撐得住，忙道：“王妃方才回來過，又走了。”

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問王妃去了哪裡。但是昭詡立時扭轉馬頭，朝著皇城狂奔——連走了多久都沒問——看來是又進宮去了。

“……要出大事啊。”老兵用菸斗磕了磕鞋底，忽然嘆息了一聲。這架勢，不像是洛陽，倒像是在戰場了。他不過想好好養個老，看來是不成了。光這些天世子妃和三姑娘、六姑娘忙活的這些事就知道。

要下雨了啊。

他年紀雖然老了，心裡還明亮著呢。

昭詡一路狂奔，一路都沒有看到王妃的馬車，心裡早把城陽王、濟陰王兩個禍害鞭屍了一萬遍。特別濟陰王，不過就是四個字，早和他說了不就完了，非得繞這麼大個彎子，領他去見李貴妃。

他當然知道沒有李貴妃這個人證，這事兒他未必會信，如果要驗證真假，恐怕花費時間和功夫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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